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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熱議寧初一為采真兒畫的畫值不值四百萬的時候,寧初一正在蔡家為采真兒拍照。

徐助理被指揮着忙上忙下,出了一身汗。

趁着寧初一去洗手間的時候,徐助理忍不住對采真兒說道“真兒,你要拍寫真,為什麼不直接找攝影團隊來?寧小姐……她是挺厲害的,但到底術業有專攻。”

采真兒手指繞着耳鬢的發,懶散地說道“她拍照的技術不亞於專業攝影師,她的審美我信得過,換別的人來不一定能有她那麼好。”

徐助理偷偷往一處瞄了眼,很小聲說“看起來易先生並不是很喜歡寧小姐做這樣的事情。”

采真兒表情一僵,朝徐助理偷瞄的方向看了眼,看到了坐在那裡面無表情的易褚檸。

呃,確實不太開心的樣子。

不開心的原因不用問也知道。

她現在出奇的並沒有因為易褚檸不開心而擔憂,反而……莫名愉快?

和心上人做不成情侶,做情敵也挺好的,成不了對方的眼中寶,就成為對方的眼中釘!

好像…有哪裡怪怪的。

采真兒歪頭,看到寧初一回來,立馬將雜念拋之腦後,投入了拍攝的狀態中。

“把衣領收攏一點,露太多就沒有美感了。”

“頭太歪了,收着點。”

“好,就這樣,保持住。”

寧初一有條不紊地指揮着,看起來頗有耐心。

如果說從小到大有什麼是她自己主動學習研究的,攝影可以占她個人主動性排行榜第一。

為什麼采真兒一邀請她,她就同意,不僅僅因為采真兒是她朋友,還出於她對攝影的愛好,這個愛好或許最開始並不是愛好,但她在其中找到了樂趣。

等寧初一拍盡興,時間已是下午四點了。

采真兒留他們在家吃晚飯,但被拒絕了。

“吃飯就算了,我修好照片後發給你。”寧初一說。

“明天你有事嗎,我們去逛街?”采真兒隨口問。

“明天沒空。”回答的人卻是易褚檸。

寧初一看了眼易褚檸,雖然不知道明天有什麼事,不過在外這個面子還是要給他的。

采真兒也看了眼易褚檸,然後繼續說道“那後天……”

“逛街這種事情你隨便找個人陪你就好了,初一的時間不是用來陪你吃喝玩樂的。”說完易褚檸拉着寧初一走了。

看着他們上車離開,采真兒得意地笑了。

徐助理有點迷茫,以往采真兒最在意易褚檸的情緒了,在易褚檸面前也是儘可能地表現自己善解人意的一面,今天這是怎麼了?

“真兒,易先生好像有點生氣了。”

“我知道。”

“你……不擔心?”

“我需要擔心什麼?”

徐助理噎了一下,隨後在腦海里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易先生可能會誤會你,以為你是想找寧小姐麻煩。”

“要誤會早就該誤會了,他生氣的原因是因為我霸佔了寧初一的時間。”

“你看起來好像還挺高興?”徐助理打量采真兒的神情。

“我終於知道了一個困惑了我十幾年的問題的答案,你說我該不該高興。”

“什麼問題?”剛問完,徐助理立馬又說道,“我就隨便問問,如果不能說可以不用告訴我。”

采真兒托腮,“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你也知道褚檸哥一直以來對我的態度是怎樣的,我以前總是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那麼排斥我,明明我已經盡量不上前糾纏他了,他卻對我仍有偏見。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原因。”

徐助理微微睜大了眼睛,神情里透出了滿滿的好奇。

“因為他嫉妒我!”采真兒十分篤定地說道。

他嫉妒我……

徐助理吃驚得合不攏嘴。

采真兒眯起了眼,“這麼多年我和寧初一待在一起的時間比他和寧初一待在一起的時間更長,而且寧初一對我的態度和對別人的不一樣,所以他嫉妒我!”

徐助理默默合上了嘴,表情古怪。

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覺得不可思議,但仔細去回想易褚檸對采真兒的態度,說他是嫉妒似乎沒有半點違和感。

原來——

易先生是個大醋罈子。

車上。

寧初一正在翻看相機里的照片,相機卻被旁邊伸過來的手拿走。

“在車上不要看東西,容易眼花。”易褚檸嚴肅地說道。

寧初一知道這是為自己好,所以沒有抗議,只是問他“今天看到你一連接了好幾通電話,是你爺爺打電話來催你回去上班?”

“是啊,我在這邊多待一天就會積壓一天的事情,我可是頂着巨大壓力在陪你,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我在你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別隨便就被人勾去做別的事情。”

寧初一嘴角翹了翹,“既然你那麼忙,那你就先去忙,不用頂着壓力在這陪我,不然我也很有壓力。”

易褚檸無語地盯着她,一副被打擊到不想說話的樣子。

“好啦,別生氣,下個月我就過來找你。雖然賈斯汀那傢伙說我不用去參加他的婚禮,但我不能真的不去,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寧初一哄道。

易褚檸眉心緊了緊,但很快又鬆開,“他讓你不用去是考慮了你的身體情況,你現在不再是一個人,舟車勞頓你會吃不消。”

“最近我的精神在慢慢恢復,等到我去參加賈斯汀的婚禮也已經過了前頭三個月危險期,再說了,連之前那麼大的波折也沒影響到胎兒的發育,這個孩子沒有想象中那麼脆弱,你不需要這麼緊張。”

易褚檸嘆了口氣,“我知道勸不住你,我只想你記住,任何事情都比不上你重要,保重身體,我不希望你再出事。”

寧初一臉上的笑容收起來,認真回道“你放心,我不會再將自己置於險境,經歷一場生死,我比誰都珍惜自己的性命。”

易褚檸抬手蓋住她搭在腿上的手,久久沒有說話。

進安家大門時,他突然說道“我們的婚禮是不是也該提上日程了,你有什麼想法嗎?”

寧初一沉默了一會兒,當車停在別墅前,她才緩緩說道“我不太想那麼快舉行婚禮。”

易褚檸神色微變,最後他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說道“你想等孩子出生後再辦婚禮也可以,反正婚禮就是一個將我們的關係昭告大家的儀式,你想什麼時候辦都行。”

他這話說得莫名有些卑微。

寧初一心裡不太舒服,她不想看到對方遷就自己遷就得如此地步。

她的記憶在解鎖,她已經能夠想起易褚檸曾經毫不猶豫為她擋刀傷到手筋的事了。隨着這些相處的記憶增多,她對易褚檸的感情也在回溫。

“我希望我參加自己的婚禮時已經能夠想起我們在一起的所有事情,我不希望在那樣重要的時刻,我的記憶卻是缺失的。”寧初一解釋了一句。

易褚檸微怔,他沒想到是這樣的原因,心裡不由得鬆了口氣。

“好,我等你。”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