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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節雖然過了,但丫頭們的好事還在繼續,於是章節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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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璇盯着棋盤沉思,不知道這子要往哪裡下才妥當。

臻琳見她這幅模樣,也不催,輕輕抿了一口茶。

臻璇應對之招沒想好,只順着臻琳的話往下說,道:“六哥哥做事向來都是有分寸的,應當不會有什麼事的。”

臻琳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門外傳來小丫鬟的問安聲,花露扭頭說了聲五太太來了,便先迎了出去。

曹氏來得風風火火,臻琳、臻璇還未行禮就讓她攔下了:“七丫頭也在,那就再好不過了。”

等花露上了茶退出去後,曹氏才說明了來意。

“臻律這些日子老往外頭跑,我是真的擔心。五丫頭他們兄妹倆感情素來就好,彼此有什麼事都不瞞着,你們幫我去問一問?”曹氏說到這裡面上也有些發紅,笑了一聲掩飾過去,道,“我雖是她母親,有些話還是你們姐妹之間最好說了。我去問吧,萬一真沒什麼事,反倒是讓他們心裡多想了。”

臻琳點了點頭,叫了花露一聲:“你去和五妹妹說,我和七妹妹一會去她那裡坐坐。”

花露去了,曹氏感激地看了她們一眼,道:“你們兩個去,我放心的。”

去臻琪屋裡時她正在做女紅。低着頭一針一針地做,認真的模樣讓人驚訝不已。

“五姐姐改性子了?”臻璇笑着湊過去看,臻琪在繡的是一叢牡丹,嬌艷綻放。臻璇一怔,復又笑了起來,“果真是轉性子了。以前看到這些大朵大朵的花就數你躲得最快。”

臻琪把花繃子放下,嘟了嘟嘴:“我這不是沒事做嘛,又不好老去竄門,想綉個花也沒找到喜歡的花樣,就問錦虹姐姐隨便要了一個她在繡的花樣來,誰知道是牡丹呢。不綉又不行,那天祖母也聽見了。我若沒綉出來,回頭又要笑話我沒定性了。”

臻琳支着下巴,道:“你沒事做?六哥哥呢?你沒拉着他一塊玩去?”

“他?”臻琪哼了一聲,略略動了動身子,道。“他才不肯帶我一塊呢。他下午都去了傅將軍府上,和傅家的幾位哥哥在一塊。”

臻琪不是個能藏住話的人,臻琳隨意一問她就說出來了,一聽是去了傅家,臻琳和臻璇交換了一個眼神,心裡放鬆不少,這個答案應該能讓曹氏鬆一口氣了。

“不會是去瞧凌遙妹妹了吧?”臻琳打趣道,“那可是傅家的掌上明珠。”

臻琪聞言一怔,慢慢搖了搖頭:“不會吧......凌遙妹妹說是行二。但她那個姐姐很小的時候就沒了,傅家上下就她這麼一個女兒,無論是長輩還是兄弟都疼她。就算是哥哥看上了她,凌遙妹妹也瞧不上哥哥的,她的心廣着呢。”

臻璇聽到這裡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了:“六哥哥那是你親哥哥,你還這麼損他?”

“我這是實話實說。不能因為他是我哥哥我就信口開河呀。”臻琪說到了興頭上,聲音也有些大了,“能配得上凌遙妹妹的應當是像黑鷹一樣的。”

說起黑鷹,一時之間都想起了那日傅凌遙放飛到空中的黑鷹鷂子,放得最高,也飛得最遠,到最後想收回來時都使不上勁。

傅凌遙乾脆直接扯斷了線,讓鷂子隨風而去了,她說:“它願意飛,就不要拘着它了,能飛多遠都是造化。”

這樣的心境,確實讓人自嘆不如。

“黑鷹一般呀......”臻琳不禁揚了唇角,這甬州城那麼多世家公子,當得起這個形容的只怕沒有一個。

“哥哥確實不是那樣的。再說了,哥哥一直都跟傅家的哥哥們在一起,我們不能胡說。”臻琪說得一本正經,看來確實就只是這樣而已。

臻琳嘻嘻一笑,道:“我回頭跟六哥哥說去。”

“啊呀你要去告我的狀。”臻琪不依了,拉着臻琳,抿着唇最後憋出一句話來,“別光說哥哥啊,讓我想想宗瑜哥哥是個什麼樣的。”

臻琳一聽臻琪提起程宗瑜,面上一紅,見臻琪歪着頭“就像......就像......”了半天,就是形容不出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愈發紅了臉了。

臻璇湊到臻琪耳朵,聲音不輕不重,正好能讓臻琳聽見,道:“像那君子蘭。”

“對!”臻琪一拍掌,笑道,“就是那君子蘭了。”

臻琳目光含嗔睨了臻璇一眼:“還當你是個好的,竟也跟着她胡扯。這會兒笑話我,看過兩年我怎麼笑話你們!”

