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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那些曖昧的心思與新想法

當時情況是這樣的。阿容退了幾步,謝長青見她這就快倒在地上了,心裡想着這大冷天的道上還有積水,總不能讓姑娘家一身濕冷地回去。下意識地就近身去,原本只是想扶一把的,卻沒想一拉一拽就這樣順勢攬進了懷裡。

青絲撩過他的頰邊,有些微的悸動掠過心頭,有些痒痒地感覺一下子從後腦勺過。再看靠在他胸口這小姑娘,嘴微張着驚試得都怔愣了,甚至反應不過來了。那燦燦如星辰一般的眼睛撲閃撲閃地一眨一眨,在流光搖曳之中,染着微微的紅色光澤,似如雲蒸霞蔚一般。

她初長成個姑娘家,那腦袋才及他胸前,也許是因為不安,微微地動了動。謝長青沒有意識過來,那就是——他明明思慮清楚有條理,可是他沒有在第一時間裡放開阿容,這完全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則。

也就是說,他這會兒光專註在那些莫明地感覺上去了,而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曖昧。有多麼不合適。想想,深夜之中紅燭之下,孤男寡女摟摟抱抱,這可是極不合規矩極敗壞姑娘家聲譽的。

“啊......”阿容這時才輕輕地驚呼了一聲,連忙放下了野毛子拉開和謝長青的距離,自覺得臉有些發燙。

不自覺地撓了撓頭,又覺得渾身上下開始發癢了,這毛病真是越來越嚴重了,一緊張就覺得渾身上下癢。然後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野毛子連忙拽住了她,她停住了回頭一看,差點就踩到道邊的排水溝里去了。

這要是一失足准得成千古恨,阿容不由得顫抖了一下,然後看着謝長青有些無奈,心說:您老人家果然就是我的穿越女定律了吧,這狗血的段子都上了。

“阿容,走吧,夜裡風涼。”為了免得她尷尬,謝長青叫了聲野毛子,就往頭前走,還順手示意她一道。

這下阿容可不敢和人並肩了,她跟在後頭看着腳尖,無比怨念地說道:“公子>,我還是自己回去吧,這就快到了,前頭路黑您還是別去了。”

要是抄近路她都早到了,用得着出這事兒嘛。真是可恨。咦......等等,為什麼不騎馬,嫌冷也可以用馬車啊。遲鈍的阿容這會兒反應過來了,於是眯着眼睛看着謝長青,心說:“您老人家其實還有話跟我說吧,老實交待,我黨的政策你是清楚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果不其然,謝長青這時候才拉入正題兒:“別急着趕人,關於那位小申姑娘的事,我已經着人去查過了,是路過九子山的鄭葯令推薦過來的。有從前那事在,是不好用她,但是既然來了,連雲山也不能隨意趕人。你也說過,我是個不願意破壞規矩的人,因為規矩一旦破壞了,以後就沒規矩可言了。你也放心,我會着人看着,不會出什麼事的。”

只是小申的事不必費這麼大力氣吧,阿容撓腦袋。不解地看向謝長青。而謝長青也正迎着她的視線看過來,兩人的視線一相接,阿容連忙躲閃開了:“就這件事嗎?”。

“那天你回京路上遇到的那對父女並不是父女,而是淮國的大王子和一名女子扮的,那女子已經死了,只是大王子卻活着。阿容,近來要小心些,雖然你不出山,但日日出入連雲山的人都不少,眼下已經加強出入的查驗,但是你還是要小心些。連雲山延綿無盡,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歹人潛伏進來。”謝長青是說一半留一半的,那女子不是什麼普通的姑娘,而是淮國大王子的王子妃,據說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感情篤深。

這讓謝長青完全有理由認定,這位還沒能逃回國去的大王子,絕對有可能潛伏下來,甚至順手報一劍之仇。至於會不會算到阿容頭上,防範於未然總是不會出大錯的。

沒死,這下阿容開始覺得自己當初的憐憫簡直可笑了,那時候還特聖母地難受,這下好嘛,自個兒成了人家的報復對象。這叫什麼,這叫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謝公子>提點,我會注意着的。”阿容瞬間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回去趕緊配藥,來一個毒翻一個,來兩個毒翻一雙。

“好。那你回屋裡去吧。”送阿容到了甲九三三,正要離開的謝長青眼睛又掃到了那掛在門個的白布娃娃身上,於是加問了一句:“它叫什麼?”

