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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奔,加更神馬的~~要留着月初暴發的~催更的孩子摸摸,下月月初我會加油的—

在連雲山有一種用於各藥師之間聯絡所用的藥師帖,只不過藥師帖很少用,只有到了緊要關頭或意外狀況出現的時候才會使用。

發出藥師帖意味着某位藥師有了重大的發現,或不能解決的問題,需要請所有在連雲山的藥師前來相商。

今天許久沒有出現在連雲山的藥師帖發到了各位藥師的山頭,每名接到藥師帖的藥師都有些震驚,但接下來在他們知道了楊藥師請他們來的原因後,他們就更加震驚了。

“同一周期里的葯也有加減,每一個周期用藥都有細微的不同?這......怎麼跟那個人的用藥方式一樣?”看過藥方後,大部分藥師的反應都一樣,他們提到了“那個人”,但他們卻從不說那個人是誰。

“不,有很多地方是不一樣的,藥性都很溫和,每一種葯都用得恰到好處,增一分嫌多,減一分則不足。那位用藥不思後果,總是往至剛至陽的路子上走,而盛葯女用的葯,走的是中正平和的路子。”楊藥師到底看得更多些,所以比其他藥師有更多的發現。

在場的六名藥師又拿着藥方推敲了起來,有一名藥師則拈了一顆藥丸生嘴裡放,細細地嚼碎了然後猛地睜開眼睛來:“這......不是袪濕丹的方子進行了加減嗎,怎麼會有這麼厚的藥味兒?”

這話讓楊藥師不由得看着盤裡呈上來的藥丸,忽然就記起了阿容封投藥口和撤火後下藥的舉動,於是不由得震驚道:“難道是封投藥口的緣故,盛葯女每回煉藥丸,總是要撤火後下最後幾味葯,並且要封投藥口,等爐降至溫熱時才取藥丸。”

“咦,她也是這麼乾的嗎,這倒和老郭最近煉藥的手段相似,上回我去老郭那兒,老郭就是這麼乾的。難道她幾時去過老郭那兒,跟老郭學了這一手?”一位藥師把自己的見解說了出來。

好在郭藥師不在場,要不然肯定得反駁他們,明明是他從阿容那裡學來的,結果成了阿容跟他學的了。不過阿容知道了肯定得高興,因為這孩子一直以為衛朝煉藥就是這麼乾的,只是郭藥師稍有不同而已。

“好像去年的外山任務,盛葯女就是去的郭藥師那裡,想來是那時候學來的。等會兒,以前郭藥師就贊同那個人的用藥方法,難道這也是從郭藥師那裡學來的,而且郭藥師還對藥方進行了改良,所以盛葯女的組方就是那時候學到的?”楊藥師,您想象力可真是豐富啊豐富,如果阿容在一定會沖您豎起大拇指,稱讚您一聲偉大的!

於是所有的藥師們恍然大悟,剛才那位說去過郭藥師那裡的藥師又說道:“你說到這件事,我又起一茬兒來,好像郭藥師送過袪濕丹去藥王那兒,似乎那袪濕丹效果不一般吶,連藥王見了都頻頻稱讚。說起來今年開春,郭藥師葯山出的袪濕丹大受追捧,看來也是這個原因。”

眾藥師們圓了圓去,把阿容給擇出去了,反而把這些全賴在了郭藥師身上:“那我們可得好好瞧瞧,看看老郭把我們甩開了多少,楊藥師如果盛葯女煉下個周期的葯別忘了知會我們一聲,這老郭不聲不響的竟然來這麼一手,不厚道!”

“不成,我得趕緊回去開爐丹藥,試試這效果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好。要真有用,回頭我也上老郭那兒討教討教去。”這話一出,眾藥師們都十分贊同,有一個算一個的都立馬回自個兒葯山去了。

而楊藥師一想也是,於是也進了藥房里,就照着煉了袪濕丹,雖然沒有加減,但效果確實比不封投藥口更好一些,但是還沒好到阿容煉出來的那種逆天級別。

於是兩天後第六個周期煉藥時,阿容小心肝兒直抖的在煉丹房裡看到了七名藥師外加十數名葯令,她一進屋就傻了眼,然後直想奪門而逃,這叫什麼樣一個場面啊!幾十雙眼睛跟跟餓得狠了一樣盯着她,好讓她撓了一通頭,然後弱弱地問了一句:“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對不起,藥師大人們,我馬上離開!”

就這一句讓所有的藥師、葯令盯得更兇狠了,楊藥師側着臉搖了搖頭,心說:真是一傻妞,傻到姥姥家去了。

“你還想去哪兒啊,趕緊進來煉藥,病患還等你的葯服用呢!”楊藥師一伸手就把阿容撈了回來。

這下阿容可更顫抖了,覺得自己特像一被獅群圍觀的小綿羊,緊張地撓完頭,又苦着臉傻笑了兩聲:“這麼熱鬧啊!”

