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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兩心知

為了照顧小丁,我不得不天天往裡昂的房間跑,這除了製造了我們“未婚夫妻”恩愛的假象外,也造成了我們很多的獨處機會,順便,我對里昂詳細說明了我對金秀兒要採取的手段。

說這個的時候,我禁不住臉紅了,特別是當他用異樣的目光看我,那天的一幕幕就在我腦海里循環播放。其實我已經記不得具體事實了,畢竟當時很狂亂,但有些特殊的場景相當清晰地印在我的腦子裡,而且一想到就會令我面紅耳赤。

“當時你真的……”

“是啊。”我咬着牙,以豁出去的姿態說,“你當時如果肯抱我,讓我把我親娘老子都供出來也行。”

他笑起來,“你誤會了。我是說……你當時真的很難受嗎?”

我對他怒目而視。

這是在說正事好不好,不逮着機會就調戲我,他會死嗎?

“沒有抱你,我很後悔。”他補充一句,恨得我差點咬他。

結果他又說,“沒什麼可害羞的,所謂**,就是要讓人屈從的。**是魔鬼,就連上帝也無法徹底抵抗,何況是你,我親愛的姑娘。”

“誰說的,只是我道心不堅罷了。”我無力的反駁。

“愛也是**,你不正是被這種**折磨得不可開交嗎?”他的笑容淡下來,“其實愛情是命運,在命運面前,我們都無能為力。”

“那麼你是否答應呢?”我別過頭去問。他的話,令我突然想起師兄,心裡一酸。

“我答應。”他說得很平淡,似乎就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前期準備工作我去做,我們需要確定金秀兒目前的行蹤,她身邊的保安情況,以及……準備藥物。”

我點頭,他卻又說,“行動的那天你要去嗎?”

“我不去!”我連忙拒絕,“會走霉運的。”好傢夥,目睹人家艾克斯艾克斯歐歐這種事,我可不願意做第二次了。

可是……這樣做真的好嗎?我仍然忍不住質疑自已。

“不用糾結,勝利的就是正義的。只要得到我們想要的,手段不重要。”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猶豫,以強盜邏輯安慰我。

我聳聳肩,乾脆隨它去吧。我甚至不用調查爆炸案件是不是金秀兒的手筆,因為我有強烈的直覺,就是她做的!

忍着羞惱的心緒,我與里昂詳細商量了細節,當他去做具體安排時,我就安心地照顧小丁。

小丁的樣子就像被大面積燒傷的人,不過他並不需要藥物治療,只是每天飲用大量的血漿,並以之塗抹身體。吸血鬼的體質令他恢復得極快,第三天就去掉了全部焦黑。但這日照之傷也讓他極度虛弱,每天除了飲血的時間,基本上一直在昏睡。

我守着他,可以一動不動坐上好幾個小時,只看着同樣一動不動的他。

里昂對此很不以為然,覺得我在浪費時間,於是我對他說,“你不懂一個姐姐,一個母親的心態,他在受傷時離開我的視線,我會感到不安,這就是母愛。不過不怪你,你不會體會到母愛是什麼的。”

“我有兒子。”他輕聲說。

他沒有多做解釋,但我明白他其實是很愛劉易斯的。只是他那種愛與我的不一樣,他用了很嚴酷的方式來表達。他不說,並不證明他的心沒有柔軟的地方。

這次我們不計前嫌的聯手,又經常獨處,我發覺他其實是一個很寂寞的人。幾百年的滄桑,都用不容人接近的冷傲所掩蓋。只是沒人知道他的心思,他經常前一刻還很溫和,後一刻就很暴虐,就像海上的颶風一樣,無源而起,無所而終。

這八百多年,他經歷過什麼?范倫丁家族又有什麼秘密?為什麼他祖上是血族中最古老的貴族,可從蘭斯洛那代突然恢復成人,並參與到人類事務中,獲得了人類的爵位,而到他這代又回歸了血族身份呢?

他,到底是自然變成吸血鬼的,還是被初擁的?當年的他,是如何“死”在征服的路上?其他幾大古老的血族貴族,為什麼對范倫丁家族的變異無動於衷?這本年鑒是誰編的?年鑒上的圖像繪製技法像是現代美術作品,這就是說那本厚得變態的書寫成不是很久,頂多幾十年。

我很好奇,但最後選擇了不問。一來我和里昂還沒親近到那個程度,偶爾還會互相有敵意,交淺言深的事咱不做。二來那可能是他最**的事,外人根本就不應該打聽。

我只是做了兩個決定:一,我決定把年鑒中那張醜化他的畫像複印個幾百張,沒事學學當年的普通百姓,遇到個頭疼腦熱就燒張畫像來驅邪。據年鑒上說,這在當時很流行,據說很管用呢。

二,我要把從年鑒中看到的東西都悶在肚子里,不告訴任何一個人,把那本書也藏到無人能找到的角落去。里昂為我保守着血液有毒的秘密,出於對等原則,我為應該他也保守一個同等級的。

不過我倒是問了他為什麼古老貴族人數不多的事,問他是不是那些有身份的高人都隱居了。他嘆了口氣,幽幽地道,“古老家族中的倖存者不多了,在幾次宗教大審判中死去不少。還有人自殺,因為生命長到無聊,長到厭倦。剩下的,也選擇了避世。”

我無語,因為深刻的感覺到,就算強大如吸血鬼,傷害人類,卻也被人類傷害。原來他們,有時也會無奈啊。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痛苦要承受。”他總能感覺到我心中所想,所以淡漠地說,“這有什麼好奇怪?”

