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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島綠雅拿着蠟燭小心翼翼的探着前方的路,腳步在阿綠特別叮囑過不要進去的那一處房間停下來,正打算試探着進去的時候卻被背後的一個聲音定在了原地。

“你在幹什麼。”

川島綠雅定在原地不敢回頭,心跳在不斷地加速。她一手拿着蠟燭,另一隻手垂下來慢慢的握成拳頭,她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汗,閉着眼睛輕呼了一口氣,轉過身“我??????”

還沒想好自己該說些什麼,自己的話便被邱影聲打斷了。

“這屋子裡有可怕的東西,會嚇到你,回去休息吧。”邱影聲並沒有多問,說完便準備離開了。

“邱??????若愚少爺,這間屋子鬧鬼嗎?”試探性的問道。

“請回去吧,這裡風大會着涼的??????”並沒有向川島綠雅預想的那樣,那個人會對他盤問到底,而是就這麼離開了。不過他不急她也不急,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長,她總有一天會得到想要的答案??????

一大早起來,川島綠雅便忙着去見她的患者。走進雪痕的房間,她看見丫鬟正在給雪痕喂飯。阿綠告訴過自己,那是從小就伺候雪痕小姐的丫鬟阿藍。

阿藍看見川島進來馬上起身行禮“醫生小姐。”

川島放下藥箱,微微的點點頭說:“讓我來喂她吧。”

“是。”

川島接過碗對阿藍說道:“讓我跟小姐單獨呆一會兒可以嗎?我想了解一下她的狀況。”

阿藍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說道:“是。”

聽到關門的聲音,川島便放下剛剛從阿藍手裡接過的碗。從藥箱里取出注射器,輕輕的提起雪痕的胳膊,一邊將注射器對準她的胳膊一邊說著:“為什麼要讓自己陷進去呢?這樣你就不會受傷了。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是無辜的,我會保護你的。這只是少量的鎮定劑,你會好好的睡上一覺。因為我不知道讓你變成這樣的人到底站在哪一邊,所以我要是做錯了什麼事情請你原諒我。”

川島把注射器里的液體推進雪痕的血液,雖然短暫的疼痛讓雪痕又哭又叫,但是她很快便睡過去了。

川島提着藥箱離開雪痕的房間,把阿藍叫了過來說:“你們小姐睡了,別打擾她,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覺。我出去配些葯。”

“還是我去吧。”

“不用了,有些葯馬虎不得,我得親自去。好好照顧你們小姐,我很快回來。”

川島綠雅離開邱府並沒有去藥鋪,而是坐黃包車去了黑澤家??????

川島走進客廳,看見黑澤俊正摟着一個穿和服的女子喝酒。川島並不避諱,直接上前跪坐下來“主人。”

黑澤俊一邊撫弄着身旁女子的臉一邊隨聲問道:“怎麼樣?順利嗎?”

“很順利,那個傻子什麼也不懂,我已經給她注射了慢性毒藥。一旦邱若愚背叛了你,她馬上就可以成為你威脅他的籌碼。”

黑澤俊突然推開身旁的女子,滿意的看向川島“好。邱家的人知道你出來嗎?”

川島低着頭,聲音低沉“給雪痕打了針之後她便昏睡過去,我告訴他們我要出來配些葯。”

黑澤俊慢慢的靠近她,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笑道:“真是聰明,看來我要你辦的事你很快就會辦妥。”

“是,主人。”川島馬上起身搭話以此避開黑澤俊對自己的靠近。

已經過了一天邱若愚還沒有回來,邱影聲開始有些擔心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今天還要繼續冒充邱若愚。考慮再三,看來今天是要繼續冒充了,他換上西裝推開房間的門??????

“影聲。”

邱若愚聽見耳邊的聲音,抬頭便看見邱若愚提着皮箱,面帶一絲倦意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大哥!”

邱若愚放下皮箱,扶住邱影聲“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邱影聲努力的挺直身體,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回來就好。”

“因為暴風雨所以耽擱了一天。那位醫生的事我已經問過阿橙了,放心,剩下的事交給我吧。”

“嗯。還好你及時回來了,我還是比較習慣沒有陽光的日子。”說著,邱影聲慢慢推開邱若愚扶着自己的手??????

“影聲??????”邱若愚突然叫住他,卻又一下子猶豫了,他知道,弟弟怕是累了。是啊,要面對外面的世界,真的是要讓人感到疲倦的。

“我要回我自己的世界了,交給你了。”邱影聲收回了自己已經踏出門檻的一隻腳,關上了門。

川島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邱府,還沒來得及回到雪痕的房間,就被邱若愚堵在了門口“不是去配藥了嗎?葯呢?”

“沒買到,就回來了。”川島的表情很自然,她自認為沒有什麼破綻。

“是嗎?”邱若愚一邊說著一邊打量着川島,視線越發的淡冷“什麼葯那麼難配說來聽聽。”

川島搖搖頭淡聲道:“不是什麼難配的葯,只是碰巧買完罷了。”

“既然買完了那就沒辦法了,雪痕還在睡,等一下再進去吧。”在邱若愚正想要離開的時候,川島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邱若愚停下腳步說:“怎麼了?”

“雪痕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川島的話落罷,邱若愚的目光便頓時變得鋒利冷凝,這樣的目光死死的鎖在川島充滿好奇的眼裡,讓川島不禁覺得全身發冷。片刻後,邱若愚才答話道:“川島小姐既然來做雪痕的醫生,那麼我相信你應該跟這裡的不少人都打聽過了吧。車禍、中邪、鬼上身什麼的,你應該很清楚了吧。”

川島受不了他如此冷疑的目光,說道:“我想聽聽若愚少爺你認為的原因。”

邱若愚向前進了一步,尖利的眼神再次落在川島臉上“川島小姐不是探員,你來這裡就是治病的對吧。”

看着邱若愚的眼神川島心中霎時一驚,昨天見他的時候他的眼神里是那麼的柔和,然而現在,他的眼裡的柔和全然消散多的則是一股恨不得將人撕裂的狠勁兒。

邱若愚的嘴角浮起淡淡的弧線“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我又不是探員,沒那麼多想知道的事。”

“那我就先走了。”他的語氣及其的薄冷

“先別急着走,跟我一起進去看看雪痕吧。對於雪痕的病,最親的人才是最佳的藥引。”

邱若愚沒說話,跟在川島身後走進雪痕的房間。因為藥量極少,所以雪痕並沒有睡得很久,他們進去的時候雪痕正好醒過來。川島用餘光瞄了一眼邱若愚,剛剛那張冰冷犀利的臉在看見雪痕的那一刻全然轉變成了疼愛的笑容。

川島綠雅拿出手帕輕輕的拭去雪痕額上的細汗,笑着說:“還記得我嗎?”說完川島指着衣服上的蝴蝶結說:“記得嗎?蝴蝶?”

雪痕立刻抓起川島的手“蝴蝶??????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