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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八章松壽

晚風清涼,吹在人身上有一種透徹的舒服感覺。

漳河河岸,垂柳依依。

李閑和狄緩步走在岸邊,感受着夜風的清涼,聽着河水的聲響,兩個人的心裡都有一種寧靜的感覺。穿了一身嫩黃色長裙的狄已經出落的楚楚動人,這裙子是她自己做的,腰身處收的極合適,將她的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

李閑和她並肩而行,晚風將她身上的淡淡幽香送進了李閑的鼻子里。這味道淡淡的,卻沁人心脾。

雖然狄整日都在藥房里,但藥材的味道也掩蓋不住她身上這種令人着迷的香味。以前年紀還的時候李閑不曾在狄身上聞到過這種味道,隨着年齡越來越大,狄身上的香味倒是越來越清晰起來。

這種味道鑽進李閑的鼻子里,就好像直接進了心裡一樣舒服。

“安之哥哥......這下你總算能放下心了,阿爺和姑姑暫時沒有什麼事,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就會找機會出洺州與咱們相聚。這麼多天了,也就今天才從你的臉上看到些笑意。”

“你還不是也一樣。”

李閑笑了笑,自然而然的拉着狄的手往前走。這樣牽着手而行,從就已經成了他們兩個的習慣。只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夜這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動作,反而讓狄嬌嫩的俏臉上浮現起一抹紅暈。

“安之哥哥,為什麼你好像和長孫姐姐沒有什麼話?”

或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一絲慌亂,狄轉移開了話題。

“和她只是見過幾次而已,也算不得熟悉自然沒有多少話......你怎麼突然間想起問這個問題。”

“沒什麼......只是,只是長孫姐姐到了現在還沒有嫁人,難道哥哥不覺得有些奇怪?”

“必然是有心上人了。”

李閑笑了笑道。

“她叔叔長孫順德死在李世民手裡,現在就只有長孫無忌這一個親人。可長孫無忌一直在軍中效力,倒是我疏忽了......想來她已經過了二十歲,確實早已經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一般女子十四五歲就已經嫁了,我卻把長孫無忌一直栓在軍中,他忙着軍務,倒是耽誤了他妹妹的婚事。”

“安之哥哥!”

狄瞪了李閑一眼道:“你聰明的時候天下無雙,笨起來也是天下無雙!”

她氣呼呼的道:“若是她心裡是旁人,我何必要和你提起?”

李閑愕然,隨即笑了笑道:“年紀就學人家做媒婆,還給自己丈夫做媒婆......真不知道是該你傻,還是該誇你賢惠。不過這麼好的事以後倒是多多益善,你還有什麼要好的朋友沒有,不如一併都介紹給我算了。”

“你可惡!”

狄頓住腳步,氣得幾乎甩開李閑的手。

李閑哈哈笑了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她和你親近你想幫她對不對?可你這樣就不怕我以後有太多的女人,沒時間多陪陪你?”

狄臉上又是一紅,看起來就好像開在春風裡的一朵粉紅色的桃花。

“我只是覺着這樣對長孫姐姐不公平,她一直在等你,長孫無忌不是沒打算給她找個好人家,可她自己就是不應允,長孫無忌也沒有辦法。安之哥哥你沒關係,可一個女人有多少年華可以虛度等待?”

李閑站住,拉起狄的兩隻手道:“我與她並不相熟,若是聽你一便將她納了妾......或許對她才是真的不公平吧。”

“葉姐姐......安之哥哥是要做皇帝的。做皇帝自然是要有許多嬪妃,與其日後便宜給那些不相識的外人爭權奪寵,不如全都讓咱們自己人把位子佔了!將來讓那些年輕貌美的別家女子搶了你去,豈不虧了。”

“呃......女人真可怕。”

李閑忍不住在心裡感慨道,這個時代最大的好處就是女人對於一夫多妻的贊成。這要是放在自己前世,若有一個女子這樣跟自己話,李閑肯定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不是做夢,就是這話的女人是反穿越過去的。

“等我陪着師父從草原回來之後再吧。”

李閑想了想嗷:“估摸着到那個時候,河北的事也已經了結的差不多了。也該把咱們的事再提一提,當初在東平郡的時候師父他們就提過,卻因為戰事耽擱了。”

“噢......”

狄垂頭,紅着臉噢了一聲。

李閑看着狄嬌羞的樣子忍不住心裡一盪,他抬手勾起狄的下頜,看着那一雙如水的眸子,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了上去。少女的嘴唇微涼但極柔軟,那一條丁香蛇更是帶着一股甘甜。李閑肆無忌憚的在她的嘴裡索取,這一吻久久都沒有分開。

或許是已經成熟的緣故,漸漸的狄也動了情。雙手環抱住李閑的腰,開始回應着李閑的貪婪。

吻,如此深情。

李閑的手緩緩的攀上狄飽滿而充滿了彈性的胸-峰,十七八歲的女子正是青春美好的時候,那一座柔軟讓李閑愛不釋手,在狄的一聲充滿了羞澀和些許驚懼的低呼聲中,他將手緩緩的伸進了衣服裡面。

溫暖,柔軟。

那一粒還凹陷在山峰里的顆粒,漸漸的被他揉-捏挺起。

“啊!”

狄忽然發出一聲驚呼,掙脫開李閑的懷抱。

“怎麼了?”

