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白蔡蔡跟着衛冬平一起進了四合院,路過井台,夕陽的餘輝透過高大的梧桐樹,渲染的整個小四合院紅通通的。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明天又是一個好天啊。”一個正在自家門口吃晚飯的老漢跟邊上幾人侃着天道。

那老漢說著,看着衛冬平手裡拿着畫回來,便咧着嘴取笑道:“冬平啊,你不是說要把賣給白馬湖小區的韓總嗎,怎麼著這又拿回來了?早說了,人家韓總五萬塊錢求一幅奔馬圖,就你這百二十塊的舊畫,人家可不稀罕,出醜了吧?”

一邊幾個大叔大伯大媽的都樂呵了起來。

白蔡蔡在邊上聽着,這幾位嘲笑歸嘲笑,但都還算透着親昵,她算是明白了,衛冬平這人臭名聲在外,但在家裡這一畝三分地里,本着兔子不吃窩草的規則,經營的還算不錯。

“切,王大伯,我告訴,這畫百二十塊的我還真不賣,別看人家韓總五萬塊錢求一幅奔馬圖,我告訴你,他是在花錢給自個兒找麻煩,你等着,過不了幾天,他就得親自到我這裡來上門求畫,沒個十萬塊錢,我這畫決不出手。”這時,衛冬平揚着手上的畫,拍着胸膛,得瑟的道。

“哈哈哈。”走廊上聊天的幾個更是笑開花了,都道這傢伙想錢想瘋了。

白蔡蔡跟在他身後,那也是一陣無語啊,這個衛冬平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說話更是高調的沒邊沒際要知道這年月,風水可不是只有她才懂,韓總完全可以找別人解決問題,這傢伙也不怕到時不成丟了面子。

白蔡蔡想着,就先一步進了西邊的屋子還在門口就聞到一股子濃濃的香味兒門邊的煤餅爐上,正炖着一隻大沙鍋,那香味就是從沙鍋里飄出來的。金素宣正在那裡忙活着。

“蔡蔡來了,先坐一會兒,馬上就可以吃了。”金素宣笑的一臉燦爛,不過,聽着不遠處,衛冬平正跟人沒邊沒際的吹着,就輕嗔的叫道:“冬平回家準備吃飯了。”

“來了,來了。”衛冬平忙不疊的道。不過這廝仍不服氣的衝著那些人道:“你們瞧着是了,過幾天,韓總一準得來。”

這時,先前說話的王大伯好心的道:“冬平,我可告訴你,你這個家擔的不容易,還是踏實點好,別素宣她媽的瘋病快好了,你卻整成了錢瘋子。”

衛冬平卻仍是不服氣一幅讓大家等着瞧的樣子。

倒是邊上有人聽到那王大伯的話,奇怪的問:“怎麼,阿香婆的瘋病好了嗎?她這兩年可比以前瘋多了。”

“我瞅着快好了,我今天從午睡起來,就看阿香婆坐在那門口,不瘋跑,不亂唱的安安靜靜,臉上的表情也比以前平和多了,我瞅着啊這回阿香婆有些不一樣了。”那王老伯抬抬下巴朝着阿香婆的方向道。

他話音一落,眾人的眼光便不由的齊齊的落在坐在門前的阿香婆身上。見她靠着走廊的一根柱子坐着,在夕陽的餘輝下,顯得安靜寧祥,都不由的嘖嘖稱奇,都紛紛道:“看這樣子,還真好多了。”

站在門邊的白蔡蔡聽着這些人聊天,自家師婆的情況她早就發現了,知道是自己玉符的效果,不過,要想完全冶好,還必須再弄一塊靈力比較強,也就是品級比較好的玉。刻成的玉符,這樣,自家師婆的腦迷症就能痊癒了。

正好,她放在小舅那裡那塊翡翠,可以先掏一塊出來。

正想着,這時金素宣嚷着開飯,白蔡蔡便小心的扶着阿香婆進屋,阿香婆果然乖的跟小娃子似的,由着白蔡蔡扶着她坐在飯桌前。

桌上除了幾樣小菜,就是一隻酒精爐,上面擺着剛才煲在煤爐上的那隻大沙鍋,一邊還有兩碟子生魚片和生雞肉片。除此之外,一邊一個水果盆盤裡還裝了許多菊花瓣。

這時,衛冬平輕輕的掀開那沙鍋蓋,那飄在空氣中的香味更濃了。

“來,蔡蔡,你是喜歡吃魚還是吃雞肉?自己放。”一邊金素宣一臉笑呵呵的道。

白蔡蔡不挑食,只要是美食,於是白蔡蔡就兩樣都夾了一點放了進去,衛冬平立刻又蓋上蓋子,約莫過了五分鐘,衛冬平再一次打開蓋子,這回卻是撒了些菊花瓣下去,然後再一次蓋着蓋子。

白蔡蔡看得稀奇:“這就是菊花火鍋啊?”

