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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不想煮飯,吃麵條來着,然後看了一個極感人的故事,名字叫《饅頭和花捲的故事》,然後俺一邊吃面一邊內牛,正宗的內牛碗面了,好感動啊好感動......孩子們如果有閑工夫也可以去看看

............我是內牛碗面的分割線...............

“我不會離開胡家的,離開胡家再去洗衣服嗎,還是去做其他又苦又累的活,每天連飯都吃不上。在胡家雖然受管束,但是能吃白米飯,頓頓都有肉吃,可以穿上好的細棉衣裳。出了胡家誰給我這些,所以我不走,你們走吧。”阿葉說完這番話,就轉身進了院子里。

當門“嘭”地一聲被關上時,阿葉也消失在了兩個小姑娘的視線里。

這時小申拽了拽阿容的袖子,說:“阿容,阿葉她......她為什麼要這樣,難道她不怕將來被人糟蹋了去嗎?阿葉以前不是喜歡海子哥嗎,她現在難道不喜歡了?”

原本阿容正準備捧着一顆純善之心,在這個陌生的朝代里,做自己曾經嚮往的人,善良、純潔、甚至濫好人。卻沒有想到,在她才剛開始這麼做的時候,就被阿葉當頭一棒打得渾身發疼。

“不是不喜歡了,而是她現在有了更喜歡的東西。”阿容一聲苦笑,然後狠狠地舉起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善良?純潔?濫好人?活該,這世上最難做的就是這樣的人,她卻妄圖去做這樣的“完人”。

沒有做聖人的眼光,就不要想着做聖母,在衛朝這個陌生的時代里,阿葉狠狠地給她上了一課。

“阿容,你打自己幹什麼,你看看全都紅了,你真是的怎麼下這麼狠的手,這是你自己的臉自己的手,疼不疼啊你。”小申看着阿容的舉動,明顯地被嚇着了,她不明白阿容為什麼要狠狠地甩自己一巴掌,就像她不明白為什麼阿葉不願意離開胡家一樣。

“小申,做一個好人原來這麼難。”或許不是做好人難,而是要別人認同你的好太難。

曾經不就有人當過好人來勸她不要做飛上枝頭的麻雀嗎,結果她不領好硬要飛上去,落得一個傷人傷己的下場。真是諷刺,這就是所謂的天道輪迴,報應不爽嗎?

“阿容,你不要這樣。”小申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阿容,因為她的心裡也有着一些紛亂的念頭。

兩個小姑娘互相攙扶着回了家,直到回到家裡時,小申才提起了一件事:“那那二十兩不是打了水漂了?”

但是阿容卻笑了笑說:“二十兩賣到這個教訓,值!”

其實阿容更想說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該!讓你傻天真,讓你扮聖人,讓你小白花,聖母可不是那麼輕鬆的職業。”

因為阿葉的事阿容有好幾天都沒有出門,她在反省自己,到最後卻沒有得出任何結論。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要輕易的用自己的價值觀去衡量別人,那會讓你吐血。

好在阿容也是經歷過一些事的人,幾天後再出門時臉上笑容依舊,只是眼裡多了幾分疏離。人總是要在傷得痛了之後才明白一些事情,而阿容也在阿葉砸下來的那一棒子里悟明白了一些東西。

那二十兩,在第二天就被清輝樓的掌柜給送回來了,這時候阿容才知道,那天胡家管家說的姚爺,就是那圓滾滾的清輝樓東家。

“世上有這樣的人,也有那樣的人,一味的想着做好人實在太可笑。”阿容穿過街道,再到清輝樓前時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清輝樓的生意比從前更好了,就算沒到飯點的時候也滿是來嘗鮮的人,現在清輝樓里最有名的就是“豆腐宴”,滿滿一桌全是豆腐為主料做出的菜,據說非常受歡迎。

看着熱鬧無比的清輝樓,阿容笑了笑,低聲說了一句:“謝謝姚東家,您讓我明白了一件事,做人不是要做好人,而是要好好做人。”

說完這句話阿容轉身向街的另一側走去,那裡有她愛吃的桂花糕,但是走着走着卻發現人越來越多,有擠都擠不進去的趨勢:“有沒有搞錯啊,吃個桂花糕還要跋山涉水,這人也太多了點吧。就一桂花糕,用得着個個都來搶嗎?”

這家的桂化糕是極有名的,逢年過節倒也有人來這裡排隊賣,但是今天排隊的人真的太多了!阿容撓了撓頭,為了美美的桂花糕,她決定拼了。所謂的拼,其實只是去一側的小巷子里爬牆而已,從前她就從這爬過去插隊買桂花糕。

但是等她爬過去一看,發現賣桂花糕的店鋪今天沒開門,於是這下阿容就疑惑了:“既然都沒開門,這些人排什麼隊,奇了怪了?”

