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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怎麼看他有點面熟?

我停下腳步,大腦飛速旋轉,挖掘着每一個記憶的角落。半分鐘後,我腦海出浮現出這樣的資料:里昂,職位親王,外表年紀三十五歲,實際年齡八百歲左右,血族最古老家族的成員,全球女性無法抗拒之吸血鬼,排名第七。

哦,怪不得!我這些日子好好研究了下那全球十大,腦子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除了排名第五的神秘人沒有具體資料以外,我能把他們都認全。真沒想到,這位親王殿下除了是個很具備領導藝術的殘酷吸血鬼、一方副領主、一位億萬富翁,還是個大帥哥。

他有着典型北歐人的高大身材,金髮碧眼,長得......怎麼說呢?假如希特勒在世,一定會千方百計得到他,然後把他做成最高貴的雅利安種性標本,拿到世界各地去展覽。

這位,原來就是傳說中的里昂親王。

而在我看到他的同時,他的目光也轉向了我。

紅粉骷髏!

我蔑視地哼了一聲,活學活用着佛教精神。長得帥了不起啊,有本事去曬日光浴。切!不受誘惑,我就不受誘惑,怎麼滴吧!

然而,他卻在此時動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我。

他並沒有運用異能,一眨眼衝到我眼前,而是慢步走過來。什麼叫皇室的優雅,什麼叫龍行虎步,什麼叫二合一,我瞬間就明白了。他看似沒有威脅感,眼角唇邊甚至掛着笑意,實際上卻像猛獸巡視自己的獵物,好像在說:這隻小羊終於長胖了,是烤着吃,還是炖着吃呢?

但不管如何,小羊是死定了。

眾人紛紛讓路,就連劉易斯都似乎被那無形的氣勢壓倒,未發一言。然後在妖靡的音樂中,親王殿下站在我面前,伸出了手,“小姐,可以請您跳支舞嗎?”

一瞬間,我甚至感覺有點受寵若驚,他的聲音好聽得令我渾身起雞皮疙瘩。但隨即,我發現他在試圖用眼神控制我的心靈,立即念了幾句道心守正,生化危機急急如律令,以醜陋壓倒魅力,以野蠻撲死高貴。

“我不會跳舞。”我站着不動,很不理智的想給他難堪。

可他只是聳聳肩,收回手時沒有半點尷尬的表示,“馬小姐,你似乎不怕。”

“我怕,怕得要死。求你放過我吧,親王殿下。”我語氣祈求,但努力抬起下巴,表現驕傲,眼神跟他的交鋒了好幾回,火花四濺!同時,雙手搭上他的手臂,捏了兩下。

這時候我可是代表東方教派,代表中國的,絕對不能跌份兒!能讓人打死也不能讓人嚇死!錯了,我才不死,我要帶着小丁逃出去!

媽的沒事長這麼高幹嗎?不知道我頸椎不好嗎?我這還是穿着三寸高的高跟鞋哪!嗯,胳膊上的肌肉還不錯。

他沒有甩開我,表現出足夠的紳士風度,“讓我想想。”他說,眼睛向上看了看,似乎真的很認真地考慮這個問題,額頭和嘴角出現了好看的皺褶,然後他的目光又定在我的臉上,似笑非笑地說,“是的,我不會放過你。不過唯有恐懼才能讓人真正勇敢。你是個勇敢的姑娘。”

“謝謝誇獎。”我行了個屈膝禮,直入主題,“但是請問,您把我師弟怎麼樣了?”

“他很好。”

“讓我看看他。然後,我們再來談條件。”

“條件?什麼條件?”他的身子站得筆直,媽的,真挺拔。

“快得了,親王殿下,沒條件誰會玩綁架呀。”我挑釁,“吃飽了撐的嗎?”

他挑挑眉,並沒有被氣到,反而露出對我濃厚的興趣似的,慢悠悠地說,“我不談條件,我只下命令。”

“那好吧,那就請您下命令。”看,我多乖,不抬杠,這樣還有什麼架好打?

顯然,我的回答又出乎了他的預料。他沉吟了數秒,目光瞬也不瞬地落在我臉上,之後突然拖着我的手,往他原來坐着的地方走,同時另只手揮揮。

也沒聽他發出什麼聲響,大廳內的音樂突然停了,不知從哪裡來的工作人禮貌地請賓客們離開。奇怪的是,那些在人類世界不可一視的傢伙們沒有反抗,魚貫走了出去。不過片刻,剛才還紙醉金迷的地方只剩下了繁華落盡的蒼涼,令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空虛無力感。

年華老去,對愛與恨漸漸沒有反應,就是這種感覺吧?

里昂的掌心微熱,是那種在極寒中生出的溫暖。

我試圖掙脫開,但是做不到,一直被拖上高台,拖到那把寬大的椅子邊,按在椅子上。這是里昂的位子,他此時卻站在旁邊,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插在衣袋裡。

那把椅子工藝奇特,坐在上面時才會感覺到,令人非常不舒服,好像隨時會跌下來似的。我很想跳起來,但我不想驚慌失措得像個心裡沒底的人,儘管我確實是心裡沒底。於是我緊緊抓住椅子把手,靜觀里昂下一步會怎麼做。

即來之,則安之。佛說:人在荊棘叢,不動即不傷。

“放開她!”劉易斯不樂意了。也是,畢竟我是跟他來的,里昂把我帶走,都沒跟人家劉易斯說一聲。

“你來了嗎?”里昂明知故問,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似乎還皺了皺眉。

“她是我帶來的。”劉易斯上前幾步,強硬中帶着几絲請求,“請你不要傷害她。”

“給我個理由。”

“因為......她是我愛的人。”劉易斯猶豫了下,聲音軟了下來。

我有點感動,因為劉易斯的神情里有一絲哀求。我記得他是如何討厭他的創造者里昂親王,可如今為了我,卻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

里昂笑了起來,“你愛的人?劉易斯,我今天見識到了你愚蠢的又一個高度。”他的笑容中有一絲壞壞的魅力,性感誘人,可又同時混合了殘酷感,“去把馬小丁給我帶來。”後一句,是對一直站在不遠處的隨從開特.凱撒說的。

我的心揪了起來,努力維持着平靜,豐富的想象令我的腦海中浮現出小丁很多種可怕的情形。

“你在緊張。”里昂突然俯下身子,兩根手指壓着我的頸動脈,微冷的指尖輕輕摩挲着我溫熱光滑的皮膚,“你掩飾得很好,可惜你控制不了你的心跳。”

他的手帶着魔鬼的氣息,慢慢划下我的胸口,落在我的左胸上,緊緊按住。

我顫慄,不知是被嚇呆還是怎麼,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抗。沒有人,之前沒有任何一個人,這麼直接的對待我。

可當我終於明白我的身體正在被侵犯時,他的惡魔之手卻離開了,而他的頭又俯在了我的頸窩中,嘴唇划過劉易斯咬過的傷口,因為我穿的是晚禮服,脖子上沒有遮擋。

“這是劉易斯咬的嗎?”他問,那眼神和態度充分的解釋了“邪惡”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你放開她!”劉易斯怒叫着,試圖衝上來,卻讓幾個隨從樣的人攔住。

里昂不理,繼續糾纏我,嘆息聲好像呢喃,“啊,處女的芬芳。”

“你要不要嘗嘗?”我雙手緊緊握拳,控制自己不要哆嗦,不要立即跑出里昂的懷抱,同時主動把另一側頸動脈湊近里昂的唇,誘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