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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壞能夠從張月玲的顫抖當中感受到一種刻骨銘心的痛,是什麼樣的經歷能夠讓一個女人如此的痛苦?

張月玲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情緒,說道:“那些年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其實就是兩樣,一個是他,他是我從小到大唯一愛過的男人,所以對我來說很重要。另一樣是我的事業,因為那是能夠證明我是一個獨立女性,能夠讓我活的更有尊嚴。”

“可是他把我的兩樣全都給奪走了!”

林壞能夠想到一個人將生命中最重要的兩樣東西都給失去了,那是一件多麼痛苦的滋味,林壞不會像是有些人那樣簡簡單單的去說沒了就沒了,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林壞知道,如果換做是自己,丟了魏其綿和自己的一身功夫,自己也一樣會痛不欲生的,其實這兩者是有點相似的。

張月玲說道:“他走了以後,第二天我回家,我就發現我所有的存款、現金全都不見了,甚至包括他唯一給我買的一個首飾,家裡面就像是被盜匪給盜過了一樣,被洗劫一空,最關鍵的是,那些存款還包括我的做生意的後續的流動資金,沒有了那筆存款,我的生意也經營不下去了。”

林壞嘆了口氣,問道:“那個人乾的?”

“是。”張月玲說道,“家裡沒有被撬鎖的痕迹,只能夠是他做的,我後來給他打電話,他自己也承認了,他說他現在沒錢,而且在外面還欠了一大筆的賭債,之前我畢竟做過他的女朋友,必須要幫他償還。”

張月玲在說起這些的時候,眼中全都是怨恨之色。

林壞也有些鄙夷的道:“這樣的男人簡直是太可恨了,自己本身就是讓女人養着的,最後還出軌,出軌就算了,竟然還把錢都給捲走了。”

張月玲說道:“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慘,我那時候只能夠東拼西湊的到處借錢,算是度過了難關,不過也欠了不少的外債。那一段時間我就是在失戀和被背叛的痛苦當中度過的,一直等過了一年多,我剛剛算是稍微緩過來一些,他又來找我了。”

林壞問道:“找你複合?”

“嗯。”張月玲說道,“不過我沒同意,因為我聽說了一些他的事情,我聽說他後來又把之前的那個小三給甩了,然後又找過了好幾個,這樣的男人已經不值得我去付出,當時我想明白了這些,所以我給他拒絕了。”

“我拒絕他之後,他就開始和我要求,求我看在以前的感情的份上,給他拿一些錢,他說他這一年多在外面借了gāolìdài去包養小三,我聽着是恨的牙痒痒,不過我知道gāolìdài有多麼嚇人,所以還是借了他兩次錢。等到他第三次來找我的時候,我自己也不太富裕了,而且我也不想這麼沒完沒了的填這個無底洞了,所以我沒同意。”

林壞問道:“然後呢?”

“然後他開始用明搶的,一次次的糾纏我,一次次的毆打我,把我的錢給搶走。”

林壞問道:“你沒報警?”

“我報警了,可他說他是我男朋友,警察也只能夠拘留幾天,出來之後,他還會再犯,而且還變本加厲,說是手機里有我的不雅照片,都是和他處對象的時候被他給tōupāi的,他要給發到網上去。沒辦法了,我在他威逼利誘下,只能夠一次次把錢搭進去,最後一次他甚至將我的店給搬空了,我的生意也就關門了。”

林壞聽得已經是氣得不行了,這樣的人就連人渣兩個字都不配!

張月玲笑了笑,道:“好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後來我讓人殺了他,我就在旁邊親眼看着,他在我面前痛苦的求饒,不過我原諒不了他犯下的過錯,我還記得他拋棄我的時候,我是多麼痛苦,那段時間每天都要吃ānmiányào才能夠睡覺,我還記得當我回到家裡,看到所有的財產都洗劫而空的時候,我是有多麼的悲觀,我一個女人在這麼大的一個城市裡面孤立無援的生存,卻是連一點錢都沒有了。我也忘記不了他是如何一次次的對我動手,打得我進醫院,就是逼我一次次給他拿錢。”

林壞道:“這樣的男人該死。”

“確實是該死,所以我現在對男人壓根就沒有依靠的想法了,如果喜歡的話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誰也別說去照顧誰,誰也別說會對誰負責一輩子。”張月玲笑道,“壞哥,你是一個不一樣的男人呢,或許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樣。”

這話其實就有點假了,一個女人都被男人給傷透了心,自己又不是在世潘安,怎麼可能一眼就被自己給迷住了?

