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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村外的青雲山是整個祈天山脈的一部份,青雲山因為緊鄰村落,人跡活動頻繁,因此,倒沒有什麼猛獸出沒,只是一旦進入到祈天山脈,則是猛獸的出沒地。

因此,確定好悠然的去處後,老族長是一再的叮囑,千萬不要進入祈天山脈,否則很可能是有命去沒命回的。

悠然自然是應着,現代都市出來的靈魂,膽子可不算大,就算是青雲山,在悠然的眼裡已經算得上是深山了。

好在半山腰間的山地頗多,另一邊還有一片茶山,倒也算得安全。

雙兒將小石頭的東西整理了一個大包,不過眼尖的悠然發現,裡面還塞了一些生活的必須品,於是便衝著雙兒笑了笑,然後背着包裹,牽着小石頭直奔青雲山山腰的木屋。

“娘,山上有狼嗎?小叔叔說,山上的狼專門吃小孩。”小石頭走了一會兒累,便跺着腳不肯走,還一臉擔心的問。

“有娘親在,狼不敢來。”悠然笑着安慰道。心裡腹誹着唐唐禮,這小子就愛在後面使小手段。

然後將背上的包裹拿下來,然蹲下身子對小石頭道:“來,娘親背你。”

小石頭看了看悠然,然後拿小手摸了摸悠然額上的汗,然後昂着小腦袋道:“不用背,石頭是男子漢,石頭自己走。”說著,他倒是先拖着悠然的手朝山腰處去。

小鼻頭上,布滿了細細的汗珠子。

悠然覺的心裡暖融融的。

不一會兒,大小兩人便到了山腰的木屋間,打開木屋的門鎖,撲鼻而來的就是一股了潮氣,還夾雜着霉氣。

悠然將小石頭按排在外面的樹樁上坐着,就拿起掃把打掃起來,唐值去從軍已經三年了,原來的錢悠然是個懶鬼,怎麼可能會來整理這裡,因此,悠然一掃,整個屋子的灰塵就飛騰起來,嗆的悠然眼睛都睜不開了,連忙退出屋子,才大口的喘氣。

不行,屋裡灰塵太大,得先弄些水,先用濕布擦。

悠然想起剛才一路上來的路上,遇到過一處山泉,於是又叮囑小石頭別亂跑,自己從屋裡拿了一個木桶,去打水。

“娘,你幹什麼去?”小石頭有些無聊的問。

“娘去打水來掃屋子,石頭坐好,別亂跑。”悠然又叮囑一句。

“娘,我也去,石頭也要幫娘打水。”小石頭說著,就拿起那隻一直被悠然帶着的碗,樂顫顫的跟着悠然的身後。

“好吧,小心點。”悠然笑道。

於是,在母子倆的齊力同心之下,木屋終於算是能住人了。

“石頭,餓了吧,你坐好,娘去煮紅薯給你吃。”悠然道,還好,剛才雙兒塞給她幾個大紅薯,要不然,這會兒還得餓肚子呢。

這生活要重新開始,柴米油鹽的等下她還要去山下採買。也幸好她在燒雞坊里打工了一個多月,手上還有點買米的錢。

不一會兒,紅薯煮好了。

“娘,好香。”小石着捧着紅薯啃了滿嘴都是,悠然好笑的幫他擦着嘴巴。

“石頭在家裡好好獃着,不能一個人跑出去,娘下山去買些東西。”悠然輕拍着小石頭的小腦袋道。

“好,娘去吧,石頭很聽話。”小石頭乖乖的點點頭。

悠然又檢查了一遍,用單子寫好要買的東西,然後就下山了,村口有一個場子,平日里大家吃不完或用不到的東西,都會拿到這裡來,或是賣點錢,或是換點用得着的東西。

悠然拿了錢,換了點米和油鹽,柴那東西好解決,反正她住在山上,直接在山上砍就是。

這時,幾個大漢抬着一隻野豬過來,一些孩童興奮的跟在後面。

“山郎,今天收穫不小啊,這麼一大個。”在村口市場閑逛的幾個老人笑呵呵的道。

“還行,運氣好,這大傢伙自個兒撞到我的陷井裡,為了把它弄出來,可費了我們不少的勁。”那個叫山郎的道。

“快去叫殺豬柳來。”一個抬野豬的小夥子道。

這時,又有人去準備木桶,熱水等一干用具,顯然是要就地殺,就地賣了。

不一會兒,殺豬柳就到了,幾個漢子幫襯着,終於把野豬殺好,洗乾淨。

“鄉鄰們,這半邊豬交給殺豬柳,讓他拿到城裡去買,這另外的半邊俺就便宜賣給大家,也好讓大伙兒打打牙祭。”那叫山郎的大着嗓門道。

“成,那咱們也買點。”立時,邊上的人便響應着,你一刀,我一刀的讓山郎忙的不亦樂乎。

這野豬肉可是稀罕的東西,平日里少見的很,大伙兒也難得的奢侈一次。

悠然此刻正買好了東西要回去,只是見到這山郎在賣野豬肉,不免的也想買塊回去燒給小石頭,只是手中的錢本不多,要是再買這野豬肉的話,萬一有不時之需,可就一個錢也拿不出了,只得忍下,拿了東西就準備離開。

“這不是唐值娘子嗎?怎麼,不買一刀去給小石頭嘗嘗,這價可便宜的很,劃的來的。”那山郎衝著悠然道。

悠然搖搖頭,仍提着東西準備離開。

悠然的事情,山郎也知道一些,知道她如今離開唐家,住在青雲山的木屋裡,今後,怕是用錢的地方不少,不舍的花。

想了想,雖然這個悠然過去待人有些刻薄,但見她如今一個婦人家帶着孩子,住在山中,境地也頗艱難,於是就割了一塊野豬肉塞到悠然的手上。

“山郎,你倒是好心,別是有別樣心思吧,小心你家娘子撕了你的皮。”邊上有人嘲諷的道。

悠然轉頭看了看眾人,見眾人的表情仍是看好戲的多,這原來的錢悠然還真不招人待見,於是便對那山郎道:“我不能白要你的東西,你這有什麼活兒要人做的嗎?我拿勞力換。”

山郎抓了抓頭:“倒也沒什麼,對了,那個大桶還有幾個木盆要洗,不過,那上面沾了許多血還有豬毛,難洗不說味也不好聞。”山郎指着一邊沾了許多豬血豬老的木桶和木盆道。

“沒什麼,我洗。”悠然說著,開玩笑,血算什麼,雞她都殺了,說著就放下手中的東西,拿了一個桶到井邊提水,又在路過扯了些草,一個人,自顧自的刷洗起來,好一會兒,將東西洗凈,悠然才拿着東西以及之前山郎遞過來的那刀肉,朝眾人點點頭,離開了。

那財伯等人看着悠然的背影離開,眼中有好奇和疑惑,這唐值的媳婦還真是變的有些不一樣了。以前,你送她東西,她只會嫌少了,哪象如今,不白要東西,沒錢拿勞力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