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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悠聽夜子軒提起沈雲揚,輕聲問道:“你要過去嗎?”

“不去,只是想着告訴你一聲而已。”夜子軒翻了個身,面對着沈雲悠坐了起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也不想離你太遠。”

夜子軒一副想要補償沈雲悠的表情,讓沈雲悠不由得輕笑出聲來。抬手拍了拍夜子軒的頭頂,沈雲悠笑道:“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那為了報答夫人的原諒,為夫需要做些什麼呢?”夜子軒身子稍稍向前傾去,近距離的與沈雲悠面面相對,夜子軒微微眯了眯雙眼,曖昧的問道。

沈雲悠不用多想,一看夜子軒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事情。狠狠地瞪了夜子軒一眼,沈雲悠沒好氣的答道:“不需要,你乖乖回自己房裡去睡覺,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那不成,最近世道太亂了,不守在夫人身邊時刻保護夫人的安全,我不放心。”

說完,夜子軒就抱着沈雲悠順勢躺到了床上。動作之快,讓沈雲悠沒能反映過來。

夜子軒死活不走,沈雲悠也沒辦法趕他離開。好在夜子軒並沒有再做出什麼其他的舉動,所以沈雲悠躺在他的臂彎里,很快就睡著了。

一覺睡到天亮,第二天沈雲悠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夜子軒定定的看向她的俊臉。

沈雲悠在心裡無力的哀嚎了一聲,然後伸手擋住夜子軒的臉,聲音略帶沙啞的說道:“轉過去,別讓我看見你。”

“為何?”夜子軒挑了挑眉尖,把沈雲悠的手握在手裡,不輕不重的咬了下她的指尖,問道。

夜子軒看着沈雲悠說什麼也不肯張口回答自己,便起身壓在了她的身上。小聲威脅到:“秀兒一會兒就該過來了,如果不想讓她看見的話,就乖乖的說實話。”

實話,這讓她怎麼說實話?

沈雲悠目不轉睛的看着夜子軒,那種名為幸福的感覺,莫名其妙的貫穿着她的全身,不肯離去。

每晚躺在這個的人身邊,每日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這個人的臉。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但現在卻如此輕鬆的發生在了她沈雲悠的身上。滿足和惶恐輪番攻擊着沈雲悠的神經,讓她理不清自己的思路。為他生下孩子,然後努力的站在他的身邊,是沈雲悠現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見不到這張臉了,該怎麼辦。”沈雲悠的手輕輕的拂上夜子軒的側臉,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聲說道。

“原來夫人這麼離不開我。”夜子軒的眸底划過笑意,“既然如此,那就努力的討好我吧。”

“怎麼討好?”沈雲悠疑惑的蹙了蹙眉頭。

夜子軒的視線緩緩地移到了沈雲悠的肚子上,然後意味深長的一笑,穿好衣服,轉身離開。

“少、少爺......!”

秀兒剛走到沈雲悠的門口,就看到推門走出來的夜子軒,嚇得她連忙後退了兩步。

“嗯。”夜子軒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眼沈雲悠的方向,心情大好的說道:“她醒了,你進去吧。”

“是。”秀兒低着頭,從夜子軒的身邊走進了房間。在看到沈雲悠之後,秀兒把手上的銅盆放下,鬆了口氣。

“怎麼了?”沈雲悠一邊穿着衣服,一邊看着臉色不大對勁的秀兒,問。

“沒事。”秀兒糾結的咬緊下唇,搖了搖頭。“只是不大適應夜子、夜少爺現在的樣子。”

秀兒本想直呼夜子軒的大名,但話說到一半,又趕緊換了稱呼。

沈雲悠聽了秀兒的話,笑了笑,沒說什麼。想當初她接受他的身份,也是用了好一段時間,又何況是這些比自己認識夜子軒還要久的人呢?

沈雲悠在秀兒的服侍下,梳洗打扮完畢。吃了早餐之後,沈雲悠站在院子里,抬頭看了看天空,幽幽的嘆了口氣。

這山莊即使再好,沈雲悠也沒辦法一輩子呆在這裡不出去。來西王國已經有段日子了,但是她還沒有出去逛過。一想到這些,沈雲悠不免就覺得有些遺憾。

就在沈雲悠站在那裡,為自己感到憂傷的時候,旋漠忽然闖進了她的視線。

“旋大哥,有事嗎?”沈雲悠看着旋漠靠在柵欄的木樁上不再前行,問道。

“子軒讓我通知你,一會兒和他一起下山。”

“下山?”沈雲悠心中一直想着的事情突然間變成了現實,讓她立刻就眉開眼笑起來。“當真?”