“是啊,當年也是清宮裡的一道名菜,這菜我媽燒的地道,我在湯料上.弄的沒我媽到火候。”金素宣道。

“素宣她媽是愛新覺羅的後人,聽說還是格格來着。”一邊的衛冬平解釋道。

而這時,阿香婆聽到衛冬平的話,那眼睛又突然的瞪了起來,嘴裡霍霍有聲。白蔡蔡瞧着她那樣子,連忙輕撫着她的背,好一會兒,阿香婆才又安靜了下來,白蔡蔡才鬆了口氣,她養玉養到現在,人養玉,玉養人的,她本身也有一些玉符的功效了。

“以後別在媽面前說這個,媽以前為了這個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苦頭,她怕聽這個。”金素宣道。

這個白蔡蔡想想也知道,當年那場動亂,做為一個清朝皇室的後人,那都是改造的對象。

“嘿嘿,我這不一時失口嘛,以後決不說了。”衛冬平立刻道,然後再一次掀開了沙鍋的蓋,一股湯料的香味,夾雜着魚香,肉香以及菊花的清香,構成了一股讓垂涎欲滴的味道。

白蔡蔡聞着就只覺得口舌生津。

“快吃。”金素宣拿了一隻小碗幫白蔡蔡滿滿舀了一碗,隨後又舀了一碗端在手上,準備喂阿香婆吃,沒想到阿香婆卻突然的自己接過了舀子,一舀一舀的,很機械的吃了起來。

“咦,媽今天真的好多了。”衛冬平在邊上看着也是稱奇不已。

“是啊,從蔡蔡上午來過之後,她就一直這麼安靜着,也許媽潛意識裡也知道老友的弟子來看她了吧?”金素宣找着理由道。

白蔡蔡呵呵笑着。也不說話,繼續喝着湯,吃着魚片和雞肉片,雖然是高湯再加上魚和肉,可卻一點也不油膩,帶着清爽爽的口感,吃的人好不痛快。

倒是一邊的衛冬平卻皺起了眉頭,好一會兒,他又衝著白蔡蔡道:“蔡蔡,我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

“哦,什麼?”白蔡蔡喝下嘴裡的湯,疑惑的看着衛冬平。

“徐師公幫素宣家不是一日兩日了,而是數十年如一日,說實話,我感動之餘也不能不猜忌,而實際上,這事,給我的壓力也很大,我就想知道,徐師公為什麼要這麼幫素宣家?之前我好多次都想找這個徐師公問明白,可一直都聯繫不到他,直到兩年前,他在匯錢的時候在備註里留下了這個電話號碼,本來我是要去找徐師公的,可犯了事,被關了起來,素宣要去,我不讓她去,我是一個見慣了黑暗的,這風水古董圈子裡面骯髒的事情多着呢,在沒弄清原因,我不信任他,我認為,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而一幫還這麼多年,只是,我沒有想到,失去了這次機會,居然是永別了。”衛冬平說著,抓了抓頭,一邊的金素宣也紅了眼眶,只有阿香婆一個人仍在機械的喝湯。

白蔡蔡聽着衛冬平的話,心裡也不由的嘆氣啊,兩年前,師公突然留下電話,顯然是有相見之意的,只可惜卻陰差陽錯的錯過了。

白蔡蔡看了看衛冬平和金素宣,再看了看仍懵懂的阿香婆,便道:“其實具體的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只是從師公的筆記里知道,金阿香曾經是他的妻子,而素宣姐是他的女兒,從小得血引症的,而這兩人是他至死都不能放下的。”白蔡蔡直接道。

不管什麼緣由瞞着,如今已天人永隔,金素宣她們也應該知道這事。

“居然是這樣?那你父親又是怎麼回事?”衛冬平望着金素宣,眼中一片疑惑,他小時候跟金素宣一起長大的,素宣是有父親的啊,雖然那個父親早年就因為貪杯醉死了。

“你沒弄錯吧?”金素宣也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白蔡蔡想了想,從包里拿出徐師公的筆記本,指着那幾頁記着金阿香和素宣的面面給他們看。

衛冬平和金素宣看過後,兩人一時都沒話了,按這日記上來說確實如白蔡蔡所說,可實際情況又有出入,看來一切的迷底還在阿香婆的身

不過不管怎麼樣,衛冬平對於徐師公的猜忌心卻放下了,這會兒卻是懊惱的一拍桌子:“早知這樣,我當初就不阻止你去找徐師公,結果弄到現在天人永隔,你連他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唉,都怪我。”衛冬平氣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金素宣這會兒卻有些六神無主了,只是拿眼看着正吃的香的母親。

於是接下來,一頓美味的晚餐就有些不是滋味兒了,白蔡蔡吃過飯後就告辭了,先打了個電話給程英,說晚上不回寢室了,她決定晚上回自家外婆那裡,從那塊翡翠上取一塊好料子,制一塊玉符,從今天阿香婆的表現來看,那塊玉符因為本身的材質一般,效果也就只能這樣了,所以,她得趕緊再制一塊,取好的材質,相信會讓阿香婆清醒過來。

感謝曾經是幸福的粉紅票,謝謝支持!!!!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