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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齊宛瑤的事,趙相宜這一天都有些心緒不寧的,任氏瞅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樣,也沒有強逼她練習,只稍微跟她講解了一下新針法的要領,便放她回去休息了。

這時正值中午。

方氏沒想到趙相宜中午會回來吃飯,故而見到趙相宜早早地回來了,以為是出什麼事了,不禁緊張道:“可是你犯了錯師傅罰你了?”

趙相宜無謂地聳肩:“師傅罰我的話,奶奶還能見我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么?是師傅看我掛心家這邊啦,特意讓我休息一天,放我早早回來的。”

“貧嘴的丫頭”方氏笑罵了一句,隨後作勢打了她一下,“年齡漸長,嘴巴脾性也漸長啊”

趙相宜笑笑,沖方氏做了個鬼臉,隨後朝屋裡看去:“宛瑤姐姐呢?”

方氏一面擇菜一面笑道:“正在屋裡裁衣呢,今天帶她去外頭買了幾塊料子回來,她可高興了,我說讓我來幫她裁衣,她非不要,硬要自己動手呢。”方氏說著,又扯到了趙相宜的頭上來,“你這丫頭,瞅瞅人家多懂事,也才比你大了四歲,卻已開始自己動手縫製衣裳了,她的女紅我稍稍瞄了幾眼,可是比你好了不知多少倍呢。”

“哦喲喲。”趙相宜故意嘖嘖道,“奶奶這會多了個孫女可就嫌棄我這個頑劣的了”

“少貧嘴了去去去,陪陪她去”方氏的一雙眼睛都笑眯了,見趙相宜真的進去了,便埋下頭去繼續擇菜。

室內,齊宛瑤正很認真地端坐在桌前量尺度,趙相宜徑直走來,在她的身邊坐下:“多好看的料子呢,襯姐姐的膚色,奶奶的眼光愈發好了。”

齊宛瑤也是點點頭,摸着一塊明藍色的料子微笑道:“都很貴呢,我原不要,可奶奶硬是要買來,勸也勸不住......其實,我不用穿這麼好的......你們肯暫時收留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什麼暫時?”趙相宜忽然輕推了齊宛瑤一下,佯裝生氣道,“你再這麼見外地跟我說話,我可要生氣了都說好了是一家人的,你又來這一套哼”

“你,你別生氣呀,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自己實在不配......”

“打住”趙相宜仗着自己是個小孩子,便不講理地嚷嚷道,“我不愛聽那樣的話呢以後不準再在我面前提起了”

齊宛瑤雙眼泛紅,沒有說話,只別過臉去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我沒有忘記。”趙相宜忽然平靜下來,起身走到齊宛瑤的面前,輕柔地牽起齊宛瑤的一雙手,儘管聲音依舊是稚嫩的童音,可話里的內容卻讓齊宛瑤眼裡的淚瞬間崩塌,“幾年前,我們家很窮很窮的時候,你跟阿琛哥哥兩個為了能讓我跟我哥吃上魚湯,很是努力地釣魚撈魚給我們,說是喜歡去河邊玩,其實都是假的,那麼冷的天,呆在家裡烤火不好么,誰沒事喜歡去冰冷的河邊玩?”

“這樣的事不是一件兩件了,而是時時刻刻發生在我跟哥哥的身邊,曾經是你們幫助我們,現在我們有能力了,也願意伸出手來幫你一把,你一定要拋開那些雜念,好好地跟我們相處,沒有誰配不上誰的道理。”

“相宜,你?”齊宛瑤驚訝地看着趙相宜,實在無法相信,這個曾經奶聲奶氣的小女娃如今已經長大了,居然已經可以在自己的面前說出這樣長篇大論的話來了?

“這些都是哥哥教我說給你聽的。”唯恐齊宛瑤疑惑,趙相宜末了吐了口氣,把責任又全數推到了趙弘林的身上。

“原來如此。”齊宛瑤的臉倏然紅了一大片,低低地呢喃了一句,再細想趙相宜剛才所言的那一大段話,一顆心瞬時跳得飛快。

不過俗話說得好,大白天的不能念人,趙相宜這才剛剛說到趙弘林,趙弘林就回來了

同行的還有趙信良,但見外頭很吵很吵,有方氏的驚呼,也有趙信良大喘氣的聲音,趙相宜才剛微微放鬆了心情,又立馬緊張了起來,徑直跑出了門看情況。

“發生什麼事了?”趙相宜看着趙信良死死地拽着趙弘林不放,方氏臉上儘是驚恐的表情,因為從小到大,除了那次因為跟趙弘仁打架的緣故,趙信良再沒對趙弘林動過手腳,更不曾大聲罵過他一句。

趙信良都顧不上回答閨女的問題,只拽着趙弘林一路進了屋,並將他猛地推到裡頭:“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坐好哪也別想去,你以為你是在幫忙么你這是在添亂子”

