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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場新聞發布會的內容被公布時,所有看到的人都震驚了。

發布會上,寧初一單方面宣布解除所有職務,易褚檸經紀人職務,富貴公司和工作室的負責人職務。

這是鬧掰了的節奏?

“牧哥牧哥,這是怎麼回事啊,你聯繫上老大了嗎?”肖先森第一時間給林牧打電話。

“那是你老大,你怎麼不自己聯繫?”

“我要是聯繫得上,還用得着打你電話嘛。”

“你上次不是說你老大回家了嗎,你去她家裡找她呀!”

肖先森翻了個白眼,“她回的是安家,我哪敢上門。再說了,那也是顏總說的,我也不知道真實情況。這幾天老大的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我根本聯繫不上她本人。”

“我去過安家,雖然沒有進門,但很確定你老大這幾天並沒有回家。”林牧說道。

肖先森愣了愣,“老大不會是被人脅迫了吧?”

“誰會脅迫你老大做這樣的事,你在發布會的視頻里找找,顏子熙就站在台下,而且寧小姐的神態舉止也不像被人脅迫。我看她就是和顏子熙舊情復燃,想一腳踹開boss。”

肖先森眼珠子提溜亂轉,越想越覺得好像很有這個可能。

他老大和易褚檸在安星的時候還是對頭,後來卻莫名成了戀人,這個轉變的過程太快,所以他老大和易褚檸在一起未必單純。

現在他老大回了安家,整個安星集團都是他老大的了,從此就不需要為了生計而委曲求全了。

不管他老大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他做小弟的,當然是老大去哪他就去哪,堅決跟着老大走。

“牧哥,咱老闆是啥反應啊?”肖先森八卦地問林牧。

“沒反應。”

“女朋友跑了,還能這麼淡定的嗎?”肖先森驚訝。

“沒反應才可怕,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掛電話了。”林牧說完就掛了電話。

肖先森砸吧着嘴巴,感覺有大事要發生了。

但莫名好興奮……

正在劇組裡的楊奇只是去了趟洗手間的功夫,回來卻從旁人聊天中聽到了寧初一開新聞發布會宣布解除自身職務這樣震驚的事情。

起初他以為是幻聽,但兩個三個的都是這麼說的,他趕緊找到劉依依,卻看到劉依依正在看這條新聞發布會的視頻。

“寧小姐,能解釋一下,為什麼會突然宣布解除所有易褚檸先生這邊的職務?”

“不好意思,這屬於個人職業發展計劃的範疇,不方便透露。”

“寧初一小姐,您和易褚檸先生之間是否產生了分歧?”

“不好意思,這是私事,不方便透露。”

“寧小姐……”

楊奇張着嘴巴,一臉獃滯。

寧初一解除所有職務,那不是……從此也不再是他的經紀人了?

天哪,他不就成了沒媽的孩子了,呸呸呸,沒經紀人的可憐蟲了。

“為什麼呀?”他喃喃自語。

劉依依左右看了看,趁着周圍沒人,壓低聲音說道:“我大概知道為什麼。”

楊奇將目光落在了劉依依臉上,疑惑地看着她。

“你知道寧小姐和易褚檸的關係嗎?”劉依依一臉八卦的表情問他。

“他們是青梅竹馬呀……等等,難道你也知道他們是那個關係?”楊奇小心翼翼地環視周圍,然後也壓低嗓音說道。

兩個人就像在交換信息的間諜,頗有點鬼鬼祟祟的感覺。

“你說了‘也’字,說明你知道他們的真實關係。既然大家都清楚,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覺得,他們倆應該是分手了。”劉依依斷定地說道。

“就算分手也沒必要連工作上都撇清關係。”

“如果是和平分手肯定不至於工作上完全撇清關係,所以他們肯定鬧得很僵,以至於完全扯破臉皮不打算好好相處了。”劉依依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楊奇就像個被人遺棄的孩子,可憐,無助,心慌。

他這剛有了盼頭,靠山就離開了,以後他可咋辦吶!

“你的合同是簽在工作室,還是簽在寧小姐個人名下?”

楊奇想了想,露出了想哭的表情:“我是簽在工作室的。”

“所以寧小姐離開了,你也走不了。”劉依依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楊奇。

“她只和老闆簽了個人合約,就算是真兒姐也是和工作室簽的經紀合同。”楊奇吸了吸鼻子,心裡好慌。

“我先問問林哥,看他怎麼安排你。”劉依依拿起手機給林牧發消息。

與此同時,剛結束一個外景拍攝工作的采真兒也從徐助理那裡知道了新聞發布會的事情,聽完後她也是徹底愣住了。

明明上個月那兩人還好好的。

即便不知道寧初一和易褚檸的情侶關係的人,都覺得這次單方面的解除職務是兩人鬧掰後的結果,那他們這些知道的,更覺得有問題了。

采真兒第一時間給寧初一打電話,但那邊電話竟然關機了。

這就很奇怪了,以寧初一的性格,就算和易褚檸鬧掰分手,也不至於連手機都關機吧。

“什麼情況?”采真兒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寧初一這邊問不了,易褚檸那邊不敢去問,采真兒有些犯愁,不知道要找誰了解真實情況。

突然,她腦子裡靈光一閃。

拿起手機在電話薄里翻找,找到了一個備忘為花孔雀的電話,直接打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在采真兒都準備掛電話時,電話才被接通。

“你怎麼才接電話?我以為你不打算接我的電話。”采真兒抱怨了一句。

“請注意時差,我這裡是半夜,正睡着呢!”半提醒半解釋後,那頭又恢復了慵懶的腔調,“真兒妹妹竟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真是稀罕~~”

“你知道寧初一和褚檸哥之間發生了什麼嗎?”采真兒也是開門見山地問。

手機里靜了下,然後傳來窸窣的聲音,像是人從被窩裡坐起身時摩擦床面發出的聲音。

“他們怎麼了?”

“你問我?”采真兒氣笑了,“你不是和他倆關係最好么,你還問我??”

“我正被禁足在家,連瑪麗都見不着,哪裡有閑情去關注那兩個不厚道的傢伙。他倆怎麼了?”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