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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總,這是杜心雨一個星期以來的活動記錄。”

一個星期前陸山給他下令,讓他對杜心雨的行蹤留意一下,他命人監控了一個星期,拿出了一份活動記錄。

“你看過沒有?”陸山沒有馬上翻看,而是問道。

“看過,青山覺得她不太像是一個情報特工!”羅青山略微停頓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心中最直接的感受。

“說說你的理由?”

“杜心雨的日常作息比較規律,行動嘛,因為她是記者,比較沒有不確定性,但她這個一個星期採訪的對象和撰寫的新聞稿都跟哈爾冰的教育有關,不涉及任何軍事和政治!”羅青山道。

“如果她是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或者說她現在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甚至發現了你們的監控,你會不會還覺得她不是一名情報特工?”陸山反問道。

“青山不敢保證,但我派出去的人員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如果他們都被發現的話,那這個杜心雨恐怕是個高手!”羅青山一愣道。

“是老手,還是菜鳥,這都需要仔細的觀察和查證,繼續監視,保證她在你的人視線之內就可以了!”陸山吩咐道。

“是!”

“我已經命人查過她的背景,你拿過去研究一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陸山取出一個文件袋遞了過去。

“是,陸總!”羅青山面容凝重的接了過來,很顯然,他聽出來了,陸山對他的結論不滿意,這個杜心雨的身份肯定是有疑點。只是他還沒有發現。

“杜心雨不等同於日本間諜,你們手法上要注意,明白嗎?”陸山交代一聲。

“明白!”羅青山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幾個人怎麼樣?”陸山又問了一句。

“好着呢,每天四個小時防風時間,上午很下午各兩個小時,就是牢房太陰暗cháo濕了,這些老傢伙都或多或少有些小毛病,前天村井感冒發燒,高燒三十九度五。好在發現的早,不然就燒成白痴了!”羅青山道。

“嗯,對於這些人,現在殺了也不起什麼作用,留着還有些用處。不要特別的優待,按正常的情況對待吧!”陸山吩咐道。

“好的!”羅青山道。

陸山已經接到何敬之的電報了,這一次談判可能會戰俘釋放的問題。

關東軍抓了不少東北軍的戰俘,當然多數都是沒有什麼份量的,但是在奉天和長春的監獄內,有一些政治犯,其中好多都是受到迫害的抗日分子。還有一些是事變後被抓起來的東三省的官員,他們沒有屈服,一支都關押在日本人的監獄裡。

東北軍就凄涼了,沒有俘獲一個日本兵。更別說日軍軍官了!

日本方面肯定會要求中方釋放戰俘,尤其是那岡村寧次,關東軍副參謀長被俘。

這可是被關東軍視為奇恥大辱,就算崗村寧次軍旅生涯完蛋了。關東軍也不能就這麼任由他被東抗囚禁。

“陸總,南昌行營電。委員長希望我們以大局為重,相忍為大,抗日當緩,不可急於求成,待剿匪大業完成後,再布局中日一戰……”

“回電,蔣委員長鈞鑒:日寇軍艦侵入長江,來去自如,如同在自家一般,如此橫行霸道,囂張跋扈……”

南昌行營。

“委員長,是不是請何部長飛一下哈爾濱,親自勸說陸厚德放棄軍演,避免過分刺激日人?”

“你覺得有用嗎?”老蔣不由的白眼一翻,對錢大鈞的建議不值一灑道。

“那……”

“日人囂張橫行,我這個gmZF軍事委員會的委員長難道就不憤慨嗎,可是,現在我們能夠與日人針尖對麥芒嗎?我們有這個實力嗎?他陸厚德遠在北方,知道我和國府承受的壓力嗎?”老蔣氣惱不已。

“委員長,那如何回電?”錢大鈞小心的問道。

“先不要管他了,福建、兩廣方面是不是有有些蠢蠢欲動了?”老蔣質問道。

“……”

“命令陳辭修,要穩紮穩打、逐步推進,壓榨紅匪的生存空間,用合圍之法,兼采機動之師,遠探密壘,薄守厚援,層層鞏固,節節進逼,對峙則守,得隙則攻……”

“是,委員長!”

廣西,南寧,綏靖公署。

“健生,東抗邀請我們觀摩實兵對抗演習,你怎麼看?”李德鄰遞給白健生一張來自東抗的邀請電道。

“我看看,據可靠消息,老蔣似乎不太高興東抗搞對抗演習,怕過分刺激日本人!”白健生微微一笑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去不去呢?”

“此去數千公里,坐火車肯定是來不及了,坐飛機倒是可以,德公,我對這個陸山很感興趣,要不我跑一趟?”白健生道。

“健生,你想去?”李德鄰感到一絲意外。

“對於這樣一個敢跟日本人針尖對麥芒的年輕人,不但活的好好的,而且還越活越滋潤,兵力是越打越雄厚,地盤也越占越多,我真的很好奇!”白健生道。

“你這個小諸葛莫不是懷疑日本人故意放水把?”李德鄰哈哈一笑道。

“我倒是希望他們放水,可是日本人窮凶極惡,他們是不會放水的!”白健生呵呵一笑道。

“咱們上次不是答應給東抗五萬大洋的捐款嗎,你也一併帶過去,另外再加五萬慰問金,他們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我們能幫多少是多少,結一個善緣!”李德鄰道。

“那這錢從哪裡出?”白健生點了點頭,雖然東抗山高路遠,現在是打交道的機會少,可沒準將來要打交道,這個時候一份小小的心意,將來那就是一份大大的人情!

無論是表達對東抗堅定抗日的敬意。還是一筆小小的感情投資,這對李、白二人來說都是不虧的。

山西,太原,閻公館。

“五鮮子,這個東北來電了,邀請我去觀摩啥子演習,老漢我這是去還是不去呢?”

“您上次在保定不是跟東抗的陸總司令弄的很不愉快嗎,這一次可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一來。可以修補一下兩軍的關係,二嘛,也可以親眼目睹一下東抗的虛實!”閻惠卿道。

“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可我要是走了,太原這邊怎麼辦?”閻百川道。

“無論您到哪兒。這山西還不是您的,擔心什麼呢?”閻惠卿莞爾一笑道。

“嗯,好好,就就去觀摩觀摩,五鮮子,給我多準備一些汾酒和老陳醋,這麼空手過去。太不禮貌了!”閻百川吩咐道。

“每一樣我各準備一百壇如何?”

“一百壇,差不多了!”閻百川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一壇十斤,一百壇就是一千斤。

山東。濟南。

韓向方望着電報,默然不語,心裡委實難以下決定,去還是不去。去的話,該怎麼去呢?

“老爺。何事發愁?“

“水仙來了,快走,勤務兵,快給夫人泡一杯茶來!”韓向方放下電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