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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丹丹媽說了,醫務屆也開始了。”林希言看向何紅軍他們倆擔心地說道,“所以不關心不行啊!”誰知道會不會落到咱頭上呢!這個不能存在僥倖的心裡。

“瑟瑟怎麼沒跟我說?”何紅軍聞言頓時擔心了起來。

“這是醫學院那邊傳過來的,估計瑟瑟還不知道呢!”林希言看着他趕緊安撫道。

“咱是搞運輸的,怎麼也輪不到咱們吧!”何紅軍看着他們不放心地問道,很明顯這底氣不足。

“這個……”陳大力遲疑地看着他,隨後又道,“咱們關心有用嗎?還是那句話,落不到自己頭上,愛誰誰?”

“既然都擔心,那就謹言慎行,多看、多聽,少說話。”林希言看着他們倆叮囑道,“低頭看看路,再走。”

“明白,這些日子開會,咱們的發言都中規中矩。措辭都是在肚子里轉三圈,才敢出口。”何紅軍看着他們倆冷靜地說道。

“你這說的有些邪乎!滲人。”陳大力狐疑地看着他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別看現在是同志,可是在緊要關頭同志是可能反目的。”林希言謹慎地看着他們倆說道。

“希言,你又想多了,如今是什麼年月,不像過去,那是敵對鬥爭,有經不起考驗的,當叛徒,做漢奸。和平年代了,全天下都是咱們得了,誰還會傻的干這些。你心思太重了。”陳大力輕哼一聲說道,又補充了一句道,“那些外面數典忘祖的人不算。”

“但願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林希言看着窗外的烏雲密布的天空道,“你這烏雲壓的,真是烏雲壓城城欲摧。”

林希言這邊話音剛落,一道閃電划過黑壓壓的天空,緊接着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的砸了下來。

把他們三人給嚇了一跳。

何紅軍與陳大力兩人相視一眼,齊齊看向林希言。

“看我做什麼?”林希言吞咽了下口水看着他們道。

“你這話可真靈。”陳大力看着他打趣道。

“靈什麼靈?從早上起來這雲層就低低的,下雨只是早晚的事情。”林希言身體後傾看着他們說道。

“這形勢這麼緊,還有家裡有些書籍什麼的?”林希言挑眉看着他們說道,“不合時宜的都放好了,大力這些年為了學習英文,淘了不少的原版,該扔的就扔。”

“還要這樣?”何紅軍驚訝地看着他說道,“不會吧!”

“人家批的是文化界,書屬於文化的範疇吧!防患於未然,當初怎麼打土豪、分田地的。”林希言深邃的雙眸看着他提醒道。

“我還想着教三丫她們呢?”陳大力小聲地說道,“無論怎樣,西方技術比咱強。”

“喂喂!這話在外面可不許說。”何紅軍立馬沉着一張臉看着他說道。

“雖然很想逃避,但我說的是事實。”陳大力小聲的咕噥道。

“事實也不能說。”林希言看着他嚴肅地說道。

“好好好,不說,這點政治覺悟我還是有的。”陳大力頗有些惋惜地說道,“只是這孩子們怎麼辦?某些學科真離不開。”

“你這字典白背的。”林希言好笑地看着他說道,“再說了,你從事的工作離不開,真要出了事,誰負責。”

陳大力聞言眼前一亮道,“讓你給嚇的,都忘了我的工作真是一刻也離不開。”面色溫和地看着他說道,“行了,回家我就該燒的都燒了。”忽然想起來道,“別光說我,你家的書怎麼辦?”

“我知道該怎麼做。”林希言看着他們倆說道。

“好了,不打擾你工作了。”何紅軍站起道。

“我也走了。”陳大力站了起來。

“我就不送你們了。”林希言起身看着他們倆道。

“不用,不用。”何紅軍揮揮手,拉開了門,與陳大力一前一後出了林希言的辦公室。

林希言目送他們倆離開才坐下來,開啟一天的工作。

*

下了一天的雨,到傍晚晴了,水洗過的城市鮮亮、清明。

“我回來了。”林希言回來換上鞋進了屋徑直走進了廚房,“做什麼呢?”

“魚片生滾粥。”花半枝回頭看着他說道,“孩子們喜歡吃魚,但去不喜歡挑刺,所以只好想着法做魚了。”

“再大些就好了,現在我也不放心,萬一紮了他們疼,我們心疼。”林希言看着她笑着說道。

“嗯!”花半枝聞言笑了笑。

“跟你商量個事?”林希言琥珀色的雙眸閃了閃看着她說道。

“什麼事?”花半枝看着他問道。

“起風了,咱家書架上那些書得收起來了。”林希言看着她意味深長地說道。

“沒問題!”花半枝黑眸閃着細碎的光又問道,“關鍵放哪兒?這可是你辛苦淘來的,有些甚至是孤本、絕版。”

“我知道,我不會把你辛苦寫下來的筆記燒了。”林希言食指指指天花板道,“直接放在天花板上,鋪上一層,用報紙蓋着。”

“能承受得了嗎?”花半枝抬頭看着吊頂道。

幾年前,為了隔熱,花半枝提議將房頂遮一遮,這樣房間方方正正的好看。

至於天花板上的壁畫,早就看膩了,且越來越不合時宜了,乾脆遮住了它。

“所以我才說鋪一層,這樣絕對撐得住。”林希言面色柔和地看着她說道。

“行,聽你的。反正那些書看得差不多了,也都記到這裡了。”花半枝指指自己的腦袋道。

“那我去後勤借梯子。”林希言看着她立馬說道。

“等等!天黑了再說。”花半枝趕忙上前拉着他說道。

“不用,不用,我早就想好借口了,到了雨季,我得修繕一下屋頂,換換瓦。”林希言看着她笑眯眯地說道,“這事就交給我吧!”

“那你去吧!”花半枝看着他笑了笑忙說道。

林希言轉身出了廚房,換上居家的常服,直接去後勤借了長梯子,豎在家外面的牆上。

等星期天了有時間在把房上的瓦與書房的書全部束之高閣。

“爸爸,你在幹什麼?”小丹丹和雲兒回來看着站在梯子前的林希言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