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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短半天的陪伴中,郁采和祈書凡都很有默契的裝作那天郁采說的話從來沒存在過,兩人努力找回當日相處的方式和氛圍,而且也似乎相當的成功,這一成功卻被田臻兒的到來毀了個乾乾淨淨,再被祈奶奶的到來徹底掐斷了後路,祈書凡在接到郁采聲明公司有事要先回去的短信時,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恐慌,他的小采――

這次郁采依舊是很平靜的接了電話,聲音中甚至帶了幾分愉悅的笑意,“怎麼,捨不得我走?”

祈書凡勉強笑了笑,“是啊,捨不得,你這丫頭也太狠心,竟然就這樣扔下一個重病病人走了”。

“親愛的祈書凡同志,請注意,您是胃出血,而不是胃癌,基本上這種情況是絕對不會發生的,我有時間再去看您,要知道抱緊了未來的省長大人的腿可比什麼破工作重要多了”。

“既然這樣你還不回來?”

郁采格格笑了起來,“沒辦法哪,我總要先不讓自己餓死才有力氣去抱您的腿啊,呃,我的車到了,先這樣,有時間我就去看您啊!”

嘟嘟的忙音傳來,祈書凡握着手機的手緊了又緊,他的小采,又走遠了……

有時間來看你,潛台詞是沒時間我就不會去看你,而且,一般來說,我都是沒時間的,祈書凡在醫院住了七天,郁采再也沒有出現過。

“書凡,這次我多留一段時間,好好幫你補補,這家裡沒個女人,可怎麼好?”

祈書凡嗯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母親的好意。

“對了,聽說你跟一個叫什麼田臻兒的走的很近?”

果然他的事已經全天下都知道了嗎?祈書凡淡漠一笑,“沒有的事”。

“真的?”

“真的,”祈書凡點頭看了看領帶,突然又煩躁起來,伸手扯了塞進包里。

祈奶奶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苦口婆心勸道,“我聽說那也是個不錯的,長的又好,再處處看,這樣飄蕩着也不是回事”。

“知道,媽您就別操心了”。

祈奶奶知道自己的話他也是聽不進去的,長長一嘆,那邊張經田急急跑了進來,看見他們舒了口氣,“幸虧還沒走,省得我又兩頭跑,書凡,你跟我一起去小采那裡接筱筱,真是不像話,我原來還以為她是個好的,沒想到也是個油滑的,合著筱筱騙我,今天我去她家裡堵她,看她還有什麼話說”。

雖然張經田的話很讓祈書凡不爽,但這一提議明顯正中某人下懷,於是某人高高興興的做出了為兄弟兩肋插刀的大義凜然狀。

對於空降在自家門口的某二人,郁大小姐明顯是一個都不想看到的,面上卻不得不做出受寵若驚狀,極是殷勤的端茶倒水,又問候祈書凡的病情。

張經田顯然對郁某人很不爽,打斷她的羅嗦,“筱筱呢?”

“張伯伯,這個,我也不清楚啊,要不,我幫您打電話問一下?”

“問吧,今天找不到她,我就在你這不走了”。

好吧,這年頭無賴都當上公安廳廳長了。

郁采只好拿出手機打電話,古怪之極的調子在房內響起,“太后娘娘,有一刁民求見,是接聽,還是拖出去斬了?”

郁采死的心都有了,為什麼她大姐睡覺都不關手機?

張經田臉色不是一般的不好了,很是危險的瞪着房門,又去瞪郁采。

郁采尷尬笑道,“啊,我昨天睡的早,沒想到筱姐姐竟然半夜回來了,我這就去叫她”。

郁采逃也似的進了張筱的房間,張經田不陰不陽開口,“書凡,你這侄女睜眼說瞎話的功夫不錯啊”。

祈書凡苦笑,她真正睜眼說瞎話的時候您老還沒瞧着呢。

張經田站了起來,四下巡視一番,不一會又坐了下來,“還好,沒亂成個豬窩”。

祈書凡嗯了一聲,沒有說話,看了看郁采房裡書桌上的抹香,伸手去摸茶几上紅玫瑰鮮艷欲滴的花瓣,張經田對他的態度顯然很不滿,“喂,你總要表個態吧?還有,小采一個女孩子,你怎麼放心她一個人住在這?”

祈書凡笑笑,“孩子長大了,就嫌我們??侶櫸沉恕薄???那邊郁采拖着不甘不願的張筱出來了,張筱很不情願的打了個招呼進了洗手間,郁采笑了笑,“張伯伯,真是對不起,我也沒想到筱姐姐突然回來了,一會我幫您好好勸勸她”。

張經田明顯長了教訓,哼了一聲,以示自己對其人品的懷疑。

“張伯伯,您看,”郁采很是諂媚,“這束玫瑰就是於大哥送的,筱姐姐特意買了個花瓶養了起來呢”。

張經田臉色緩了緩,“你見過啟仁?”

郁采連連點頭,“於大哥人很好,還說等五一放假,請我們去杭州七日游,筱姐姐已經答應了”。

張經田臉色轉多雲了,“說好了?就你們三個去?”

“還有簡尋和他女朋友,還有石成玉,珏兒也鬧着去,石成玉怕耽誤她學習,兩人還在爭,估計還得有陣子仗打”。

張經田臉色轉晴了,“年輕人就是要一起多出去玩玩,感情才能好,簡尋那個女朋友怎麼樣?我一直沒機會看到”。

郁采狗腿的湊到他身邊,翻出手機里的照片,“張伯伯您看,這個就是,很漂亮呢,也很溫柔,不太愛說話,偶爾說也是細聲細氣的,簡尋喜歡的什麼似的,說他找到了本世紀最後一個淑女”。

張經田笑了起來,“是不錯,那小子浮躁,找個溫柔體貼的好”。

郁采更加狗腿的連連點頭,“其實,張伯伯您真的不用擔心的,筱姐姐回去不說,其實在外面有大把大把的人追的,我到她們公司去了一趟,一大把人趕着我叫妹妹,糖果啊巧克力啊收的手都軟了,您看,還沒吃完呢”。

“那是因為他們送的都是劣質巧克力,你不屑於吃,”張筱卻黑着臉出來了,威脅的瞪了瞪郁采,郁采無辜回視。

張經田威嚴的咳了一聲,“筱筱,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回家”。

“不要!”

張經田瞪眼,張筱立即毫不示弱的瞪回去,郁采無奈了,“張伯伯,真是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星期天,你有什麼事?”

“我在幫珏兒補英語,時間到了”。

祈書凡皺眉,“你去石尉家幫她補?”

“嗯,她高三了,時間緊,那我先走了”。

郁采急匆匆走了,祈書凡眉頭皺的更緊,“筱筱,小采從什麼時候開始幫珏兒補習的?”

“大概一個多月前吧,”張筱撇嘴,“成玉對她只差司馬昭之心了,偏她就是不相信”。

祈書凡勉強壓着不悅,“她一個星期去幾次?”

“星期天一天,還有星期三晚上”。

“晚上?”

“嗯,她晚上就跟珏兒睡,哎,阿采真是有耐心,哄那個小霸王,打死我我也不幹”。

張經田怒,“你以為都像你,收拾收拾跟我回家,別在這打擾小采!”

“爸,阿采不也沒住在祈省長家?這年頭誰耐煩跟老頭子老太們住啊,我在這好的很,您就饒了我吧!”

張大廳長徹底怒了,“跟我回去,再多話老子用手銬銬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