“第五個周期的藥效果不錯,所以我們都想看看,你這個周期的葯有什麼變化。”楊藥師提拉着阿容,把她推到了配藥台上。看得出來,楊藥師對這事兒已經極熟練了,畢竟阿容看起來真有些傻,非得推着她動不可,所以楊藥師經常干這事兒。

抱着小綿羊上蒸鍋一樣的心情,阿容上了配藥台,好在阿容是個一摸到藥材就能把什麼都忘了的人,畢竟她從小就接觸藥材,又學的是這個專業,專業人干專業事兒,當然要有專業精神了。

熟練的配藥,行雲流水一樣的手法,這時眾藥師們才肯定了阿容的能力,就算是郭藥師再厲害、再能教,但有些東西還是一時之間學不來的。就好比配藥時的這份自信與從容,等閑的人學個四五年估摸着能到,但阿容一出手就這麼乾脆利落,當然不由得讓眾人另眼相看了。

配好葯後阿容終於從專業精神中回過神來,再一看配藥台下的眼睛,一陣涼嗖嗖的感覺就從後腦勺直衝到了頭頂,於是又是一特無辜的笑,帶着些慘兮兮的味道:“我配好了!”

“嗯,不愧是黃藥師看中的人,果然是有幾分天賦的。”這是某位藥師的理解,於是所有人就跟着這麼一塊理解了。

藥方和煉藥方法是郭藥師教的,而配藥手法......可不就和那又變態又招人的黃藥師如出一轍嘛。於是阿容所有的奇特之處都被解答了,而阿容那小心翼翼,又帶着點傻氣的模樣又直讓人搖頭,不由得感慨一聲——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黃......黃藥師,於是又提到黃藥師了,阿容心說為嘛老要把自個兒往黃藥師那兒牽連上,她可不知道黃藥師已經把自己當做了。只是臨時去了顧周山,一直沒得工夫回連雲山,所以也沒對阿容說過。

當阿容把葯標好號,開始煉藥時,眾藥師們又長了眼了,這方法好,免得拿錯葯,雖然拿錯的機率不高,但總有那腦子不利落的葯童。於是藥師們點了點頭,然後開始觀察阿容煉藥。

阿容一邊發著話,一邊看着眾藥師的臉色,似乎沒什麼驚訝、震驚之類的表情出現,這樣一來她可就放心得多了。至少這說明自己不妖孽,沒被圍觀得太過分。

封爐撤火後,阿容回頭向眾藥師和葯令施了一禮說:“藥師大人,葯令大人,葯已經煉好了。”

“不錯,過一個時辰再來看成藥吧,盛葯女你跟我們過來,有些話我們要問問你。”

於是阿容的小心肝兒又亂蹦了,恨不得找個角落把自己的頭皮全撓破了,但卻只能低頭皺着張苦情的臉特希望自己沒啥存在感的貓在後頭,跟着眾藥師出了丹藥房,到總房外間的小堂里。

藥師們見阿容站着,就指了位子讓她坐下:“別揣着這副小模樣,要是黃藥師回來見了,非得說我們以大欺小不可。你也坐下,別擔心有的沒有的,你這脾氣真是不好,小心無大錯是不錯,可太過小心了就只會讓人覺得你好欺負。”

可不是么,非但好欺負,而且欺負起來還特有手感......

“你在九子山待了多久?”

九子山,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來了,阿容有些疑惑:“約是半個月左右,具體多少時日我也不記得了。”

“半個月啊!果然是個有天分的,半個月能學會這些,真不錯。”楊藥師感慨了,心說自己怎麼就沒這麼個好徒弟,偏偏就讓黃藥師這變態搶在了前頭。

“你是只見過這一套組方,還是所有的組方都見過?”

學會?見過?阿容再次疑惑,不由得犯傻,回過神來又一笑,心說現在自個兒都不用裝傻了,肯定早已經是傻成自然了:“並不是所有的組方都知道。”

多少組方傳世,她能背出一半兒來就不錯了,不過這些人表現得也太平淡了!

“郭藥師果然研究出很多組方來了,看來我們都要登門去討教了!”坐在上首的某位藥師嘆了一口氣後這麼說道,然後所有的藥師紛紛點頭稱是。

瞬間阿容就明白了怎麼回事,然後忽然就想淚奔出門,再仰天狂笑三聲,原來這黑鍋竟然被郭藥師背了,太美好了。

阿容忽然發現,這世界上最讓人淚奔的事莫過於以為自己被黑了,到最後發現黑的是別人,那是一件多麼爽快的事情啊!

可是阿容呀,到時候他們一上九子山,不就真相大白了,那殃照樣還是得遭的,或許還不如早死早脫生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