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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之後,郁採下定決心以後離何其能多遠就離多遠,如果再不幸碰到何母就力爭讓自己透明化。

不久班主任開始統計學文和學理的人數,郁采跟爸媽說了聲,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文科,班主任因為要帶理科班,很是不舍的挽留,不過郁采一指出自己從未及格過的理化成績,他立即消聲了。

分班是個大事,同學們自然免不了四處打聽,眼看喬佳四處忙碌,郁采突然發現一個重大問題,她跟莫非楊君則的友誼都是高二之後發展起來的,現在他們都要去理科班,她要怎麼辦?

發現了這個問題的郁采哭喪着臉轉身問楊君則道,“你要學理?”

楊君則點頭,嬉笑道,“怎麼,捨不得我?”

郁采很嚴肅的點頭,“整個班我最捨不得就是你”。

現在的郁采和以前的郁采雖然有點不同,但楊君則還是很快的適應了郁採的說話方式,兩人也在這大半個學期中慢慢建立起友誼,聽到郁采一本正經的說最捨不得他,也沒什麼反應,仍是嬉笑道,“那可就對不住您了,都是為了咱美好的未來啊!”

喬佳在旁邊聽了卻不滿了,“郁采,你太重色輕友了吧?”

郁采仍肅着臉,“嚴格來說,你比楊君則好看,如果我重色輕友,應該重你輕他才對”。

喬佳和楊君則都笑了起來。

“不過,說真的,郁采,你去文科班了,以後就沒人給我說笑話解悶了”。

郁采怒,“敢情您老一直就把我當成一解悶的?”

楊君則不在乎一笑,“當然不是,每次給你一起掃教室也不錯,我最討厭擦黑板,除了你也沒人願意代替我那一份”。

“那敢情又加了一清潔工?”

“所以說,郁采,你的好處真不少啊,你要走了,我也很傷心的!”

郁采抄起桌上的書向他砸去,他伸手接住,“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書簡直比我的命還重要,你要砸我也不能拿書啊,要不考慮一下您的專利黑板擦什麼的”。

郁采這邊和楊君則說笑時,離郁采僅隔了個喬佳的何其自然也聽見了,心中不爽起來。郁采自那天之後對他的冷淡,他自然也是感覺出來了,想了半天歸結為他自己不小心說了她是鄉下人,可他不過是隨口說說,她大小姐不看不起他,他已經謝天謝地了,他哪還敢看不起她?

何其本質上還算是個好孩子,知錯就改,因此很是諂媚的討好了郁采幾天,結果郁採油鹽不進,結果何大少爺也怒了,心想你郁采有什麼了不起,要不是你是阿釋的表姐,祈叔叔又很喜歡你,你以為我喜歡搭理你?心眼這麼小,比不上喬佳,比不上楊希,更比不上夏韻韻,你不搭理我,我也懶得搭理你!

因此,何其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不再特意注目郁采,高中男女生交往本身就少,除非是坐的特別近,如何其與喬佳,郁采與楊君則,才會多說幾句,郁采和何其中間隔了個喬佳說話很不方便,於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過了半個月。

此時何其見郁采與楊君則說說笑笑,心裡又不舒服了,楊君則長的不如他,學習不如他,玩更不如他,他也曾聽過楊君則毫不留情的說郁采長的不好看,說郁采小心眼,為什麼郁采就不生他的氣,簡直越想越來氣!

氣憤不已的何大少忍不住了,“,你也選的文科?我們說不定能分到一個班”。

郁采一愣,繼發現跟莫非楊君則不能在一個班之後又發現了另一個重大問題,她以前是因為小白臉去了文科班而擺脫了他,那現在她也要去文科班呢?

當然,由於換位子事件,又加上這一年來半生不熟的相處,郁采已經能夠冷靜的看待這件事情了,愣過之後笑道,“是啊,說不定能分到一個班呢,對了,你怎麼會選文科,你理科成績很好的啊,而且男生一般不都是喜歡理科的嗎?”

何其對郁采此次的表現還是比較滿意的,答道,“學理太累,我想輕鬆點,而且我以後想當律師”。

“律師啊,”郁采想起自己小姨夫後來也是當律師的,做的相當不錯,“律師好啊,很掙錢的”。

“我不是想掙錢”。

郁采想起他家的狀況,聳了聳肩,他家的確不需要他掙錢,只要他不當敗家子就行了。

“我覺得律師都特別有氣質,”喬佳開口道。

“嗯,”何其表示同意,“而且能用文明的方法保護好人的利益,我覺得我們國家法律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並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能改變的,也不是一年兩年能改變的,但我希望自己能儘儘力”。

郁采想不到何其小小年紀竟然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不由看了他一眼,果然這些**的教養不是她們這些鄉下丫頭能比的,放十年前這句話她就一定說不出來,還不一定能聽得懂。

喬佳顯然也被這段話震住了,崇拜的看着何其。

“你以後想做什麼?”

郁采反應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自己,猶豫道,“我以前是下定決心要當老師的,但現在我想學中文,語文老師掙不到錢的,所以我又在猶豫了”。

何其不滿道,“你怎麼開口閉口錢啊錢的?”

郁采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同學,清高是需要後盾的”。

何其見郁采來了這麼一句,頓時有些後悔,不知道郁采又該怎麼想了,這大小姐的性子……

“我以後想當醫生,可是又聽說學醫很苦的”。

郁采知道喬佳以後沒有當成醫生,李繆卻是當了,當下往李繆的方向看了看,“我覺得當醫生最好了,對自己和家人都好,不過學醫好像的確是很辛苦的,不說別的就說拿着屍體像切白菜一樣切,惡――”

喬佳也被郁采切白菜的比喻噁心到了,抖了抖身子,“別說的這麼恐怖好不好,誠心不想讓我學醫啊?”

郁采笑了起來,“這就恐怖了?我聽說醫學院的學生開學第一件事就是一個人在擺滿屍體的太平間呆一夜呢”。

喬佳笑着搡了搡郁采,“別說了,恐怖死了”。

楊君則嘆息道,“太平間有什麼好怕的,你們沒聽說過,死人不可怕,活人才可怕嗎?”

郁采一本正經道,“要我說,死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夜裡起床找東西吃的死人,咦――”郁采誇張的抖了抖肩膀。

何其看着言笑諳諳的郁采再度困惑了,按理說自己剛才那句話比那天的鄉下人重多了,怎麼她好像一點反應也沒有?

眼看快到五月底,郁采決定回家一趟,郁擷還有一個月就要中考了,自己怎麼著也得回家去給他鼓鼓士氣,當然最重要的是帶一堆好吃的好玩的回去送給他,再說自己也有很長時間沒回家了。

星期六上午,郁采逛了半天也沒想到要買什麼,如果買玩的回去必然要被老爸老**,買穿的吧,郁擷不在,自己又不知道什麼樣的適合,最後只好去超市買了一背包稀奇古怪的吃的,去車站前又想起郁擷上次點名要的有意思的漢堡炸雞,又拐去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