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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住呼吸,怕誘惑到他。而他卻後退了幾步,坐下。

到這時候我才發現,他跟着我回了我房間,而且就那麼坐在我的床上,感覺很曖昧。

“我找了日行石不止百年,而是從我成為吸血鬼那天就開始了。”他突然說,他沉靜的時候,有一種奪人心魄的力量,“只是八百年來,它從未出現過,直接前些日子它才現身,可惜我得而復失。如今,也許有機會再得到它,或者它的替代品,一百天……也許真的夠了。”

什麼?有線索?

“是有日行石的消息了,還是金秀兒家的寶貝有着落?”我瞪大了眼睛,很驚喜。

“上回我得到的日行石,應該是真的。”他沉吟了一下,似乎在猶豫是不是告訴我,“但爆炸的那一顆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因為,日行石能吸收陽光的能量,理論上它是不會爆炸的。”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我還是很驚嘆。看吧,知識就是力量,他這麼多天來泡在圖書館裡,翻那些一百年沒被人看過的古書,終於找到了蛛絲馬跡不是嗎?那麼,既然日行石沒有爆炸,當時島上的那場災難又是什麼造成的?真正的日行石又到哪裡去了呢?有姦細啊,有內幕啊!

“直說吧,在一百天里,我們的目標是什麼?”我壓下心中疑問,直奔主題。

“金秀兒。”

“那日行石呢?”

“關於它,我還沒有確切線索。”我說出心中疑問,他卻皺皺眉頭,“但是,沒有人能以這種方式侮辱我,我的人也不能白死。”

看着他平淡中透着堅決的神色,我忽然有點同情那個偷走日行石的人了。不過誰讓他的手這麼召欠呢?里昂不好惹,一旦被他知道了內情,那人就永無寧日,就算多強大也一樣。

“怎麼對付金秀兒?”想了想,我湊過去,有點鬼鬼祟祟的興奮。

“我已經查明金家的寶貝確實存在。”他冷笑,“但具體在哪裡……不管我怎麼打聽,金秀兒都精乖的很,除非我把她變成吸血鬼,不然她就不肯告訴我。”

“你就初擁了她唄,多簡單個事。”

“不。我不接受交換。”他拒絕得乾脆,“而且血族的素質也應該保證,不能隨便增加新成員。”

我摸着下巴,慢慢後退幾步,坐在沙發上看他。

這個男人實在驕傲得很哪,對着那麼渴望得到的東西,也不肯被脅迫,寧願用最困難的方法,寧願自已去硬搶,寧願相信自已的力量。

他的這種行為,對我這種良心和道德都很有彈性的人來說,實在覺得有點傻,但想想,又覺得他這叫盜亦有道。當強盜都當得那麼君子,那麼光明磊落,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有情有義,快意恩仇。他一個死外國佬,身上居然具備中國人最崇尚的俠義精神,又讓人不由得生出幾分敬佩來。

“要不,強迫她?嚴刑逼供。”我活動了下食指,吹牛,“這個我可以代勞,我會滿清十大酷刑。”

“不行。”他淡淡的。

“為什麼?難道還一夜夫妻百日恩,捨不得下手啊。”我不滿,似乎有點反應過度。

“不是。”

“那麼,是你的貴族騎士臭毛病,不對女士加以刑罰?”我耐下性子,“我很尊敬你的品格,可是時代不同了,不要食古不化。有風度也得看對象是誰,在這個年代,做個為所欲為的小人才快活。”

我的話把他逗笑了,“這也原因之一,我不屑這樣做。”

“可是你卻一直逼迫我。”我提高了聲音。

“我只是要挾你,卻從沒故意傷害過你的身體,那是不同的。”他瞄着我,“倒是你,好幾次利用陰謀詭計算計了我。”

“呃,現在不是秋後算賬的時候。你要明白,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目前我們是同一戰線的,請你牢記這一點。”我瞪他一眼。

他沒有生氣,眼神卻波動一下,似乎我瞪他的樣子媚態橫生,他很喜歡似的。於是我側過臉,哼了他一聲,加以掩飾尷尬。

“你的問題在於……你有弱點,而且很明顯。”他身子前傾,雙肘支在雙膝上,很專註的看我。

這令我想起那天我為師兄去獻身,他就是這樣坐在床上。不過……是**,只用一條白色大浴巾圍在腰上。對於一個活了八百年的老頭子來說,他的身材好得像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實在很養眼。

喂喂,馬小乙,你想什麼呢?