林壞笑了笑,沒有回答。

張月玲顯然也知道林壞不會信,實際上她自己都不會相信,兩個人開始換了個話題,張月玲介紹起了安陵市這座城市有哪裡好玩的,哪裡好吃的比較多,哪裡衣服比較時尚……。

張月玲畢竟是以前做過生意的,所以她的表達能力很強,和她一起聊天,自始至終都不會冷場,等到一頓飯吃完了,林壞才發覺時間怎麼過的如此之快,彷彿沒什麼感覺就一下子過來了,可見和張月玲聊天還是很愉快的。

等吃完發之後,張月玲主動付了賬,林壞苦笑道:“等到下一次一定要我請客,我可不習慣每一次都是女人買單。”

張月玲笑道:“我這是地主之誼嘛。”

林壞似笑非笑的道:“你的意思,我就不是地主了唄?”

這話如果放在有些大佬的耳朵裡面,肯定是聽着生氣,不過林壞明顯是開玩笑才這麼說的。

張月玲看了林壞一眼,也跟着似笑非笑了起來:“壞哥,你的家是在桐城呢,除非你在安陵市在找一個媳婦。”

林壞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個張月玲果然是很聰明,說話說的滴水不漏,既讓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而且還讓人覺得有道理。

張月玲問道:“壞哥,你還打算去哪裡逛逛?”

“還是算了吧。”林壞笑着道,“這幾天你們大家還全都要忙呢,就不要把時間全都搭在我的身上了,我先回去,你們忙你們的,等到這段時間徹底忙完了,我再好好的到處走走逛逛。”

“嗯。”張月玲道,“那我先送你回去。”

“這個可以。”

林壞坐進了張月玲的車裡,林壞和張月玲兩個人挨着坐,兩個保鏢其中一個坐在林壞的另外一邊,一個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車開出去了,張月玲偶爾會不經意的胳膊和林壞的胳膊貼在一起,林壞感受着張月玲的肌膚的柔軟和體溫,偶爾猶如小鹿亂撞一樣,等到從車裡走下去了,張月玲關上了車門,對林壞擺了擺手。

“老大,咱們現在去哪裡?”車上的保鏢問道。

張月玲笑了笑道:“先去一趟張科那邊吧,這幾天我要到處跑一跑,我這個當白紙扇的必須要做好我的本職工作啊。”

那個手下問道:“林壞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張月玲的語氣冷了下來,說道:“以後不許直接叫林壞兩個字,聽明白了么?”

張月玲的手下被嚇了一大跳,慌忙答應了下來。

“嗯。”見到手下答應下來了,張月玲的表情緩和了一些,然後說道,“幫主這個人看起來是喜好美色,但是這個絕對不是他的弱點,他不是那種在美色的面前而耽誤大事的男人,說實話,錘哥的身上還有一些弱點,但是在壞哥的身上,我沒看到弱點。”

那個手下驚訝道:“幫主這麼年輕,您就覺得已經這麼完美了?”

“是啊,不知道是誰將幫主給培養出來的。”張月玲有些好奇的感慨道,“行了,幫主的事情不是咱們需要去妄加揣度的,說多了不好。”

張月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心裏面卻是在想着,或許林壞真的可以帶着他們走向她以前所不敢去想的高度,她對於林壞也越來越好奇了,雖然嘴裡說美色不是林壞的弱點,但是張月玲的心卻不停的蠢蠢欲動,內心深處卻有一種想法是要去引誘他,尤其是想到今天那一點點的曖昧,想到林壞勉強克制的樣子,張月玲的嘴角就不禁浮現起了一絲微笑。

林壞回到酒店,刀子已經回到了房間,看到林壞從外面回來,刀子也沒問林壞是出去做什麼了。

林壞躺在床上,腦海當中不停的去想,接下來應該要派誰到安陵市這邊?自己是在這邊研究,然後打電話派人過來,還是回去開個會,然後再說?

林壞正在想着,楚文星忽然打來了電話,林壞把電話接起來,楚文星就在電話裡面說道:“壞哥,西門無命回到桐城裡面來了,在聽說你在安陵市之後,他已經去找你了。”

“哦,對了,半年之期好像差不多了,是該和他見一面了啊。”林壞的眼中露出了幾分笑意,腦海當中不禁浮現起了當初的那個不可一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