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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三人背背

申時,玉春樓。

劉朗站在三樓的窗前,微皺着眉,看着下面街上路人匆匆而過的。

“管家,那錢小嫂到底會不會來。”劉朗不悅的問着垂手立在一邊的管家。

那管家苦着一張臉,有些惴惴不安的道:“小的已經着力請了,只是那錢小嫂即不說來也不說不來,小的也不好強問。”

“沒用的廢物。”劉朗冷哼一聲,揮揮手道:“現在再去請,請不來,你就不要來見我了。”

“是。”管家應了聲,心裡着實叫苦,實在不知該如何能將人請來。

不過,他才抬腳,卻見那窗邊的劉朗臉上露出笑容,兩眼望着遠遠的地方道:“不必去了,人來了。“

那管家這才摸了把汗,退到一邊,此時,劉子期走了過來,也站在劉朗邊上,隨着他的視線望去,突然的臉色一變:“你說的錢小嫂是她?”

“怎麼了?你認識,我記得你來我這裡,總是深居簡出的,沒去過花庄啊?”劉朗看着劉子期問道。

“這女子我以前就認得,她是清水人,夫家姓唐,人人喚她唐娘子,而很巧的,曹家偏偏就收了他夫婿當義子,如今還成了曹家家主,便是曹畏曹大人。”劉子期臉色陰寒的道,劉家就是敗亡在這曹畏手上的。

隨即又想到手鐲的事,沒想到這手鐲居然是唐娘子的,便自嘲了一句:“沒想到我們劉家父子兩人一直在找而未得的人,就在眼皮底下。”

當然,劉子期更沒有想到,這手鐲還一度就在他的家裡,只是那瓜兒因為手鐲貴重,又是自家大堂嫂之物,便一直沒有戴過,而是壓在箱底下。

而此刻,劉朗自然不會去在意劉子期的感嘆,但是他對曹家感興趣,於是問:“哦,那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錢小嫂就是曹家家主夫人。”

“只怕現今已經不是了,自曹畏公開了身份後,這唐家娘子就一個人帶着孩子離開了,後又傳出皇上打算把永安公主許給曹畏,怕是有了新人拋棄舊人了。”劉子期嘴裡有着譏笑。

“那這樣就更有趣了。”劉朗摸着下巴道。

“有趣?”劉子期在一旁不解的道。

“不錯,十分的有趣,那曹畏不過是一個獵戶而已,充其量打過幾年戰,也不過是一個下層軍士,他走了狗屎運被曹家收為義子,但本質終不過是一個泥腿梆子,而曹家自曹老爺子致仕後,曹紫蘇守了十年的觀星台,他們已多年不問朝事,請問,這樣的曹家在朝中還有多大的份量,如今頂着的充其量不過是天機壇的餘威罷了,朝中可是有不少人等着看曹家的笑話,呆會兒,我們的戲更要着力的演,那些人那邊你已經安排好了吧,到時,就要讓他們看到我跟這錢小嫂的好事。”劉朗的眼中有一絲變態的興奮。這樣一來,錢小嫂只能非他不嫁了。

“公子,我覺得這計劃還是收手吧,這曹家可不好惹啊,雖說這錢小嫂已經下堂,可她終歸是曹畏的糟糠妻,惹怒了曹家,他們明裡也許不會怎麼樣,但暗裡也會跟我們過不去的,更何況,那姜香雨還不知能頂多長時間,若是以後大公主找回這個錢小嫂,而你今日之事必會惹得大公主濤天怒意,到時大公主可不會顧忌那麼多。”劉子期在一旁勸道,他左思右想的,總覺得這計劃太過冒險了點。

“你不懂,姜香雨的事我本就沒打算讓她頂多長,她不過是一個引子,等我和錢小嫂玉成了好事,她就沒有價值了,到時,自然會拆穿她,而那錢小嫂終歸是個女流,又是一個寡婦,一旦嘗過了我的滋味兒,怕到時就會纏上了我,到那時,就算是大公主知道今日之事,也只能認了,甚至為了摭掩,還會讓我娶她,而曹家,這事不但會讓曹家淪為笑柄,而曹家拋棄錢小嫂在前,那大公主更是會視曹家為眼中盯,這對我來說,何樂而不為呢。”劉朗一幅自得的樣子。

說完,又看了看下邊街面,見那錢小嫂已到樓前,便又吩咐管家和劉子期:“你們去把事情準備好,對了,我之前弄來的煙也點上。”

劉子期和管家應聲下去。

就在這時,一個小二引着錢悠然到了三樓。悠然在家裡已經同曹畏說好了,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咦,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的人呢?”悠然一進雅間,發現就只有公子劉朗一個人,便奇怪的問,不說是茶會嗎?怎麼不見其他客人,而整個雅間卻布置得奇奇怪怪的,甚至有些暖昧,輕紗低垂,香氣裊裊,那香聞着,讓人有一種心慌的感覺。