見是指着晴天娃娃,阿容想了想才回答說:“叫晴娘,是鄉下祈求好天氣時用的。”

謝長青應了一聲,然後就轉身要走,阿容在後頭看着想想這人要一個人走回去,莫明地有點於心不忍,於是說了聲:“公子>,您要不騎馬回去?”

甲字號房裡都養了馬,所以阿容才能說出這話來,那頭的謝長青聽了也是一笑,他本來就有這打算,可不是一時又記岔了:“也好。”

於是阿容領着謝長青去馬房,馬房在溫房後頭,經過溫房時阿容探腦袋看了一眼,謝長青這時也想起靈烏來了,於是順道問了一句:“靈烏怎麼樣了?”

說到藥材來,阿容就來勁兒了,推開了溫房的門,開出一個恰能進人的縫隙,然後擠進去沖謝長青說:“要不進來看看,培育到現在還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前幾天出太陽掀開頂上的氈子曬了點太陽,這幾天長得更好了。”

“是長得好,那頭種的什麼?”謝長青指着靈烏之外的一片地方問道。

而謝長青指的方向,正是阿容種菜的地方,什麼燈籠果、洋芽菜、春薺芽......林林總總的種了不少,她過冬就指着這些蔬菜渡日了。天天吃肉的生活,美好是美好,可偶爾也要拿蔬菜來解解膩去去油不是。

眼見謝長青這麼一指,阿容有點兒心虛了,於是低了低腦袋細聲細氣地說:“那是......菜!”

這讓謝長青不由得又笑了:“早聽說你喜歡種菜,倒真是不浪費。我看你越冬培育靈烏是假,想着種菜是真。”

於是,謝公子>您真相了,阿容對靈烏的興趣當然很大,可對菜的執着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這時謝長青忽然又蹲了下來,提拉起一株靈烏掰下一截根來,然後迅速沖阿容招了手說:“阿容,只怕你的培育還是失敗了,這株靈烏還是長出蟲來了。”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真是的種子里就帶得出來的蟲子,可是我切開過,裡頭沒有蟲卵呀。而且也確實在土裡發一了蟲卵,怎麼還是長出蟲來了。這裡用的土以及那邊種菜的土我都曬過選過了,還會出現這樣的問題,那是......”阿容有些不能理解了,她在這上頭費了很大的心思,這些天幾乎天天都蹲守着,生怕出一點問題。

“別急,慢慢想。”能發現是里是蟲吃了根才導致枯死的,這在謝長青看來已經很了不得了,要真是能種得出來,只怕連雲山上眾藥師們都得齊齊稱讚她一聲“了不得”。

所以,失敗在謝長青看來是情理之中的,至於當初為什麼知道失敗還是給了種子,謝長青沒去想。

“一定有......”

這時候阿容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片斷,那就是姚承鄴給她靈烏種子的時候,跟她說過的話——姚承鄴見過生長在水澗里的靈烏,不過長得比較瘦弱,那就是說還是能生長,靈烏有可能被馴化成水生植物。

水生......水培,阿容忽然跟被打開了天靈蓋,灌進了幾十年的內功一樣,一下子就開了竅,眼前就明亮了起來:“我想到辦法了......”

這下阿容不埋怨姚承鄴了,那就功過相抵消吧,以後的事那就以後再說!

阿容是個說干就乾的人,也不解釋想到了什麼辦法。只說不成熟還要再想想。等送走了謝長青後,就趴在案前畫圖紙,水培是一件費功夫又費力氣的事,首先要馴化靈烏,這是很關鍵的一步。

畫圖紙則是水培的器具,這跟土裡種可差遠了,阿容從前跟着她爺爺進行過藥材的水培種植,所以大致明白需要些什麼。因為太興奮,整整畫了一個晚上,直到天亮了還趴在案前,一點點的完善圖紙。

也是她畫畫不太在行,修修改改的好一通,這會兒了才畫出一個滿意的,但仔細一看又動手改了起來:“嗯,還是有些地方要改改的,這裡不太合適,以前培育就出現過這樣的錯誤,唔......這樣改就可以了。”

最後大功告成時一看圖紙,水培池、換水槽、固定網、支撐架,阿容看着自己畫出來的整個水培室的雛形無比滿意。這時抬頭一看,發現太陽正從雲端出來,陽光恰照在案頭,莫明地阿容覺得,自己這回肯定會成功的。

阿容啊,不僅僅得想想會成功的問題,這會兒還得想想成功後,水培這個方式給衛朝的藥材種植帶來的衝擊......

這個,沒法兒低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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