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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部應該也有重武器吧?”

“有,一挺馬克沁水冷重機槍,趙部將他部署在這個位置,距離他的指揮部不到兩百米,算是最後一道殺手鐧!”張仲輯手中指揮棒一指道。

“愚蠢,敵人要是攻到他的指揮部跟前了,多少挺重機槍都救不了他的命!”陸山冷笑道。

“陸總,您稍微注意一下言辭!”周圍可都是國內外的觀摩團的將軍們,其中還有四十一軍的軍官,包括孫魁元在內,聽到陸山口中“愚蠢”兩個字,都微微的臉色紅了一下。

“知道了!”陸山微微點了點頭,他也知道剛才自己當著這麼多人這麼說話,是有些過了。

不過既然說都說了,又收不回來,那也只能這樣了。

“小雨,你一大清早跑哪兒去了,怎麼還有黑眼圈?”新婚燕爾,但是沈曼雲夫婦還沒有忘記自己是個軍人,很早就起來了,就是鐵猛晚上喝的有點多,精神狀態不太好。

“姐,昨天晚上你跟姐夫沒同房吧?”杜心雨先回去沖洗了一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所以現在看上去精神不錯。

“死丫頭,這麼大請早問這麼羞人的問題!”沈曼雲嬌羞不已的打罵一聲道。

“是不是我姐夫醉的不省人事,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杜心雨嘿嘿一笑道。

“死丫頭,咱么別說這個吧,說你吧,我怎麼看到你今天早上從營回來的。還跟陸總他們?”沈曼雲奇怪的問道。

“曼雲姐。我只是出去找了個清凈的地方練了一會兒功。正好碰到了陸總他們在野外進行武裝越野訓練,遇上了,這就一起回來了!”杜心雨眼神閃爍了一下解釋道。

“真是這樣?”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樣?”杜心雨眼珠子翻了一下道。

“好了,就當是你們偶遇上了,走,我們吃飯去,你大請早的出去。一定沒吃早飯吧?”沈曼雲道。

“曼雲姐,我吃過了!”

“吃過了?”沈曼雲吃驚的問道,“你啥時候吃過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回來的時候吃的。”

“回來的時候,我可一直看着你進營的,你根本沒去食堂,難道你是在會宿舍洗澡的時候吃的?”沈曼雲笑問道。

“我……”

“行了,別解釋了,我明白的!”沈曼雲抿嘴偷笑道。

“曼雲姐,你笑什麼。你別笑……”杜心雨又羞又急,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好了。姐姐就不逗你了,走吧,我們去演習導演中心大廳。”沈曼雲笑呵呵的一拉!

“杜小姐,你好,我叫皮埃,來自法蘭西,昨天看到你跟……”進入指揮大廳,一名身穿少校軍服的歐洲人便迎了上來,並且用不熟悉的中文自我介紹。

通常這種情況都是男女之間一種“搭訕”的手段,很顯然這位皮埃少校對她產生了好感。

“少校先生,我只是一名記者,不是什麼功夫高手,如果您想要學習功夫,可以去中國的拳館,謝謝!”耐心的聽完皮埃的來意,杜心雨禮貌的拒絕道。

皮埃的真正目的並不是學習什麼功夫,而是想來一段異國之戀,杜心雨跟杜心武比武的精彩身礀迷住了這位法國少校軍官,他決定施展一些魅力,如果能夠把這個中國女人哄上床,那絕對是一件覺得自豪的事情!

事實上,很多來華的外**官們都喜歡這樣的獵艷行為,對中國的女人來說,外面的一切都是神秘的,而他們真是利用這種神秘頻頻得手!

“那杜小姐是否賞個面,我請你喝杯東西?”皮埃並不就此死心。

“對不起,皮埃少校,我們中國男人並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一起喝東西!”

“中國男人?”

“皮埃少校,杜小姐的意思是,她有男人了,你不用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旁邊一名荷蘭陸軍少校走過來,嘿嘿一笑道。

“雷塔斯,打斷別人說話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對於談話被打斷,皮埃感到十分的不滿,這可是他故意撇下自己那位美麗的女翻譯,自己主動過來搭訕的。

“呵呵,算我沒說,你們繼續!”雷塔斯呵呵一笑,走了過去。

“皮埃少校,對不起,失陪了!”杜心雨趕緊也從皮埃身邊走開,她可不願意跟這個皮埃打交道,下意識的。

“杜小姐……”

耳邊傳來皮埃的喊聲,但是杜心雨充耳不聞的往前走去,沈曼雲則亦步亦趨的跟着,抿嘴偷笑!

這個皮埃簡直就是不開眼,他難道不不知道自己的翻譯齊珊珊跟杜心雨關係不和嗎?