“爹爹,哥哥他,犯什麼錯了嗎不跳字。趙相宜緊着跟上了趙信良,心裡滿是焦慮與擔心,她極其不願看到家裡人不開心的場景。

齊宛瑤也很是緊張地看着大家,憑她的直覺看來,趙弘林之所以這樣,很可能是因為自己的事

為此,齊宛瑤又深深地自責起來,如果地上有條縫的話,她真恨不得鑽進去永遠消失,這樣就不會再擾亂他們的生活

趙信良一味地喘氣,等他稍稍安定下來過後,他才是看着方氏和趙相宜平靜道:“他想去找宛瑤的大伯娘算賬。”

大家瞬間無言。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再齊齊地去看正頹喪地坐在椅子上的趙弘林,各自心裡都有着別樣的滋味。

齊宛瑤捂着嘴在無聲地哭,哭着哭着忽然就給趙信良等人跪下了:“對不起對不起如果那天傍晚我要早知道是你們的話,我是死也不會求救的我就是個災星,不該出現在你們面前的......對不起給你們添太多麻煩了”

“宛,宛瑤,叔叔不是這個意思......叔叔這樣是因為氣弘林不理智,沒有絲毫怪你的意思。”趙信良趕忙扶起了齊宛瑤,讓方氏帶她進屋裡去歇會,好好勸勸,隨後又頭疼地看着一言不發的兒子。

趙相宜沒有進屋去安慰齊宛瑤,因為此時此刻,她更想安慰安慰趙弘林。

他是個特別敏感的孩子,她絕對相信,去找大伯娘算賬的想法,從那天他牽着齊宛瑤離開如意綉庄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弘林,爹不想跟你鬧紅臉,爹這麼做不是為了反對你,而是在挽救你,挽救宛瑤。”趙信良忽然很是穩重地看著兒子解釋道,“剛才情況太急,我沒法跟你解釋什麼,現在到家了,你聽我好好地說。”

今早去了千禧樓後,趙信良一直心緒不寧的,早上出門前,趙弘林那一臉陰鬱的表情着實讓趙信良擔憂。

為了確定兒子沒事,趙信良便把活計等等都早早地安排妥當了,自身一人出發去趙弘林的學堂看看他。

沒成想,他還未出門,學堂里的夫子卻已是親自找上門來,問他趙弘林是不是生病了才沒去上學。

趙信良得息後驚訝得不得了,兒子不在家,也不在學堂,而且沒有將這個消息告知任何一個人,他這是想幹嘛

最後,趙信良連生意都顧不得了,趕忙急急地從東市上租了一輛快馬車,找人打聽了一下,才知趙弘林是往西去了。

幸而趙弘林是步行,他是駕着馬車的,所以經過一上午的時間,趙信良找到了兒子,並把他成功帶回了家,儘管這個過程是有些艱辛的。

千方百計的詢問過後,趙信良才是愕然地得知,趙弘林這是要去找齊宛瑤的大伯娘算賬

趙相宜從趙信良言簡意賅的解釋下也是了解到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心裡也焦慮,按理說哥哥現在應做的緊要事不該是這個,而是該好好地念書考取功名,他現在前途無量若真真被這些事給牽絆了,那麼很有可能......

趙相宜不敢往下想。

“爹爹比你年長,經歷得比你多,所以在這事上也考慮得比你多。你別看爹爹沒讀過書,沒你聰明,但是處理起這些人情世故來,爹爹絕對有信心比你處理得更好。”趙信良嘆了口氣,接着道,“你不要衝動,這件事壓根就不能這麼硬來。”

“你自己想想啊,你要去找她的大伯娘算賬,這不就證實了出逃的宛瑤現今在我們家么?不然你怎麼知道宛瑤的遭遇,為什麼要去找她的大伯娘算賬?就算你耍點小聰明,說自己沒見過宛瑤,只是路過順便來看看她,屆時也免不了嫌疑,會給宛瑤帶來**煩的。”趙信良說著說著便坐到了趙弘林的身邊,語氣漸漸放緩,變得語重心長起來,“你的心情我理解,我們知道宛瑤的遭遇後也很氣憤很焦急,可這事我們就不能衝動。若按照你那樣去做,氣是出了,可接下來,那個買了宛瑤的老爺可不是要派人急巴巴地尋來?現在清河鎮誰不知道千禧樓,一找便尋得到,屆時你要宛瑤怎麼辦?那些人手裡可還有着宛瑤的賣身契的,我們暫時不能奈何他們的,你別忘了”

趙弘林聽完後渾身一顫,怔怔地抬起頭來,雙眼泛紅:“那我們該怎麼辦?”

“從長計議。”趙信良又嘆了口氣,“起碼得等事情風平浪靜以後再說,至於宛瑤的哥哥和娘親那邊,我已經悄悄託人去打探消息了,不多久就會有他們的消息的,也好讓大家都安心些。”

“哥哥,我有話跟你說。”趙相宜忽然走進了屋子,又對趙信良道,“爹爹,這話我要單獨跟哥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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