我依舊無語,只是他那種麻木的神情讓我突然心悸起來,似乎觸摸到了他靈魂的外沿。光明,多麼美好的字眼。只是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有光線到達不了的角落。

不過沒有陽光,有月光也不錯,我這個人,永遠能苦中作樂,當這天小丁的外傷完全痊癒,只是還蔫蔫的提不起精神時,我帶他和里昂到後島的海灘上散步。

“又來這裡?”小丁皺眉。

“我愛這個地方,你要懂得欣賞自然之美。”我用力拉着小丁,不讓他逃掉,“尤其你已經是血族的成員,你的感覺更敏銳,應該更能體會吧。”

“我要回去了。”里昂也別彆扭扭,害我另一手要死拉着他。

“舞廳里有什麼好,空氣差,燈光晃眼,噪音巨大,你天天坐在那把不舒服的破椅子上多無聊,就算那是你的領地,你也不必天天巡視它吧。”我誹謗着。

“曬月光對你是有好處的。”里昂不理我,卻對小丁說。

小丁沉下一張臉不理,半天才悶聲道,“你是我的父親,卻要娶我的姐姐。我們中國人把這種情況叫**,你哪來立場來管我。”

里昂神色一凝,就有強大的威脅力散發出來,可我卻咭的一笑,化解了緊繃的氣氛,也令兩個男人同時對我怒目而視。

我連忙解釋,“我們三個人相互間都沒有血緣關係,所以不必介意。”我喜歡看里昂吃癟,更喜歡小丁說自已是中國人,最最喜歡這種看似清楚,實際上混亂的邏輯。

大小男人雙雙別過頭去,互不理睬,卻都跟着我走到沙灘上,並排坐在一起。

“姐姐,你真會嫁給他嗎?”屁股一沾沙子,小丁就立即挑釁。

“他是你的創造者,你不能這樣無理的。”我避重就輕地答,拍拍小丁的手。

他立即握住我,“為什麼不可以?劉易斯都讓他逼走了對不對?李斯特說……”

“劉易斯的出走,是因為我做了錯事。”我很嚴肅的對小丁說,“至於李斯特,他不懷好意,我不許你接近他。還有,你對親王殿下要尊重,就像……”

“就像對師傅那樣嗎?他看起來那麼年輕,卻天天裝老頭……咦?”說到這兒,小丁忽然住了嘴,“為什麼我腦子裡閃過一個人的影子?”他抓抓頭,“我明明不認識啊。”

“你認識的!你認識的!快想想,他叫什麼名字。我們的師傅叫什麼名字,還有大師兄!”我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小丁的記憶最近偶有閃現,這是極好的現象,我盼着他早一天恢復,再說他對我師傅的外形描繪極為貼切。

“我……我想不起來了。”小丁很尷尬,“就是突然從腦海中滑過去,一下就沒影兒了。”

“沒關係,以後會想起來的。”我安慰小丁,其實內心有點沮喪。死師傅,閉關好幾年了,如果他肯出現,我至於這麼辛苦嗎?

“那姐姐,你先別嫁給他。”小丁垂下眼睛,“等我想起從前的事再說,你不是說我們很早就認識的嗎?我總覺得,我心裡有個地方是空的,你在我身邊時才踏實。你……要不……嫁給我吧。”

“小丁,姐姐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嫁不嫁給他,沒有妨礙。”我有點感動。

好小子,夠種!居然當著自已的副領主和創造者的面,就明目張胆地搶他的女人,不愧是我神宵派的傳人哪。

我正得意,身子卻凌空後退,等我反應過來,才發現被裡昂拖到了懷裡,回頭時,正對上里昂笑着的眼睛,充滿了警告意味地笑,“我們血族,等級森嚴,你最好教你的弟弟如何遵守,不然了會有苦頭吃。不要以為我寵愛他的姐姐,他就可以為所欲為。”

啊?他這叫寵愛嗎?怎麼整得和後宮似的。

“還有,我們還是別在沙灘上閑坐着了。”他使勁啄了下我的唇,因為動作太快,我沒反抗,“我們是不該研究一下逼供行動的細節?”

“什麼行動?我也要去。”小丁插嘴。

我無力地笑,“那種事情,親王殿下一個人就能做了。咱們是清清白白的人,還是不攪這趟渾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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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話要說…………………

這兩天是平淡溫馨路線,大家喜歡這種情節咩?

不過從明天開始,情節又要緊張起來了。

希望小粉快到150.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