“四姐姐,我們錯了。”

笑着賠了不是,一番嬉鬧,也是其樂融融。

等到曹氏面前回了臻律的行蹤,她說了句謝,心裡放寬不少,又讓人跟了兩天,見確實是去了傅將軍府上,這才算真的鬆了一口氣。

這事除了自己知道,曹氏還必須回給馬老太太。

馬老太太聽完,道:“上回就與你說了,兒子不要拘着養,他喜歡和傅家的小子們一塊那就隨他去。傅家也是正經人家,帶不壞孩子。”

曹氏忙着點了頭,又說了幾樣趣事逗馬老太太開心。

可再俏皮的話也抵不過家裡要操辦喜事。

臻珊出閣的日子總算是定下來了,深州夫家郭家訂了十一月里拜堂,算上路上行程,郭家迎親的隊伍四月里就要出發,七月中到了甬州,接了新娘上轎,一路回到深州時間才正好。

這個信兒一來,倒是把四房之前的陰霾全部吹散了,連帶着其他幾房都跟着高興起來。

臻珊的嫁妝都是早早就備好了的,若不是為了等臻珂先嫁,又因為八老太太的孝期,早早就應該出閣了。如今十七歲的年紀在閨中女子之中已經偏大了,想着郭家等着也着急,兩家一合計就定了日子。臻珊作為孫女兩年孝期也不算違了規矩了。

臻珊自己高興,等姐妹眾人都去看她的時候,臉上也有了笑容。

梅氏背地裡抹了幾次眼淚,以前在深州的時候想着女兒就嫁在跟前,可現在回了甬州,那就是天遠地遠的,便是將來孕中月子中她這個做娘的想去看一眼都沒個辦法。

臻璇跟着姐妹們說了一堆吉利話,臻珊讓丫鬟搬了糖果盒子進來,道:“你們自己抓一把,我也算請過你們的糖了。”

從慶和堂出來,臻琪咕噥了一句:“二姐姐才回來多久,等嫁了人還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再見了。”

這是實話,此刻說來叫人傷心,臻璇拉着臻琪的手,道:“也許會和九姑母一樣回來省親呢,誰說就一定見不着了?”

有和九姑太太一樣省親的,也有和八姑太太那樣香消玉損的,只是這麼不吉利的話,誰都不敢說出口來。

臻珧擠出一個笑容,道:“要不然我們送二姐姐一樣東西留作念想吧,能做姐妹也是福氣。多子多福圖好不好?我們一起綉了給二姐姐。”

這樣的主意一旦提出來是沒有哪個會反對的。

臻瓊攬了畫樣的活,道:“我們人多,綉大一些吧。我先回去想一想尺寸,等畫好了再給你們看,早些開工的好,離七月里也就幾個月了。”

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臻瓊不是一個拖沓的人,第三日就拿了幾張草圖出來,族學裡姐妹們沒討論出個結果,乾脆下了學一塊去了慶榮堂繼續商議。

馬老太太最喜歡瞧見家裡孩子和睦友愛,誇了幾句,讓她們就在自己屋裡的小桌邊商議,道:“等定下來也讓我瞧瞧,缺什麼就和老六媳婦說,讓她給你們準備。”

周氏正巧打簾進來,聞言笑道:“老太太讓我給丫頭們準備什麼?”

“喏,她們要給二丫頭綉一副多子多福圖添妝。”馬老太太笑得眯起了眼睛,又見周氏手裡拿着一封信箋,道,“誰家來的?”

周氏嘴上應下了會準備好布匹絲線,又把信呈了上去,道:“是延嶺柳家來的信,一封給我們老爺的,一封給老太太的。”

聽說是柳家來的信,馬老太太就有些心急,上一回因為九姑太太做的糊塗事讓她丟盡了臉,雖然回信把事情說清楚了,但這次信箋又來,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了什麼變故。

“錦澄,我眼睛不好,這字小我看不清,你念我聽。”

錦澄拆了信,緩緩讀了起來,臻璇她們也不好再出聲打攪,便也靜下來聽。

柳家的信是柳家二太太親筆的,她是八姑太太的嫡親嫂子,亦是柳亦晚的親伯母。信上為先前的誤會給馬老太太道了歉,又說思念心疼柳亦晚,打算啟程過來甬州一趟,以寬慰心思。

信上落筆的日期是二月初,算來也已經過了一個月了,柳二太太應當是早就上路了,算着甬州和延嶺的路程,約莫再小一個月就該到了。

上一回的信馬老太太是看得怒火中燒,這一回的卻是舒心不少,馬老太太與周氏道:“這事你告訴柳丫頭去,讓她也開心開心。等柳二太太來了,不能失了體面,好好招待的。”

周氏忙說知道,又說了幾樣小事,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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