這層關係隔閡在,就算你皮埃再風度翩翩,英俊瀟洒,恐怕杜心雨也不會正眼瞧你一下!

“皮埃先生,你怎麼在這裡,我到處找你呢?”齊珊珊挽着杜心武的胳膊一路尋來。

“齊小姐,這位是?”看到杜心武,皮埃心裡沒來由的一陣不舒服,這位美麗的女翻譯他還沒有征服,從哪兒冒出來的中國小子?

“杜心武,我的未婚夫!”齊珊珊甜蜜的介紹道。

“哦,我認識你,你就不是昨天下下午那位跟杜心雨小姐比武的那位?”皮埃少校這才把杜心武認出來了。

“皮埃少校,你好!”杜心武公式化的問候了一聲。

“你好!”皮埃眉頭一挑,帶着一絲不太友好的腔調。

杜心武也沒什麼反應,外國人瞧不起中國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軍人之間就更不必說了。

法國人天生就一股子傲氣,誰都瞧不上,歐洲陸軍,法國還算中上,看中**人自然就帶着一副眼睛長在額頭上的感覺。

習慣了,犯不着為這種小事置氣,那樣反倒顯得這泱泱大**人沒風度了!

“杜少校,不介意讓你的未婚妻陪我過去一下?”

“不介意,她本來就是你的翻譯,這是她的工作!”杜心武點了點頭,他感覺這個皮埃不是什麼好人,可齊珊珊畢竟是法國觀摩代表團的翻譯,吃醋也不能是這麼一個吃法,何況,這裡大庭廣眾的,皮埃也不敢太過分。

“心武,我過去一下,一會兒就來,等我!”

“嗯!”杜心武點了點頭,今天他暫時沒有任務,所以才有時間陪齊珊珊。

“丫頭,你魅力不小嘛,人洋人都看上你了?”

“哎呀,曼雲姐,你又來了!”杜心雨道,“我哪知道那個該死的洋鬼子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你呀,沒準心裡偷着樂呢!”

作為戰地記者,在演習導演指揮中心大廳是有自己的活動區域的,不能隨意逾越,尤其是靠近中間區域的那條紅線,只有在被允許的情況下才能進入。

而獲得許可是非常難的,但如果是東抗的戰地記者,那自然會容易一些!

本次演習並沒有對新聞界開放,所以,不少記者都是藉助翻譯和諸侯代表的隨從進入小黑山軍營的,但他們也只能站在紅線以外,收聽大廳內不時的播放出來的消息,國內觀摩代表和國外觀摩代表所能掌握的消息也是有區別的。

不是說只要是觀摩代表就能夠知道演習的一切細節,有些東西還是會選擇性的公布。

無條件敞開公布,沒有哪個國家會蠢到這麼做。

起碼演習中的一些事故和失誤,涉及國家和軍隊的顏面,自己人知道也就罷了,難道還到處張揚說去?

“杜小姐來了?”

“張記者,你們好,我昨天沒來,有什麼最新的情況嗎?”杜心雨虛心的詢問道。

“你沒來可惜了,知道不,你錯過了一場精彩的對決!”張大年激動的說道。

“是啊,什麼對決,紅軍演習部隊攻佔茅荊壩了?”杜心雨驚訝的問道。

“不是,紅軍演習部隊還沒動靜了,是藍軍演習第一階段提前結束了!”張大年道。

“怎麼提前結束了,不是說不人為干預演習嗎?”

“不是干預,是藍軍取得了第一階段清剿馬匪的勝利,這演習第一階段的任務完成,這演習自然也就結束了!”

“原來是這樣,張大哥,你跟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昨天我這一天過的,實在是太混亂了,這演習的事情我都沒怎麼上心!”杜心雨懊惱道,光顧着跟杜心武置氣了,還有那篇該死的文章鬧得,自己本職工作都丟的一乾二淨了。

“杜小姐,你就說讓我從哪兒說起吧,這樣說起來也快?”張大年道。

“這個,張大哥你就從……”

“杜小姐,你聽我說沒有?”

“聽,聽着呢,張大哥,您說,我記!”杜心雨剛坐下準備記錄,就順着目光看到了站在大廳紅線內沙盤邊上的陸山,周圍圍了一群將官,其中還看到幾個佩戴上將軍銜,但是這些人當中,陸山就像一群獅子中的那個王一樣,周圍的人都圍着他再轉,時而皺眉,時而冷峻,時而還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當然還有偶爾低頭一兩次深思。

這個男人也許不那麼好看,但是穿上這身軍裝,留着那幹練的小平頭,感覺還是挺有味道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