李閑不解的問道。

“硌......硌着我了。”

狄紅着臉聲如細蚊般道。

“啊?”

李閑一怔,低頭看了看隨即醒悟,忍不住也臉紅起來:“這個......這個是自然反應,就好像......就好像是潮起潮落,日升日落......你是學醫的啊,對這個......對這個應該不害怕才對吧。”

“可是它打我!”

李閑訕訕的笑了笑,低頭看到時候那東西還在一下一下的跳啊跳。

......

......

洺州

順朋客棧

吳不善進門的時候頓了一下,守在門口的密諜往四周看了看見沒有可疑的人隨即微微頷首。吳不善嗯了一聲,快步走了進去。這條街上有不少密諜在暗中布置着,只要大周的官兵靠近就會有人示警。

王咆在洺州稱帝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洺州城的城門總不能一直關着。對過往百姓的稽查雖然還很嚴格,但上面只要不監督着,守城門的士兵也懶得太過於仔細。那個道姑的畫像貼遍了洺州城的大街巷,可一個月已經過了,哪裡能找到那道姑的影子。

王咆已經是大周的皇帝,自然不可能整日親自盯着。

已經過了這麼久,負責稽查那道姑的夏侯不讓都不得不承認,或許那道姑早就已經出了城了,可怎麼出去的卻實在想不到。後來問宮裡的人查到,當日王咆率軍攻入萬春-宮之前,那道姑還在曹皇后的寢宮裡。可萬春-宮被圍的鐵桶似的,她莫非真有道法飛出去的不成?

才做上皇帝的王咆還在享受着權利的樂趣,這些日子對那道姑的事倒是過問的不多,夏侯不讓也樂得如此,下面的官兵衙役自然也不是如以往那般查的賣命。

吳不善進了客棧之後直接上了二樓,看了看沒人注意隨即進了張仲堅的屋子。

“送出去了?”

吳不善才一進門,張仲堅就忍不住急切的問道。

吳不善點了點頭笑道:“送出去了,姑奶奶身上有宮裡的文書,現在的身份可是被遣散回家的宮女,出城的時候守軍看了看那文書就放人出去了。關樹在城外接應着,不會有什麼差池。”

“那就好,那就好。”

張仲堅忍不住鬆了口氣,在椅子上坐下來道:“咱們明日也要分批出城了,天一亮你就和王啟年先出城,後天我再走,咱們一起的話人太多容易被人盯上。在洺州這段日子屬實過的不自在,也該回去看看達溪長儒了。”

“和城外的密諜已經聯繫上,達溪將軍的身子還好。”

“嗯”

張仲堅點了點頭,想了想道:“只是可惜了,要是能偷偷摸進萬春-宮裡把王咆那個狗東西宰了,那這一趟才算完美。沒殺的了竇建德,殺一個王咆也夠了。”

“別!”

吳不善連忙擺手道:“老爺子您可別再嚇唬我了,和您在一塊我整日這心都在嗓子眼提着。您老還是明兒一早就出城吧,後天我和老王再走。”

“也好。”

張仲堅笑了笑問道:“王啟年幹嘛去了?”

“他去打探一下消息,估摸着也快回來了。”

“打探消息,去哪兒?”

“城裡最紅火的酒樓歌坊背後的老闆就是那個背叛了都建的夏侯不讓,平日里那歌坊進出的都是朝廷里的官員。想打探消息,那裡是個好去處。老王干這個拿手,當初在洺州的時候他就沒少籠絡竇建德手下官員。”

“別被人認出來就好。”

“無妨,當初是我暴露了出來,王啟年倒是沒有暴露,再過去了好幾年,以前的官員差不多都沒了。稍微化妝一下,就不會看出來。”

正着,就聽見外面王啟年罵罵咧咧的進了客棧。夥計問怎麼了,王啟年都沒搭理就直接上了二樓。

因為還要避諱着,所以王啟年是回了自己房間。到了天黑的時候,他才趁着沒人溜進張仲堅的房間。

“回來的時候聽你罵人來着,怎麼,遇到麻煩事了?”

吳不善問道。

“出去打探消息,在那歌坊里好不容易接近了幾個不大不的官員,消息倒是打探到了幾個,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屬實。本打算再拉攏個兵部的員外郎喝花酒,結果生了一肚子氣!你知道,兵部員外郎的官職雖低,但可是知道不少隱秘消息的,調動兵馬這種事,瞞不住他們這樣的官。”

“怎麼了?”

“那歌坊里有幾個從西域來的女子,那水蛇腰啊,金髮碧眼啊,豐乳肥-臀啊,據是從火什麼國買來的歌姬,和中原女子之美大不相同,風騷,太風騷了......那叫一個火辣......我看兵部那個員外郎眼睛都看直了,索性掏銀子包下來兩個。”

“老吳你知道的啊,我可是個正經人。可既然是喝花酒總得做做樣子吧,於是我慈祥的拉着那西域女子的手問,妞兒啊,你叫什麼名字啊。你還別,那手還真嫩,我本着做戲要做足的思想,就多攥一會兒唄。她就笑,那一笑胸口那兩大團肉就在我眼前晃......”

吳不善和張仲堅都等着下文,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我拉着她手問她名字,他娘的那個狗扯的火什麼國,名字真他娘的奇怪!”

“叫啥?”

“那妞一邊往老子懷裡拱,一邊嬌滴滴的了她的名字。”

“瑪勒格碧-松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