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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是,他所知道的英才教育,沒有爬樹這項,如此傷大體的行為是遭到禁止的。

陶晞沒想過爬樹有多難,尤其他親眼見到小女孩不到一分鐘就爬到他夠不着的高度。可惜,他輕身一躍,準備模仿小女孩那樣爬上樹的時候,才發現爬樹並不簡單,因為不能完全抱住大樹,使力變得異常困難。接二連三地從樹上掉下來,弄髒了衣服,擦破了皮膚,陶晞依然只能保持在跳躍的高度,無法往上一步,但奇怪的是,一直阻止他上樹的小女孩並沒有恥笑他,反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着他。

陶晞鍥而不捨地嘗試,只是一個星期過去了,他的進步始終不大,爬到第一節樹丫已經是極限,離那女孩還有着無法跨越的差距。欲更上一步,卻又求教無門,陶晞唯有出下策──偷學。他每天躲在暗處觀察小女孩的爬樹動作,有時她會高高興興地奔向大樹,帶着零食玩具在樹上一呆就是大半天,有時她是被他的親戚小孩邊喊着無人要的拖油瓶邊追打至樹下,有時她會獨自靠在樹下,不知道在想什麼,有時她會朝他藏身的地方一笑,然後改用緩慢易懂的爬樹方法。日子一天天過去,他除了爬樹技術有長進以外,更戀上了小女孩的一顰一笑。

終於有一天,陶晞在小女孩驚訝的目光下來到了她的身邊,只是他還來不及囂張地還擊,小女孩就雙手遞過一粒糖果,笑着用娃娃音說:“給你!”

“給我?”陶晞不解,小女孩對自己的態度怎麼突然變好了。

“不要嗎?那算了!”小女孩說著就把糖果收了回去丟進嘴裡,散發出幸福的感覺。

“味道很好?”陶晞被教導糖果是女孩子的玩意,所以他很少碰,他甚至已經忘記了甜味。

“媽媽給的,說不開心的時候放進嘴裡心情就會變好!”小女孩又掏出一粒遞到陶晞面前。

這次,陶晞很爽快地收下了,學着小女孩的樣子把糖果吃進嘴裡。甜,確實很甜,甜得膩口。只是,這種甜令他忘記了,爬上樹的初衷,並在記憶中深深刻下了她年少天真的笑顏。

“沒想到你這麼會爬樹!”陶晞剛到芷雅所在的枝丫,芷雅就賞了陶晞一下深吻,然後感嘆着。

“小時候,為了追一個小女孩學會的。”陶晞張開了自己的右手,彷彿裡面有那個小女孩送他的糖果,從那洋溢出甜味。

“晞,你刺激我!”在她面前談論其它女性,芷雅難免嫉妒。

“芷雅,我突然發現,你跟那個小女孩很像。”陶晞說的是實話。

“口甜舌滑,我小時候哪有機會碰上你?”芷雅無限感概,但是一些畫像潛入她的腦袋,好像,真的有那麼個會爬樹的男孩追過自己,只可惜,一切都太模糊,十歲前的記憶早被那時的悲傷沖淡到不見影。

沉默了一下,芷雅再度開口:“晞,我跟你說正經的,其實我曾經是周氏的人。”

有些事情,怎麼都要說清楚,不敢與陶晞對視,芷雅開始添鹽加醋地說起自己的過往。

芷雅彷彿在說別人的故事,單純地回憶着那些不愉快的過往也沒有露出悲戚的眼神,她甚至不斷思索如何才能博取陶晞更多的信任,只是她不斷說啊說,就是沒得到陶晞的回應,莫非她露陷了?

芷雅狐疑地望向陶晞,結果發現,陶晞正深情疼惜地凝視着自己,哇,沒想到來個坦白過去能有這樣的效果。

陶晞被芷雅“精彩”的過往嚇了一跳,不過這也讓他對芷雅的疑惑全數消除了。

芷雅是周悅姬堂妹帶回周家的拖油瓶,此舉在封建的周家來說是恥辱般的存在,因此她們兩人在周家受盡排擠。芷雅的媽媽是個堅強有主見並且能幹的女人,有母親的保護,芷雅九歲前寄人籬下的生活仍算幸福,可是芷雅母親在她九歲的時候死於周家設計的手術室內,她來不及見母親最後一面就被遣走,芷雅為了生計四處找兼職,只是周家認為這樣還不足夠,在她十歲時,利用錢勢逼得她連洗碗的工作都沒有,無奈之下她簽署了賣母契約。

但是一切並沒有因為簽訂了契約而改善,芷雅唯一能找到的工作居然是歌廳舞女。好吧,山不轉人轉,既然那份工作她非做不可,賣藝不賣身總行吧,不過這回她有了準備──學習武藝。那份工作芷雅沒做夠一年,就遇到了差點被人下藥迷/奸的情況,幸虧她本能一腳踢中了對方的人身要害,才幸免於難。這就解釋了,芷雅在無意識狀態下送給陶晞的那三腳的原因,額,糾正一下,前兩腳是無心的,最後那腳嘛,她見踢得正爽補上的。

十一歲的芷雅有幸被仁心孤兒院收養,從此這裡就成了芷雅的歸宿,院長是第一個繼芷雅媽媽後真心對芷雅好的人,芷雅也在孤兒院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只是孤兒院長期需要資金資助,再加上芷雅到來後周氏有意無意對孤兒院的打壓,為了保住孤兒院,芷雅開始了坑錢的漫長道路。久而久之,坑錢成了芷雅的習慣,她的樂趣。

最後,芷雅交代了最近發生的重要事情,包括重遇周悅姬,幫琳玲獲得合約,跟周悅姬簽下了條約,還有認識了周曄承的弟弟周季誠等等,當然,所有的事情只有八成的真實度,芷雅從中收取的利益價碼,她不是含糊過去,就是少了幾個零,她在耍小心計,保留自己的私房錢。

“我沒想到,原來你曾經過着那麼辛酸的生活。”陶晞完全掉進了芷雅製造的情感漩渦,所有理智上的疑點他悉數忽略。

“晞,我說這些不是為了博取你的同情,只是想你相信我。”芷雅偷偷用手指在背後打叉。

“芷雅,以後,你的天空由我撐起。”陶晞依次親吻芷雅的額頭,眼睛,臉頰,嘴唇,在深吻前輕聲呢噥道。這是陶晞給予芷雅的承諾,無論相信與否,他都會愛憐她。

“謝謝……”芷雅知道,此時無聲勝有聲,配合陶晞,是現今報答陶晞的唯一方式,藉著暮色與樹葉的遮擋,兩人在樹丫上盡情傾灑起巫山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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