“我是做東的,自然要早一點,其他人隨後就到,錢小嫂可以先準備一下。”劉朗溫和有禮的道。

倒要看這劉朗弄什麼鬼,悠然想着,便準備起了茶具,就在這時,那管家和劉子期直接抬了炙架上來,又備了酒在一邊,退出時,將門緊緊的關上。

劉朗一甩衣袖就在那炙架前的蒲團上坐下,拿了邊上切好的肉條,就在炙架上烤了起來。

“來,錢小嫂,我們先喝幾杯。”邊烤着肉,劉朗邊招呼着悠然坐下飲酒。

“劉公子,別賣關子了,你意欲何為就明說了吧。”悠然這會兒開門見山的問。

“呵呵,不賣關子,實在是小生對錢小嫂你愛慕已久,情不能禁,因此,想求錢小嫂成全。”

“怎麼,劉公子還沒有死心?”悠然突然的道,臉上似笑非笑的,竟多了一種調笑的意味,再加上雅間里的香風,劉朗突然的有些失神,沒想到一向正經的錢小嫂也有這麼魅惑的時候,不由的那心就跟貓抓似的。這錢小嫂絕對是一個內媚的女人。

“不死心,錢小嫂這趟能來,朗就不死心。”劉朗一臉有些神秘莫測的道。

“不管你死不死心,我不奉陪,我要走了。”悠然拍拍手道。

“你已經走不了了,外面我已讓人把門鎖着了,而室內,情香陣陣,現在你還能清醒,可過一會兒,你怕就清醒不了了。”劉朗一臉自得的道。

“可我沒事。”悠然道,之前她聞到香味不對,已經在準備茶具的時候偷偷喝了神水。

“別急,時間沒到。”劉朗此時看着悠然神眼就如同看到囊中之物。

這時,悠然突然的笑了,衝著劉朗的身後。劉朗一愣之下,正待發問,卻突然覺得後腦一痛,突然的一陣眼冒金星之後失去了意識。

“好。”悠然衝著屏風後轉出來的一個男子豎了豎大拇指。

這人自然是曹畏,他早已先一步藏在了那屏風後。這會兒一個手刀,就將劉朗打趴下了。

“接下來怎麼辦?”悠然問,兩眼亮晶晶,她發現每個人都有使壞因子,這做壞事很能讓人興奮。

“你去敲門,把外面兩人叫進來。”曹畏沉着臉對悠然道。

悠然點點頭,然後走到門邊,敲了幾下,隔着門對外喊:“不好了,你們公子暈倒了。”

外面守着的自然是那管家和劉子期,本來悠然敲門他們是不會理會的,這時聽說公子暈倒了,連忙開了門,果然,遠遠的就看到公子趴在桌上,兩人連忙進來,只是剛走幾步,便覺後勁一痛,雙雙暈倒。

這是斥侯的老本行,對於曹畏來說做起來架輕就熟。

“走,我們離開。”說著。曹畏拉了悠然出門,剛到門邊,又讓悠然等一下,轉身進去,不會兒就出來了,然後將門重新關上。

“你做了什麼?”悠然側着臉問曹畏。

“沒什麼。”曹畏一臉平靜的說著,卻拉着悠在二樓找了個位置坐下,喚了小二,點了幾個菜,要了一小壺酒。同悠然吃了起來,神態閑適。

這人做事總有些神叨叨,悠然在肚子里嘀咕,不管了,先吃了說,肚子有些餓了。

此時,外面天色已暗,除了酒樓外,一些個店鋪已經打烊。

就在這時,幾個衣着華貴,氣度卻頹廢的公子哥兒從樓下一擁着上來,一個小二在一旁解釋道:“各位爺兒,三樓的雅間已經讓劉公子包了,實在是抱歉。”

“沒事,我們就是劉公子請的客人。”那前面的公子揮揮手,然後幾人簇擁着上了三樓。不一會兒那三樓卻傳來哄堂大笑。隨後,那些人一臉怪異的下來。

“沒想到劉朗還有這噬好,猛,還是三人行,只是,這也太忘我了點吧,趕明兒跟龍陽君說說,說不定這龍陽君也會大愛這調調。”一個公子哥兒眉飛色舞的道。

“是極是極,哈……”一邊幾個哈哈笑道。

這時,一些好奇的酒客也上樓,不過,等他們下來的時候,一個兩個臉色都怪異無比,隨後匆匆離開。

悠然這時也是一陣詫異,敢情着,樓上那三位,玩起背背來了,不由的轉過臉看着曹畏。

“走了。”這時,曹畏喚了小二結賬,然後伸手牽着悠然。

悠然隨着曹畏走出玉春樓,遠遠的卻見劉老爺子帶着人,一臉氣急敗壞的趕來。

“你之前做了什麼?該不會是扒光他們的衣服吧?”悠然再一次問,眼睛盯着曹畏,猜測着。

“衣服何需我來趴,他們自己會脫,我只是把那壺準備給你喝的酒,灌到了他們的肚子里,再加上他們點的香,雙管齊下,會產生什麼後果,無人可知。”曹畏理所當然的道。

“咳……咳咳……”悠然一陣急咳,這曹畏,比自己想象的還狠,自己還道曹畏就是扒光了他們的衣服,然後擺了個假背背的姿勢而已,沒想卻是直接罐了葯,來了個真背背,活該,自作自受,悠然很解氣,這段時間,那劉朗一直在算計着自己,想着也是讓人鬱悶的。

不過這劉朗今天這罪還是第一撥呢,等到大公主查出姜香雨的事,這劉朗怕還有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