“我已經備好馬車了,等下就走。”

沈雲悠聽着旋漠的話後,便和他一起離開去等夜子軒。在看到夜子軒,馬車駛出山莊之後,沈雲悠才低聲問道:“怎麼想着下山去了?”

“見個人,順便帶你出去走走。”夜子軒掀開車簾看了眼外面,然後對沈雲悠說道:“段恆愁在那邊等我們。”

夜子軒此次特意下山,是為了傅宇恆的事情的。自從前些日子有人想要出錢買傅宇恆的命之後,這事情就一直沒有處理清楚。

夜子軒所住的山莊,名叫景凌山莊。當然,這四個字不僅僅只是山莊的名字,更多的時候,人們在提起景凌山莊的時候,想起的都是那些只要收了錢,就一定會幫他們辦事的殺手。

夜子軒手下的人並不多,只有三十人。而這些人中,除了白墨顏、段恆愁幾個屈指可數的人見過他之外,剩下大多數的,都是和這幾個人的手下聯繫的。

景凌山莊得以在西王國有如此大的名聲,一是因為他們拿了錢就一定會為其辦事。無論是誰,只要他們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二是因為從未有人見過山莊的主人,所以在人們的傳言之下,這景凌山莊也就變的更加的神秘傳奇。

只要有客人找上門,山莊的人都一定會在三天內給出回復。但是這一次,這個想要傅宇恆性命的人,卻在他們拒絕了一次之後,又找上了門。這種事情並不多見,所以夜子軒決定,親自來看一眼。看看傅宇恆究竟是惹到了誰,才會讓人如此急迫的想要了他的命。

到了地方下了車,夜子軒在見到段恆愁之後,從他手裡接過了一封信,掃了兩眼,問:“上午送過來的?”

“嗯,我問過了,是一個小乞丐送來的。”

“進去說。”夜子軒把信收了起來,對段恆愁說。然後回頭看向沈雲悠和旋漠兩人,輕聲問道:“出去的話,還記得回來的路嗎?”

“你瞧不起誰?”沈雲悠瞄了夜子軒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沒再多說什麼,拉着旋漠就走人。

夜子軒目送着沈雲悠離開,和段恆愁進了房間。兩人坐在屋內聊了不一會兒,就聽門外有人說道:“主子,有一男一女想要見你。”

這聲主子叫的自是段恆愁,段恆愁看了眼夜子軒的眼色,點了點頭,大步走出了房間。看着門外的男子,問道:“怎麼回事?”

“他們指名道姓說要找你,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知道的。現在正在外面侯着呢。”

能知道段恆愁名字,並且了解他在哪的人不多。所以段恆愁聽手下這麼一說,立刻朝着那二人所在的方向走去。在看到那兩人的模樣時,段恆愁身子一怔,愣在了那裡。

“怎麼,不認識我了?”傅宇恆一臉得意的看着段恆愁驚訝的模樣,慢步走到段恆愁的身邊,傅宇恆低聲問道:“夜子軒是不是在裡面?”

段恆愁看着傅宇恆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跟蹤而來的。看了眼傅宇恆身後的女人,段恆愁不情願的點了點頭,道:“在裡面。”

“帶我去見他。”

傅宇恆跟着段恆愁來到夜子軒所在的房間,推開門,看着夜子軒在看到自己之後眸光一閃,但並未有太多意外的神色,傅宇恆不禁暗暗感嘆,果然是暗影。

夜子軒越過傅宇恆看向段恆愁,在看到段恆愁輕輕的搖了搖頭之後,夜子軒垂下眼帘快速的思考了一番,接着輕聲一笑,道:“看來王爺為了見我,還真是苦下了一番心思啊。”

“知道就好。”傅宇恆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笑看着夜子軒走到他的身邊,傅宇恆拂衣坐下,說道:“我已經在這等了你三天了。”

“這信也是你自己派人送來的?”夜子軒將手中的信扔給了傅宇恆,問道。

“沒錯。”傅宇恆先是得意的勾起嘴角一笑,接着不滿的皺了皺眉頭,和夜子軒四目相對,問:“不是說了,回來以後要告訴我嗎?”

“手上還有事情沒處理完,沒來得及去找你。”

夜子軒痛快的回答,讓傅宇恆沉默了一下。轉過頭,傅宇恆看向身後雖然一直都沒有出聲,但是視線卻始終沒有從夜子軒身上離開的慕容琉。低聲說道:“你先出去,我和子軒有些話要說。”

“有什麼話是不能讓我聽的?!”慕容琉不滿的抗議道,在又看了一眼夜子軒之後,慕容琉萬般不情願的轉身,慢步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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