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斛飛陽的話音未落,人曾經飛了出去!
他只覺得一股沛然大力湧來,根本無從抵禦,身不由己飄了起來,轟然撞在牆壁之上,悶哼一聲,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漸漸地癱倒在地,就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
“是”““是什麼人?”
斛飛陽軟倒在地,面色驚惶,不敢置信地看看來人。
一襲黑色披風,筋骨強壯,魁偉的女子沉默而立,望着百步狹道的入口,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在那個女子的暗影之下,倒是站着一個愁容溫暖的文士。
而他們倆身後,還有一個縮頭縮腦的朱大常。
一這也是鼻飛陽獨一看法的人。
朱大常的本事稀鬆往常,解飛陽見識過,剛剛出手,相對不能夠是他,那另外兩人怎樣會有此實力?
難道……難道也是星河世界中人?
他的瞳孔猛然收縮,臉上的驚惶之色,越發分明。
在百步狹道中的幾人,也都是被這動靜所吸引,不由得回過頭來,看着入口處的情形。
武外江山面色微變,冷冷地看着那兩人,心中疑雲大起。
一出手之間,就將斛飛陽打得倒地不起這本事他自付本人也有,但是他不置信天外世界這種蠻荒之地,能有這樣的高手。
他第一個疑心,也是這兩人異樣是從星河世界而來之人。
但是四方之主神殿,可以強行破開星河通道,最多也不過只要兩次,有了他武外江山和南宮敏兩人,再想要來人,又是經過什麼方法?
他可不置信,四方之主神殿之中的執役之人,居然敢違犯禁制,第三次破開星河通道這可是會惹起星河動dàng,足夠被四方之主處死的罪行!
浮萍蒼生卻是認得的。
他異樣也是瞳孔收縮,背上的肌肉一下子就緊繃起來。
“楚狂人!”
出名已久,素未謀面,想不到第一次見面,居然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
這個短暫崛起的流星,浮萍蒼生自然是關注的,不過此人比風子岳的崛起更迅速,短短一年工夫,就應戰有數高手”後來更是在大昭寺門口堵門,逼得苦行大師要與他一戰,若不是風子岳攪局,這一戰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後來他在四梵禪院一戰之中,敗給風子岳,從此再無音訊”恰如流星划過長空,但浮萍蒼生卻不置信他會就此消逝,不斷也在等待此人的復出。
但這楚狂人的再次出現,也真實是太震撼了些!
首先他並未進入萬載山月漏台之戰”也就是,他是在七星封印之外,他居然可以破開七星封印,進入星河通道之中,這就讓人詫異。
而且,至少一年之前,他不過是與四大宗師伯仲之間”比風子岳還略勝一籌的存在,如今卻可以一招打飛斛飛陽,也就是,至少是聚天境界的高手!
雖然浮萍蒼生和風子岳,也是在七星封印之中”才剛剛提升聚天境界,但他們是在感應本源力氣,水到渠成之後,才得以打破。
這楚狂人,又有什麼奇遇,居然能在一年之內”提升至此?
“除了風子岳之外,這世上,還是有了不得的天賦!”他喟然嘆息,鬼隱先生在一旁苦笑,深以為然。
風子岳也是停住了腳步,從楚狂人走出五寶神宮迷陣,他就感應到了這迫人的氣勢存在,心中也是一凜。
雖然這走出乎他預料之外,不過楚狂人可以到此的才能,他卻是從來沒有疑心過。
楚狂人跟他一樣,也異樣是一個不斷創造奇觀的男人。
武道進境,似乎也從來沒有被他甩開過。
有的時分,風子岳也會想象武道的極限是在哪裡,但只需想起楚狂人,就會以為武道的提升,幾無極限可言!
他是一個可以有限成長的高手!
“少爺,果真是搶先最多,不愧是少爺!”
百步狹道之外,古襲人淺笑啟齒,先是跟風子岳打招呼。
雖然相隔數十丈,但是對於他們這些武者而言,隔空話,就如在耳邊普通。
“古叔叔,們也來了。”
風子岳悄然一笑,點頭回應。
“七星封印,震動天地,星河通道,如此新穎,我家主公怎樣會不來看看?”
“不過我們來了,少爺可就未必可以得到最大的益處嘍?”
楚狂人既然來此,當然也不會只作觀眾,必然是會作為爭奪者而出現,五寶神宮之中,最寶貴的東西,別人看不出來,楚狂人眼睛毒,可相對不會看不出來。
若不經過一番爭鬥,只怕也難分出勝負。
風子岳笑道:“如今五寶神宮之中,各憑本事,這位浮萍蒼生先生和武外江山,都是聚天高手,楚狂人也未必就一定可以出頭“……”
“哼!”
楚狂人冷哼一聲,目光如冷電普通,在浮萍蒼生和武外江山身上一掃,這兩人雖然武功高強,也不由心底泛起了一陣寒意。
古襲人長笑一聲,啟齒道:“少爺,我家主公了,除了之外,余者碌碌,都不足掛齒!”
此言一出,浮萍蒼生的神色愈加陰沉,而武外江山更是忍不住大聲喝罵!
“算是什麼集西?居然敢對本少爺如此無禮?哼,蠻荒土著,夜郎自大!”
他堂堂朱雀七宿玄元宗二代弟子之首,幾曾被人這樣無視過?
進入這五寶神宮之後,他處處吃癟,不斷都是怒氣鬱積於心,發泄不出來,如今看到這楚狂人分明是跟風子岳看法,那就一定是這天外世界的土著,心中忌憚之心登時消逝,高聲詛咒,發泄心情。
楚狂人面色一冷,大踏步而前,毫不猶疑地跨入了百步狹道之中。
武外江山心中一喜,剛才他冒冒失失撞入百步狹道之中,吃了一個大虧,如今楚狂人也是含怒進入,那隻怕要重蹈本人的覆轍!
他放聲狂笑,帶着看好戲的心境,緊緊地盯着楚狂人。
“哼,白痴,就好美觀着這百步狹道的威力吧,到時分看如何狼狽!”
他高聲嘲笑,渾然遺忘了剛才出醜的,正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