我罵了自已一句,把差點飛到桃色深處的思緒拉回來,辯解道,“那是因為我有人性。”

“那是因為你在意的人太多。”他輕聲道,“不過,這個世界瞬息萬變,連殺戮都變得平常,所以你那顆溫暖的心就很難得了,是這世上最動人的珍寶。從第一天看到你,我就感覺得到。”

我臉紅了,我自已知道,熱血上沖的微熱感。其實我臉皮挺厚的,不怕人家誇。但他的聲音從所未有的柔軟,碧藍的眼睛又突然幽暗了下去,害我一時之間六神無主。

“甜言蜜語也不能掩蓋你邪惡的目的。”慌亂中,我只能隨便說一句聽起來氣呼呼的話來搪塞。至於臉紅了,就當是氣的好了。

“那麼你猜,我的邪惡目的是什麼呢?”他笑着問我,有一點輕佻。

“金秀兒的寶貝啊。”我連忙扯開話題,“這是頭等大事,咱們找找金秀兒的弱點好了,方便下手。”

“她沒有弱點。”里昂的面色變冷,“因為除了她自已,她誰也不在乎。”

“那迷惑她。吸血鬼不是會精神控制嗎?你這種實力,應該很容易對付她吧?”

“不行。”里昂又否決我的提議,“他父親的身邊有暗勢力,又特別著迷於神秘學,不然他也不會拚命去尋找有法力的中國上古寶物,並據為己有。這也是我不能對金秀兒明着動手的原因之一,我有手下要保護,不能輕易樹立不確定的敵人。你要知道,金秀兒身上被種下了奇特的禁制,是不能被迷惑的,也因此他父親才敢放任自已的獨生女進入血族的世界。”

“他父親知道這個島?”我一驚。

“很多人都知道。”他冷笑,“這不是什麼秘密,只是被知情人弄得很神秘罷了。”

“那怎麼辦?”我有點不耐煩了,其實是覺得室內的空氣變得有些熱,令人坐立不安,恨不得快點結束這談話,“打又打不得,騙又騙不得,那你乾脆獻身給她好了。”

里昂一挑眉。

我本來是順嘴胡說,但看到里昂的神態,突然靈機一動。之前我修正過的李斯特的那句話很對:有的男人在床上沒辦法保守秘密。現在我在這句話後面要補個後綴:其實有的女人也一樣。

我想起我中了媚葯那一回,因為措手不及,沒有守着道心,結果因為藥效猛烈,我表現得極其沒有定力,若不是里昂很君子的制止了我,說不定我早就反採花了他。事後想起來,那葯不僅挑動了我的動物本能,還讓我腦子迷糊了,連理智也喪失,所以才會做出那麼丟人的事,讓**控制了一切。

我都這樣了,如果這事發生在金秀兒身上,像她這樣的閱盡千帆女,肯定反應會更強烈吧。在那種情況下,里昂再適當**一下,但就是不滿足她,她肯定哭着、喊着、求着,也要告訴里昂他想知道的事。

這個……很可恥的說,我有經驗。那個時候,骨頭縫裡都像有千萬中螞蟻咬噬着,金秀兒不比我,她經人事多年了,一定比當時的我更難受。

只誘惑,不強迫,真正的魔鬼做法。

但是,同樣身為女人,我覺得這樣做很不厚道,於是忍耐着沒說出心裡的計劃。我需要好好想想,這樣的損招是否應該放棄。

而我沒說,里昂也沒問,只是長舒了一口氣,仰面躺在我的床上。

我嘆口氣,無奈地說,“至少,你要把你的被子抱過來。”

“你要跟我睡?”他欠了欠身,一臉的興味,“來,給我抱抱。”

我臉一紅,“你別誤會。我……我其實……算了,我的床讓給你,我睡沙發好了。”

“你在想什麼?”他又問。

“你明知故問。”我煩惱地站起來,“你剛才宣布我們訂婚了,如果我還自已住,這謊言不是會穿幫嗎?”

“傻姑娘。”他笑起來,“李斯特聞得到你身上處女的芬芳,這招數只能騙騙小人物而已。除非……你真想跟我上床。你,不想嗎?我會讓你得到快樂。”

我用力搖頭,很堅決的。

真是傻了,怎麼沒想到這一點?我根本不必演戲,只把我們雖有婚約卻不同居的事說成是中國人的保守觀念就行了,就說婚前不願意有性行為。雖然性關係隨便的吸血鬼們會難以理解,但中國在他們心中非常神秘,我做什麼不可理喻的事也是正常的。

“但你不能和金秀兒在一起了,不然說不通。”我強調。

他看着我,我心虛的低下頭。其實我怕什麼呀,我又不是忌妒。我真的不是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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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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