於是阿容拉着身邊一位大嬸問:“大嬸兒,你們在買什麼?”

“什麼買什麼啊,你難道不知道嗎,是御藥房在招葯女,這會兒正在貼告示,待地兒就準備報名了呢。”

葯女?咩東西?

“大嬸,葯女是做什麼的?”

“唉呀,你是不是衛朝人啊,不就是給御藥房種草藥的,一個月有一兩銀子吶,真是太好了。我得替我女兒報個名去,萬一選上了那就發財了。”對於揚子洲的人來說,一個月一兩真是發大財了,所在這位大嬸非常激動。

種草藥的?那用得着個個都打雞血嗎,要知道草藥可不好種,每種葯的習性都不同,而且衛朝的草藥和現代的草藥還稍稍有些不一樣。但是憑着藥性,和近來為了自個兒這雙手做的嘗試,阿容已經大抵認了一些。

一兩銀子,確實挺誘人的,於是阿容決定也報個名,阿容心想:“我好歹有一種了一輩子藥材的爺爺,更重要的是我當年學的就是中醫藥學,要是去種個草藥人都看不上,教授和我爺爺估計也會穿越過來揍我一頓的。”

正在這時候,鑼聲一響,上面就有人大聲喊了一句:“報名開始了,請大家一個個來,另外必需是本人前來報名,只要通過御藥房葯侍的認可後,才算報上名了,所以請大哥大嫂大叔大嬸們趕緊回去把你們家裡的閨女叫來報名嘞,御藥房只招收十二至十五歲的姑娘。”

這是揚子洲第一次出現御藥房來招收葯女,所以揚子洲的人對程序都不清楚,聽了這話後連忙一鬨而散。有女兒的當然是叫女兒去了,沒女兒的就去通知親戚家的女兒,街上很快只剩下了幾個零零星星的小女孩兒,大概也是像阿容一樣誤打誤撞來的。

“姓名,年齡?”

“肖蓮,十三歲。”

“識字嗎?”

“認得一點點。”

“這裡有十八味藥材,只要說出其中三味藥材的生長習性就可以過關。”

這叫肖蓮的姑娘很明顯的一種也不知道,其實這十八味藥材都是很普通常見的,甚至就是在揚子洲現採的新鮮藥材。只要稍微細心一些,或許就能知道生長環境是怎麼樣的,所以報名這關考的應該是觀察力。

連着上去幾個姑娘,只有一個姑娘成功地報上名了,那姑娘歡天喜地的模樣讓還剩下的幾個姑娘都露出羨慕的神色。而阿容這會兒也已經觀察得差不多了,她悄無聲息地綴在了隊伍後頭,前面大概還有十來個姑娘。

那十八味藥材的生長習性阿容當然都清楚,但是她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江湖前輩們總結出來的血的教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所以不要出風頭,認個四、五樣,讓御藥房的人對她留下印象就行了。

輪到阿容的時候,那人問阿容的名字,阿容愣了愣然後說:“盛雨容,十二歲。”

“識字嗎?”

“略識得一些。”

“認葯吧,挑你認得的說出它們的生長習性,越詳細越準確越多越好。”

從筐里挑了四樣比較常見的草藥,一一擺放出來然後一株一株指着說:“這是金邊三葉蓮,喜陰濕,怕見陽光,愛長在潮濕的山澗深處,在水渠邊上也會出現金邊三葉蓮。這是綠蘿女,常常伴生在山毛櫸一類的樹上,不喜肥澆肥料多了會燒根。這是桑陽子,和綠蘿女相反,桑陽子需要用肥堆着長,越肥越長得好,但是桑陽子肥施得過多會影響藥性,所以不能過分施肥。這是白芃,是最好生長的草藥,房前屋後都有,只是快要成熟的時候要防蟲,要不然果實會被蟲吃掉。”

原本懶洋洋的葯侍這時候睜大了眼睛,說:“奇怪,你竟然能說對三樣,而且這麼詳細。但是桑陽子施肥多了會影響藥性藥師們沒教過,所以這個你說錯了,好在你對了三樣已經能過關了,拿着這個去裡面報名吧。”

“不對呀,我明明記得過多施肥會讓桑陽子根莖粗大,果實也會變大,但是果實裡面有藥效的種子反而會減少,所以桑陽子不能過分施肥。”這是阿容在六嬸兒家院里發現的,肥堆上的桑陽子種子很少,再想起以前學過的能和桑陽子對上號的藥材也同樣是這樣的習性,所以才這麼說的。

“......怎麼會,我們都沒發現過。”葯侍還是堅持阿容是錯誤的。

但是這時候屋裡走出來一個人,說道:“這位姑娘是對的,桑陽子過肥會影響藥效。”

那葯侍聽了這聲音連忙轉身,恭恭敬敬地低頭躬腰道:“藥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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