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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壞從來都沒想到過會有與父親一起並肩作戰的一天,不過見到無諱來了,林壞還是先訂好了機票,免得耽誤了重要行程,然後才把無諱給邀請到了家裡,單獨和無諱坐進了書房裡面交談。

兩個人剛剛見面,無諱開口就直截了當的說道:“林壞施主,你是從撒旦的手裡逃出來的,還是他將你給放了?”

在問這番話的時候,無諱目光直視着林壞,彷彿是在判斷着林壞是否有說謊的嫌疑。

林壞微笑着道:“怎麼想到要問我這個問題?”

“如果你是逃出來的,那就證明你是他的敵人,如果是將你給放出來的,就證明你已經投靠了撒旦。”無諱雙手合十,念道,“阿彌陀佛,小僧相信施主欺騙不了小僧的眼睛。”

“我是逃出來的。”林壞說話的時候也直視着無諱,絲毫都不躲閃無諱的目光。

兩個人四目相對,無諱吐出口氣,這才說道:“小僧想請施主幫忙。”

“哦?幫什麼忙?”

“小僧希望施主能夠帶着小僧一起去見那位撒旦。”

“見撒旦?為什麼?”林壞好奇的道。

“因為小僧想要殺了他。”無諱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撒旦惡名昭彰,他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天,就會有一個人無辜的喪失生命,這是小僧所不能夠容忍的。”

林壞搖了搖頭,說道:“這個話,我沒有辦法完全相信。”

無諱深吸了口氣,說道:“無諱從小就是個孤兒,不過無諱聽方丈說起過,撒旦是我的殺夫殺母的仇人,我一家全部都死在撒旦手上。父母對於小僧來說已經是很遙遠了,或許感情也並沒有那麼深厚,但是小僧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凡夫俗子,很難做到不動嗔念,不知道施主可能理解?”

聽到無諱這麼說,林壞相信了,吐出口氣說道:“我明白了,那我給你訂票,你這一次可以和我們一起去。”

完全沒想到,此時此刻竟然會多了一個幫手。

“不過之前你和我都是受傷了,那就在飛機上面慢慢的自行療傷吧。”

“那點傷勢是好說的。”無諱的眼睛閃閃發光,問道,“施主這一次是要動手了?”

“是啊。”林壞一臉嚴肅的說道,“撒旦並不知道我逃出來,我不知道他現在知不知道情況,如果我再不早一點動手,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無諱激動的站起來,道:“事不宜遲。”

“嗯,事不宜遲了。”林壞掏出手機,道,“我現在給你訂票。”

林壞很快將無諱的機票也給定好了,然後和無諱簡單的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當無諱得知北帝這一次竟然也會一同前往的時候,整個人的雙眼都開始放出光芒,林壞、無諱和林飛龍三人很快就一起離開別墅,乘車來到了機場,登上了最近的一個航班開始出發。

這一路上,林飛龍因為和林壞有很多年沒見了,父子兩個人雖然說很難一下子就有各種共同話題,但是彼此之間的好奇心和關心卻都是很重的,林飛龍一路上詢問了各種問題,關心林壞這些年的情況。

林壞也詢問自己的父親在這些年是怎麼過的,雖然林飛龍是輕描淡寫,不過林壞還是知道父親在離開家裡之後能夠創建起這麼大的勢力是有多麼的不容易。

??幾個人隨便聊着聊着,無諱在那邊已經熟睡了,當然了,在其他人看來只是在睡覺,實際上無諱也是在默默的運轉易筋經來進行療傷。

林壞問道:“爸,你說你這些年離開家裡,有過後悔么?”

“我曾經想過如果我不曾離開會是什麼樣子,有可能我們一家三口一直都是其樂融融,永遠都沒人能夠找得到我們,有些時候我也會想,如果真的是這種結果,我最後離開似乎就是錯的了。可是還有可能他們最後找到了我們,他們拿我沒有辦法,但是卻是對你和你媽媽下手,雖然我不知道哪種可能性更大,可是孩子,許多時候能夠保護自己家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林壞嘆了口氣道:“爸,我這些年一直都在恨你了。”

“沒關係,爸爸不怪你,這些年也是我對不起你們娘倆,以後會盡量彌補。”林飛龍說道,“這些年你先是經過你的幾位師傅的教導,你的三位師傅全都是整個華夏各個領域最頂尖的存在,最近兩年我又將屠龍真氣和屠龍十八式傳授給你了,所以我相信你未來是很有可能超過為父的。”

林壞道:“爸,我其實並不想超過你,我想的是能夠和身邊值得珍惜的人每天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能夠彼此之間快快樂樂的,那就比什麼都重要了。”

林飛龍聽完了林壞的話之後,嘆了口氣道:“好啊,為父當年也是一樣的想法,可是為父當年沒你做的好,接下來的日子裡面,為父就和你一起努力,爭取能夠達成你的心愿吧。”

林壞嗯了一聲,說道:“父親,我一直都很好奇,我聽說過四大宗師,其中有白衣劍神、閻君、女帝和你,你們四個到底是誰更厲害啊?”

林飛龍笑了笑道:“現在已經是五大宗師了,還有你的師傅銀葉老人呢。”

林壞說道:“對,你們五大宗師。”

“這個何必非要分出個高低呢,其實都是宗師境界,想要分出個高下也並沒有那麼容易,不過為父肯定不會懼怕任何一個宗師吧。”林飛龍笑了笑道,“一個人只有在自己的內心深處認為自己是最強的,你才能夠戰勝任何一個人,無論是老劍神,還是其他幾位宗師,為父自認為都不會輸給他們任何一個人,當你到達一定境界的時候,與人斗已經失去了意義,與天斗才是其樂無窮,不過為父現在還沒有到達那個境界,現如今還有一個人能夠引起你為父的興趣。”

“撒旦?”

“沒錯,就是撒旦。”林飛龍嘆息着道,“這位西方世界能夠抗衡教廷的存在,他才是為父真正的對手。”

林飛龍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林壞分明是能夠感受到父親的語氣當中的那種高處不勝寒的落寞感,那種無敵寂寞的感覺,或許只有真正的當世第一人能夠發出這樣的感慨吧,或許,父親的實力已經是五大宗師裡面最強的一個?

林壞不敢確定,也無法做出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