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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邊的手握住劉慧君的手的時候,劉慧君似乎感覺到將自己塵封的一個厚厚地外罩被擊得個粉碎。她似乎重新找到少女時的那種對於異性的好奇。

炎熱的夏天,她只感覺到江邊手上的溫暖,而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炎熱。

“劉幹部啊!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呢?”坐在另一邊的老四婆娘奇怪的問道。

“哦!是,是有點熱呢!這船上人太多,真悶啊!”劉慧君艱難地平靜自己的心情。

“嗯,是啊!真熱!每一次趕集,人太多了!我們這裡也太落後了,一條直通的馬路都沒有,要是有馬路,保准只要半個小時,不是最多二十分鐘便到了,這船轉了好遠,速度也不快,哪裡有車子跑得快。”老四婆娘沒有注意到劉慧君有些尷尬的表情。

江邊將劉慧君的手鬆開之後,卻有些不自然了。沒握劉慧君手之前,江邊隨意將手放在那裡,根本沒有注意到手的存在,但是鬆開劉慧君的手之後,將手放到哪都覺得有些不自然。

人很擁擠,尤其是走了快一個小時之後,一開始站着的人也堅持不住,而且到了山澗中,搖晃得厲害,站着也不太安全,大家就擠着坐下。江邊越加感覺這手沒地方放了。

江邊與劉慧君坐在一起,這裡一開始就坐了一大群女人,這個時候,將手放在哪裡都能夠碰到一俱熱乎乎,軟綿綿的身體。而放在自己身上,卻難免會將肘部對着別人身上。

江邊嘗試了很多種姿勢,始終沒有找到一個最合適的。

“江邊,你動來動去的,在幹啥?不是想在老娘身上揩油吧?要是想揩你就揩吧!那死鬼大半年沒回來了,身上倒是癢得慌。”另外一側的一個婆娘問道。

江邊很是無語,這婆娘長得謙虛不說,一大堆肥肉,一大把年紀,估計摸一把,都會做惡夢。

江邊連忙往劉慧君那邊擠了擠,連身體都不與那婆娘接觸一下。

“哈哈,膽小鬼,原來是在打劉幹部的主意哦!”那婆娘見嚇到了江邊,很有成就感。

劉慧君卻在這剎那間微微抖動了一下,原來江邊往這邊擠的時候,用手在座位上支撐了一下,卻一不小心伸到了劉慧君的座位上,與劉慧君的臀部發生一次親密接觸。

劉慧君彷彿被電麻了一下一般,身體忍不住抖動了一下,在船搖晃的時候,劉慧君順勢要俯了過來,而江邊則默契地用手用力地支撐着身體,使得身體反而往劉慧君這一側稍稍傾斜了一點。

“你要死了!竟然在這裡動手動腳!”劉慧君小聲的說道。

熱氣噴在江邊的耳朵里,讓江邊極為享受。不過心中也是不平:動手動腳?只是碰了一下手,碰了一下手,好不?離真正的動手動腳還遠着哩。

江邊在體味劉慧君身上的柔滑的時候,不知道怎的,竟然想起了李月季:那月季不知道身體也會像劉慧君這樣像魚兒一般么?

想到這裡,江邊不由得手上的力度大了一分,竟然在劉慧君的大腿上捏了一下。

劉慧君嘶的一聲,回頭瞪了江邊一眼。

江邊也知道自己錯手了,做出一個歉意的表情。

兩人眼神之間不斷的傳遞,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彷彿成了知心人兒,只是一個眼神也能夠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對方一般。

江邊正襟危坐,劉慧君也神態莊嚴,彷彿這聖潔的鷺鷥江水一般,但是兩個人心裡卻知道,一些東西已經衝破了枷鎖,再也無法阻止了。

鷺鷥江水在山澗中奔騰着,發出激昂的聲響,聽起來彷彿一篇篇雄偉的樂章。

不知道什麼時候,江邊的手與劉慧君的手在下面緊緊的牽在了一起。十個手指頭像融為一體一般,緊緊地並立着。兩個大拇指不時的搓動着。

“到家了!”不知道是誰一聲大喝,似乎擊碎了這個寧靜的傍晚。

下午回來的時候,在路上走走停停,竟然走了將近三個小時。這個時候,高山已經將太陽的光輝全然擋住,只留下西邊漫天的火燒雲。那滿天的霞光將江面映得通紅,美麗得醉人。

岸邊早已等候着迎過來的孩子們。從大人手裡拿過一件件很平常的東西,卻像過節一樣的開心。

劉慧君的女兒也站在岸邊,用力的向著劉慧君揮手。

江邊與劉慧君相對笑,兩隻手卻自然的分開,立起身來,江邊的東西不多,自然而然主動承擔起劉慧君的物品。劉慧君的兒子早就沉睡了過去,劉慧君也不想將他吵醒。輕輕地抱在懷中。小心翼翼地走下船。

江邊身上掛滿了東西,好在東西雖多,卻並不是很重。

將劉慧君的物品送回家中,婉拒了劉慧君盛情,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別的原因,江邊連劉慧君的家門都沒有進。

江邊提起自己的魚簍,背上那個蛇皮袋,往自己家中走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空氣里還蕩漾着夏日的炎熱,不過江邊卻感覺到家中的冰冷。

啪嗒!

橘黃色的燈光將這個有些狹小的屋子照得通明,房子里卻是空蕩蕩的。江邊往灶膛旁一坐,隨手瓦了一瓢涼水,咕咚喝了下去。

將靠在牆角邊的釣竿抓了過來,仔細進行觀察,但是上一次在釣竿看到的圖紋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江邊看了好幾遍,也沒有看到任何圖紋。

“那些圖紋到哪裡去了呢?”江邊有些迷惑。

可是魚竿依然是紫黑髮亮,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難道是那天自己看花眼了?”江邊心裡想。

這一天,江邊還只是在山門吃了一碗混沌,強烈的飢餓感很快將江邊的注意力拉回了現實。

好在家中米卻是現成的,淘了半斤米,煎了兩個雞蛋。晚餐讓江邊很滿足。

躺在床上的時候,早上在客船上的一幕又出現在江邊的腦海之中,讓江邊人生第一次難以入睡。

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道到了什麼時候,當江邊暈乎乎的時候,那個奇怪的聲音又在江邊腦海中響起:......分合按且舉,握固按雙膝。鼻中出入綿,綿綿入海底。有津續咽之,以意送入腹。叩牙鳴天鼓,兩手俱掩臍。伸足扳其趾,出入六六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