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丰神殿的牧祭約見,大部分情形都不是壞事。
日月同輝,賞善罰惡,在陳舊的傳之中,在如今的星河各世界的體系尚未樹立起來之前,神殿負擔了相當一部分統治的權利。
其中日主神殿主賞,月主神殿主罰,這賞罰之事,就不斷是由神殿牧祭所擔當。
如今雖然早不是當年,但月主神殿,依然有不少暗中懲罰之事,只是不為人所知而已。
大牧祭要約見風子岳,難道是為了他斬殺星河使者之事?又或許,是星河秘境中之事?
尋輕眉心中異想天開,所以見到風子岳的時分,也是一臉的擔憂。
“哦?”
風子岳聽她了來龍去脈,也是沉吟不語。
這倒是怪了。
無論怎樣想,本人都沒有跟神殿中人有什麼姐梧,這大牧祭,沒有來約見本人的理由,難道真是尋輕眉所揣測要找他的費事?
南宮敏在一旁也是震驚不已,對於月主神殿之事,真實是所知甚少,只知道三大神殿,地位超然,雖然不理世俗,但誰也惹不得他們。
“既然是大牧祭約見,我還是去見見好了。”
風子岳思索了良久,只覺得在這裡猜悶葫蘆也沒有什麼用途,倒不如既來之則安之,去見見大牧祭,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打算。
他是臨危不懼之人,雖然月主神殿奧秘莫測,但他也不會由於畏懼而選擇畏縮。
“這……要心……”
南宮敏也不出什麼話來勸慰,她也知道,如今風子岳有五寶神宮護身,假設真的事態危殆,也不是沒有逃跑的時機。
風子岳點了點頭,就隨着尋輕眉一同前往月主神殿。
“剛好可以見一下夢凰妹子,到天印世界這麼久,還不曾見過真實是慚……,
…”
夢凰由於無盡相思鎖而痴呆許久,風子岳對她不斷都甚有歉意。
尋輕眉一臉正色,還是擔憂不已,“風公子,也不要太隨意,大牧祭曾經有多年不見外人,將人招入大殿之中,更是聞所未聞,他武功深不可測,心思深沉到底要做什麼,我也無從預料,要好自為之……”
作為月主神殿的牧祭,把話到這個份上,曾經很對得起風子岳了。
風子岳知道她是一番好意,當下點頭感激,隨着她一路而行就到了天印城西的月主神殿之外。
這一片修建群曾經有了陳舊的歷史,當地百姓之中,不斷有“先有三神殿,後有大都城”的法比之這天印世界都城,月主神殿的歷史,更為悠遠。
後來千年萬年之中,幾閱歷次翻修,如今的月主神殿,佔地廣闊,危樓挺拔入雲高聳氣勢。
在正門之外,有不少參拜的百姓。
在天印世界當中,佛寺道觀,還是興盛,但論香火最盛的卻還是三大神殿,畢竟日主、月主、四方之主,自稱神械,卻是真實存在的人物,威能赫赫,自有不少信眾置信他們的無上威能早晚參拜供奉。
“月主神殿,受人如此敬仰,不知在其他各個星域之中是不是也是異樣如此?”
風子岳也蔚為大觀,星河世界浩渺無量,若是每一處的月主神殿,都有如此盛況,那加起來的信徒,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尋輕眉心中難免有幾許自豪,她雖然歸入月主神殿不久,但在水月洞天之中,承受的是一樣的教養,自然也有以月主神殿為家的想法。
“浩瀚宇宙,月主之輝,卻是光芒永存”
她不由自主地念起了經文中的詞句,嘆息了一聲,這才回過神來,醒悟到此時不是這些的時分。
尋輕眉身為牧祭,如此人冉洶湧之下,自然是不方便走正門,她帶着風子岳從清幽的側門而入,避開人群,往神殿後院而行。
“尋牧祭,這是何人,怎會來此?”
再往前,就是牧祭所在的居所,外人不能入內,尋輕眉帶着風子岳走到門口,就有人出來阻攔。
當然他話的口吻甚是客氣,也不敢得罪尋輕眉。
尋輕眉苦笑了一下,“此人乃是天外世界一界真龍風子岳,大牧祭要我帶此人去見他……”
那守門弟子渾身一震,雖然不曾話,但是看他驚駭的神色,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疑問。
就算尋輕眉是牧祭,守門弟子也不敢擅專,告了罪,讓她帶着風子岳稍後,本人去稟告第二牧祭。
沒有多久,第二牧祭走了出來,神情乖僻,對着風子岳上下打量。
他去請示了大牧祭之後,那位老人家的吩咐,是“立刻請他出去,不可失了禮數”。
大牧祭何等身份,他出這樣的話來,怎不讓第二牧祭心有餘悸。
風子岳是什麼人?他不過是一個蠻荒世界的一界真龍,雖然武功不弱,最近這段世界在朱雀七宿之中,也有薄薄的聲名,但是又哪裡到了需求月主神殿對他講禮數的地步。
真實的,就算是昔日七宿星主到此,大牧祭也未必會出這句話來。
所以第二牧祭甚是獵奇,打量着風子岳,想看看他到底是有什麼特異之處。
“尋牧祭,風公子,大牧祭無情,請隨我來吧!”
他死活看不出風子岳有什麼特別,只好清了清嗓子,啟齒約請。
“多謝長輩!”
風子岳客客氣氣,躬身道謝,跟隨第二牧祭,又穿過一片殿閣群落,經由一條徑,到達了月主神殿之中大殿面前。
這一座大殿,外壁都有月形的裝飾,但卻並不算是恢弘龐大,與前面的那衝天高樓相比,要遜色許多,只是牆壁中心,寶光湛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必有特異之處。
“請吧!”
第二牧祭伸了伸手,指示風子岳獨自向前。
“大牧祭並未宣召我等,只要風公子一個人出來了。”
這裡的規矩威嚴,普通牧祭,未逢宣召,甚至不能到此,就算是地位崇高的第二牧祭,也最多只能走到大殿之外!
如此嚴厲的規矩之下,大牧祭居然破格約請風子岳到此,可見其中,必有乖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