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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花半枝看着他們倆搖頭失笑。

“那個枝枝可別信阿娘說的,我可不是那種人。”林希言眼巴巴地瞅着花半枝說道。

“言歸正傳,娘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從不惡意的揣測,但是有些人總能刷新你的認知。”花半枝收起臉上的笑容看着他嚴肅地說道,“這姑娘現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她了,她的感情是她自己的事情,也沒招誰也沒惹誰。但是她不該遭受到羞辱,這不是她活該被人欺負的理由。”

“兒媳婦說的對!”林母附和道,“已經夠慘了。”

“慘不慘這個不知道,人家樂意,慘也只是咱們外人的感覺。”花半枝看着他們倆說道。

“不會的,我們也懷疑,只是梁部長有色心也沒色膽,被我們這些人盯着他也不敢。”林希言看着她們倆說道,“大力現在讓人盯着他呢!”

“唉……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林母突然嘆息地說道。

“哪又能怪誰呢?當時我和何大哥可沒少找她談話,嘴皮子都磨破了,人家非要一顆心在阿廖沙身上。結果就成了現在這樣。她在這裡苦哈哈的守着,說不得那邊回去早就結婚生子了。”林希言越想越生氣道。

無解的事情,說多了沒用。

“你們聊,我去實驗室。”花半枝站起來看着他們倆道。

“去吧!去吧!”林母看着她笑了笑道。

“我也去書房。”林希言跟着站起來道。

“你們忙吧!我把孩子的衣服補一補。”林母忽然想起來道,“言兒,別走呢?幫我把縫紉機抬到燈下面。”

“阿娘也會用縫紉機了。”林希言走到縫紉機前,將罩拿下來,母子倆抬到了燈下面。

“好了,你走吧!”林母揮手讓他離開。

林希言轉身去了書房,林母將孩子們的衣服縫縫補補。

孩子們都大了,又淘氣,這衣服自然就磨損的快,尤其是胳膊肘和膝蓋,少不的得打補丁。

忙碌到睡覺的時間,洗漱完畢,各自回房睡覺。

花半枝摸黑起來穿衣服,驚動了身旁的林希言,咕噥道,“幾點了。”

“吵醒你了。”花半枝不好意思地說道。

林希言伸手拉開了燈,從枕頭下摸出手錶,“才剛五點,天都還沒亮,你起來做什麼?”

“正好月初,新發的肉票,答應給丹丹他們抓魚,包餃子的。”花半枝穿好了衣服,下了床看着他說道,“你繼續睡。”

“我還是起來吧!”林希言跟着起身道。

“你也起來了,這小么怎麼辦?醒來看不見咱們又該哭了。”花半枝看着睡的香甜的小傢伙道。

“沒關係,交給咱娘。”林希言說著彎腰連着被子帶着小么一起抱起來。

花半枝趕緊打開門,然後又敲開林母的房間,將小么給放到林母的床上。

林母知道緣由後,無奈地看着他們,“你們倆可真是。”

“阿娘,您繼續睡。”林希言聞言笑了笑。

與花半枝洗漱後,拿上漁具去了江邊。

“你在上面好了,我下去將魚簍放進江里,這江水冷。”林希言拿着魚簍看着她說道。

“行!”花半枝看着他點點頭道。

林希言提着魚簍順着坡向下走去。

這江邊還真夠冷的,花半枝雙眸四下掃了一眼,忽的雙眸瞪的溜圓,別告訴我……

“孩子他爸,他爸。”花半枝看着林希言的背影着急地喊道。

“怎麼了?”林希言聞言趕緊回頭問道。

“你看那個人影想幹什麼?”花半枝邊說邊朝着人影走去。

在他們不遠處,有個人影一步步的朝江邊走去,手裡沒有任何東西。

林希言順着她的方向看過去,“壞了,這是誰想不開。”說著撒腿就往那邊跑。

顯然花半枝的速度更快,在她踩進水裡那一刻將人給拉了回來。

“你放開我,你讓我死了好了,一了百了。”她無論怎麼掙都掙脫了不了,被花半枝鐵鉗般的大手死死的抓着。

林希言聽出聲音驚訝地看着她道,“郝蓮娜同志。”

“咱們上去再說。”花半枝生拉硬拽的將郝蓮娜給拽到了河堤上,路燈下。

“你們救不了我的,你們總不能二十四時都看着我。”郝蓮娜臉色陰沉的看着他們說道。

“郝蓮娜同志什麼事讓你想不開。”林希言看着她問道,肯定地猜測道,“跟梁部長有關,他提出了讓你難以接受的條件,來要挾你。”

這個時間點太可疑了,以她聰明的腦袋應該想到的,結果就兩個,那時候不尋死,在見過梁達宏之後想不開。

想不讓人聯想都不可能。

看着默不作聲的郝蓮娜,林希言黑着臉道,“你那時懟我們一套一套的,怎麼現在成了噘嘴的葫蘆了。”繼續說道,“合著我們好欺負,這還玩兒起了欺軟怕硬了。你伶牙利嘴的氣勢呢!”

郝蓮娜捂着臉,哇哇大哭道,“對不起,林教官,他拿我的家人威脅,讓我嫁給他的老領導。”

花半枝與林希言兩人相視一眼,還真是有條件。

“那你死就能解決問題了,他完全可以說你是畏罪自殺,你的家人照樣受到牽連。”花半枝冷酷且無情地說道,“老實說,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郝蓮娜放下雙手,蓄滿眼淚的雙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道,“他……他不能……”

“他能!你不會這麼天真吧!咱們這些年見到的還少嗎?”花半枝目光凌厲地看着她說道,“隨便一個由頭就可以了,就別提你跟老毛子走的那麼近,這理由非常的充分了。”

“那怎麼辦?”郝蓮娜跌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花半枝伸手拉着她坐在冰冷的長椅上,“傻丫頭,你想怎麼樣?死解決不了問題。”

“我不知道。”郝蓮娜神色慌亂地看着她說道。

“這麼說吧!你覺得和老毛子的外交還有可能好轉,或者重新建交。”花半枝目光平和地看着她不緊不慢地說道。

“即便建交,橫亘在我和阿廖沙的問題依然是無解。”郝蓮娜粗魯的擦擦雙眸道。

林希言聞言苦笑一聲道,“你現在明白的是不是有點兒太晚了,你早幹什麼去了,不僅搭上了自己的前程,還搭上了後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