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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渡察言觀色,這女子對這少年想來甚是重要,看來無論如何,他也是要跟大爛陀寺作對了,若是他真的是先天高手,那這一場戰只怕是慘烈無比,最大可能就是在法事的時候出事,自己本以為是大榮耀,現在看來是催命符,還是老實呆在北爛陀寺,哪兒也不去為好。

“哦?你要去法事?”

風子岳忽然眼前一亮,有了一個主意。如今就算從秘道追上,只怕也是晚了,而且大約公羊奚已經是從秘道追入,倒也不急於跟老師會合。而今之計,最好就是在法事之時,混入大爛陀寺之中,相機行事。

“那你就帶我們一起去,讓我也開開眼界!”

“這個”

苦渡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不去就不去唄,說出來幹什麼?

“老衲身體不適,只怕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若是真的不適,我自有辦法治好你,你相信么?”風子岳目光如刀,冷冷地瞪着老和尚乾枯的面容。

苦渡只覺一陣寒意從心底伸起,不敢再說,只好沒奈何的點頭答應,欲哭無淚。ssc1assc3,真是一點一寺之尊的臉面都不要了。風子岳也見過不少掌門宗師,像這麼憊懶的,卻也是第一次看見,不由也啞然失笑。

不過風子岳懷着目的而來,自然不能讓苦渡那麼輕鬆,他抬起頭來,斜眼脾睨,冷笑道:“我倒是聽說,這兩個光頭,一個是你得意弟子,另一個是你們北爛陀寺的天王殿座,想來地位也是不低,怎麼還會是粗蠢之輩?”

苦渡苦笑,說這兩個笨蛋粗蠢還真是一點都沒錯,給人治的死死的,還把身份都漏了底,真是丟盡了北爛陀寺的臉。

這個師弟也就罷了,自己也巴不得他倒霎,不過金相是他得意弟子,居然也這麼魯莽,一點也未得他的神髓,實在是讓人拖腕。

“是是,老衲教徒無方,這才弄出這兩個畜生來,冒犯公子虎威,實在是該死!”

風子岳微微一笑,“其實,要我放過這兩個人,例也是無妨,不過我初到貴地,有些事情不清楚,想跟主持打聽打聽此處的風俗民情,要是講得明白,我放過他倆,又有何難?”

“風俗民情?”

苦渡愣了一愣,這少年人又在玩什麼花樣?

不過旋即他就露出一臉正色,笑道:“公子要問旁的,老衲倒是力不從心,不過說這嶺南州城的風俗民情么,老衲最是了解,這百姓疾苦,老衲也曾親嘗,公子若有什麼疑問,儘管問來?”

他頓了一頓,.卜心翼翼又問道:“只不知公子和這位女施主尊姓大名,老衲也好有個稱呼......

聊了半天,探探對方的ssc1assc2十。

總不至於這子是完全不懂武功的普通人吧?要是這樣,他還能輕而易舉地放倒金相和苦廬,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實力,已經遠遠地過了自己,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傳說中的毗一

一先天境界!

想到此處,苦渡打了一個寒噤,不敢怠慢,言語行動之中,更是恭敬。

傳說大爛陀寺中,也住着一個先天高手,不過那是老祖宗級別的人物,就算是如今大爛陀寺的主持,在他面前也得恭恭敬敬一一這個少年若是先天,無論自已怎麼恭敬,都不為過。

只聽風子岳輕笑一聲,“大師此來,不是來問罪的么?”

聽到這話,苦渡嚇了一跳,“豈敢!豈敢!”

他恨恨地瞪了躺在地上的金相和苦廬一眼,心想若不是為了你們兩個笨蛋,老和尚何至於要面對這個恐怖的子,這種先天高手,心思不定,喜怒無常,誰知道下一步會怎麼樣。

苦渡一臉正色,“公子路過此地,卻被我寺中僧侶無知冒犯,實在是讓老衲過意不去,特地前來致歉,禮物不成敬意,一會兒送到房中,這兩個弟子犯了戒律,老衲回去,自然要重重懲死...”

風子岳嘿然一聲,冷冷地瞪着他。

“這麼說,主持的意思,是想要這麼說一句,就把這兩個人領回去?”

苦渡看他面色變化,心中咯噔一下,忙陪笑道:“這兩人冒犯公子,實在是無心,他們甚為粗蠢,公子就大人不計人過吧....”

他是一味謙卑,點頭哈腰sz大爛陀寺到底是處於什麼目的,劫走了甘凝霜?

他們跟隱藏在幕後的守護使者一夥,又有什麼關係?

這跟五仙教聖女千年自殘之謎,又有什麼糾葛?

風子岳反覆思索着這幾個問題,他和齊蝶如今扮作苦渡和尚的隨從,混在隨行的僧侶之中,穿過九子山,往身毒城而去。

好在這南方的僧侶宗門之中,有不少是不需要剃受戒,他混在其中,倒也不顯特別引人注目。

這次是浩浩蕩蕩前往身毒城參加**事,自然是不能走山中秘道,苦渡帶了三十餘弟子,攀越九子山。

好在山路已經修繕,不再向幾百年前那麼崎嶇難行。

進山之前,又有管事的弟子分避瘴的藥物,乃是一種黑糊糊的藥丸,散着奇異的香氣,風子岳隨口服下,卻也沒什麼反應,他已經是先天高手,外邪不侵,區區瘴氣,本來對他也沒什麼影響,齊蝶服藥之後,倒一清,精神好了許多。

山中到處都有迷濛紫煙覆蓋,按照苦渡所說,這些都是瘴癘之氣形成之處。

“風公子,也不是老衲自誇,若不是有我們大爛陀寺施捨這避瘴癘的藥物,只怕苗疆與嶺南六州,也不會有今日的繁華——還望風公子看在這一點善心之上,莫要對我寺太過為難......”

苦渡當然知道風子岳沒事跑去苗疆,必然是為了那**事中的女子,也就是去給大爛陀寺找麻煩的。

他一個先天高手,要找麻煩誰也擋不住,現在苦渡還被他抓包,成了擋箭牌,到時候鬧將起來,大爛陀寺奈何不得這個先天高手,自己這個帶敵人混進法事的分寺主持,大有可能會成替罪羊。

所以他整日愁眉苦臉,言語中頗多解勸,希望風子岳不要做得太過分。

“實在不成......搶了那女子直接逃走也就是了......”

苦渡心中嘀咕,只盼風子岳能夠低調一些,不要鬧得太嚴重。

風子岳淡然一笑,五仙教之事,太過久遠,連這個北爛陀寺的主持也不知曉,只當這避瘴的藥物,是自大爛陀寺而始,卻不知道之前,有個用自身自殘,換得這行醫濟世,救人性命方法的五仙教第一代聖女。

想起這個奇女子,風子岳也不由心中欽佩。

為了能救族人,不惜將來自殘身軀,這樣的大犧牲大決絕的勇氣,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

可惜,照現在得知的線索看來,這種犧牲,卻被人暗中利用,為了達成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要這一代代的聖女自殘,絕不會是當初那個傳藝的高人心理變態,從這麼多年慎密的計劃來看,這自殘的背後,必然是隱藏着什麼。

而且這一場大爛陀寺的**事,也是來得甚是蹊蹺。

按照苦渡的說法,原本大爛陀寺的法事,乃是十年一次,也算是苗疆身毒城的一大盛事,這次的法事,卻是臨時舉行,頗為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