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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亮極為苦惱的時候,碰見了到處尋找客人的冰風。

一個人擁有煩惱,一個人尋找擁有煩惱的人……

很容易就拉進了交易所,張亮很聰明,在和肯尼斯·羅蘭的籌碼商談中,將自己要付出的代價降到了最低!但肯尼斯·羅蘭也不是吃素的主人,她同樣的將契約的實現程度也等比例降低了,她對張亮的態度就是,反正煩惱的是你又是不是她,客人多的是,不可能為他賠本做交易……

僵持到後面,張亮慫了,他始終只是一個普通人。

他沒有更好的辦法去徹底解決親生母親這件事兒。

只能捏着鼻子答應了……

他欲wàng是,徹底解決和親生母親的事情,讓其老有所依,但和他卻不要再有交集。

因為……

養他比生他的恩情更大,他二十幾年裡的努力成功,只想報答養父養母。至於親生母親,他在交易所付出的代價已經足以抵消生身之恩了……

寧秋站在院子大門前,伸手敲了敲門。

這種契約內容實際上很容易解決,依靠交易所的力量,只要一個呼吸間就能完美完成。

但肯尼斯·羅蘭優先過問自己,顯然已經清楚自己挑選契約的大概習慣,想通過各種各樣的契約來看世間悲歡冷暖……

首先,他要先見見這個有趣的老太太……

院子大門打開,是個穿着花色棉襖的老太太站在門口,先看了眼寧秋:“你找誰呀?”緊接着她看見張亮時的眼眸一亮:“阿亮,你來了……”

張亮的臉色有些複雜,他點點頭:“阿姨,我帶了個朋友來看看你。”

老太太面色一僵,笑容有些不自然,她呵呵看向寧秋道:“看看這孩子,到現在還怕生呢,明明都是自家母親還叫什麼阿姨阿姨的多生分,你作為他的好朋友可要多說說他。對了,小夥子看你眉清目秀的,應該是阿亮的員工吧,叫什麼名字?”

寧秋微笑:“我叫寧秋。”

兩人隨着老太太進了老宅子,這裡瀰漫著老房子特有的腐朽氣味兒。

他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着,房子的面積不小,大概一百三平方左右,四室一廳,還沒有計算院子的面積在裡面!在客廳的牆壁中間掛着一個老人的照片,應該是老太太的丈夫了,桌子上放着靈位,看樣子去世已經有幾年時間。

踏入客廳的時候,寧秋感覺有一絲的陰冷,他嘴角微微上揚,若無其事的找了個位置,很自然的坐下:“阿姨,我是張亮的朋友,他的生活和經濟我很了解,還算可以,人也是個很有為的青年!但這一切全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你看看……從小就將他抱養送給了人家,二十幾年裡沒有去看過一眼,現在家裡遇到困難了才想起有這麼一個兒子,是不是有點小過分呢……”

老太太面色一變,她沒想到張亮居然把家事兒跟朋友說了。

人老成精,她立刻看出寧秋是張亮特地搬過來的救兵!手中端壺倒水的動作停了下來,打開水壺,把杯子里的水又倒回去,她回過頭來眼中含着一絲不悅:“這是張亮的事情,也是我家事兒,跟你外人沒有什麼關係吧!”

寧秋無視老太太怒火值在直線飆升,他的四情之力表示毫無壓力,甚至覺得越怒越好。

他淡淡道:“您讓一個被自己親手‘賣’出去且從未再見面的孩子,來贍養您就已經過分了,現在又要他為蹦出來的兩個便宜哥哥的犯錯買單,這就更加過分!我呢……一個普通的小老闆,過來主要當個和事老,您確實生了張亮不錯,可以說沒有您就沒有張亮,但人家養父養母還給他從小養到大養成才了呢,您恐怕做不到這點吧,從大兒子和二兒子身上就可以看出來……”

老太太只覺得血壓在直線飆升,她顫抖的用手指凌空指着寧秋:“你……你滿嘴噴糞!”

寧秋挖了挖耳朵,看着天花板:“張亮現在有六十幾萬的存款,我替他做主拿出十分之一,嗯,要不湊個整吧,六分之一,給您十萬,從此兩清,井水不犯河水,過好彼此各自的生活,很合理的要求吧……”

老太太頭髮都有點兒站起來,她火冒三丈:“張亮是我十月懷胎生出來的親骨肉,贍養我是應該的,很過分嗎!他的兩個哥哥一樣也是從同一個肚子里生出來的,兄弟之間有困難相互扶持一下難道不應該嗎,他們現在都是有家室有老婆孩子的人,這道坎過不去這輩子就完了……張亮他不一樣,他還很年輕,也沒有妻子孩子拖累,現在努力幫兩個哥哥一把,就算往後困難一點也能很快賺回來,他是三兄弟里最有出息的……出息了不能把良心出沒了吧!”

寧秋揉了揉腦門,難怪張亮這個職場精英也頭疼了。

老太太這態度這語氣,是鐵了心要犧牲一個小的保兩個大的,很不好辦!

若是用契約力量,只需稍微更改一下老太太的思維便能很輕鬆的解決問題,但……這樣的話,他還來親自做什麼。寧秋笑了:“老太太,您這偏心的也太厲害了吧,如果不清楚張亮的身份,我還以為他是您早年哪個地瓜溝渠里撿的呢……

這樣吧,我看您這套老宅子的面積還有位置也還算可以,將其賣掉的話也能賣個百來萬,用來解決倆討債兒子的債務再合適不過了!”

話音未落,老太太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差點跳起來:“這房子是老頭子留下來的,我死了以後是要當做祖宅用的,絕對不能賣掉,再說賣掉我住哪裡去!”

寧秋哈哈一聲道:“您賣了老宅子救兩個孩子,自然要住他們家去,實在不願意的話,就讓他們把自己現在的房子賣掉,同樣也能清空債務吧!到時候全住到這老宅子里來,熱熱鬧鬧的,您一個人也不會孤獨難受,多好呀……”

老太太的手抓住桌子上的雞毛撣子,顫抖的舉起來:“你是不是來添亂的,張亮現在有能力,幫兄弟,養親生母親都是應該的!反正他兩個哥哥的房子不能賣,你什麼也不用再說了,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什麼狐朋狗友……”

就在這時,從外面闖進來一個婦人,她進門就嚷嚷開了:“阿嬸,不好了,你那倆兒子的債主又僱人上門催債了,這次手裡還帶了鋼棍呢,搞不好要見血出人命呀!”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