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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惡人動善念

宇文化及之所以如此驚喜開心,甚至對王薄的話沒有絲毫質疑,其實也是人之常情,就比如一個乞丐掉進了水裡本來已經筋疲力盡只能認命的時候,忽然從上游飄過來一艘花船,落水乞丐拼盡全力爬上去狗一樣喘息的時候,忽然現這船上竟然還有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而且對他這個渾身散着腥臭的乞丐一見鍾情非要以身相許不可,這種情況下他哪裡還有別的想法,趕緊先把美人兒攬在懷裡再說。**)

至於這美人是不是幻化人形的九尾狐妖,是不是舌頭能舔進人肚子摘心的千年樹妖,他還有什麼心思去分辨,本來就是個乞兒,忽然得了這麼大好處樂還來不及。

這比喻似乎並不應景,但宇文化及此時的心情便與那落水的乞丐一般無二。

他在落水將死的時候,王薄的魏州城便是那艘自己漂過來的花船,雖然不算太大,但好歹是個安身之處。而才到了魏州沒多久,就有一支兩萬多人的王薄舊部來投,這就是那個如花似玉的嬌美人兒。

他現在是滿心歡喜,哪裡有什麼提防?

他被喜悅迷了心竅,蕭怡甄卻沒有。這個女人可不僅僅是貌美那麼簡單,她本來就是蕭氏皇族出身,雖然自幼由被叔父撫養長大,可世家之人的教育也一點沒有丟下。她又極聰慧,跟着楊廣之後她看的多了,經歷的多了,極少有事能瞞得過她。甚至楊廣有許多無法判斷的事,都會向她問計。在遼東的時候,楊廣甚至讓她批閱奏摺。

宇文化及才說完,出於女子的敏感和心思細膩,她立刻就察覺出有什麼不妥。

這世間哪有如此巧合的事?

如果說,王薄來迎接宇文化及到魏州,是因為王薄是個投機鑽營的小人,以為在危難時刻救宇文化及一次能換來以後一個美好前程,這還勉強說的過去。可這王薄的舊部來的就太過蹊蹺了些,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宇文化及才到魏州沒多久來了?就算是勉強可以解釋為巧合,那麼再往根本處想一想,王薄若是有如此多的舊部,他何至於要投靠宇文化及?他甚至沒必要投靠竇建德

她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這些,腦子裡電光火石之間只有兩個字閃出來。

陷阱

這根本就是王薄想出來的陰謀,不......現在看來分明是竇建德想吞掉宇文化及的陰謀,李密率領大軍在東郡將宇文化及擊敗,這是一種手段。王薄假裝投靠然後設計將宇文化及剷除,這又是一種手段。毫無疑問,王薄的這種手段更加陰損也好用一些。

李密是靠兵威以勝之,王薄是靠詭計以騙之。

想到這裡的蕭怡甄臉色一白,本想出言提醒宇文化及。可是一想到被縊死在江都宮城裡的大業皇帝,想着楊廣被勒緊脖子時候長長吐出來的那條舌頭,想着楊廣臨死前幾乎從眼眶裡擠出來的眼睛,想着那眼睛裡臨死前看向自己的不舍,又想起宇文化及這個無恥之人索求時候那些的齷齪手段,蕭怡甄的心裡就猛的一冷。

“恭喜陛下,又得一強援。”

她微笑着說道,抿着嘴笑的樣子美到了極致。

人都說燈下看美人多一番別有風情,月下看美人更比燈下要愜意美好的多。雖然蕭怡甄已經不再年輕,但她的皮膚依然如少女般光滑,除了在她眼角最細微處能尋找到幾條極細小的紋線,臉上竟是看不出歲月留下的痕迹。她雖然已經生過幾個孩子,可她的腰身依然很纖細,身材比起來青澀少女更是要不知道美好多少。

月下人之美,竟是動人心魄。

宇文化及心神為之一盪,將蕭怡甄攬進懷裡大笑道:“王薄乃是朕之福將,而皇后你則是朕之福星。有王薄在,朕江山可期,而若是和你比起來,便是讓朕棄了江山也未嘗不可”

聽到這句話,蕭怡甄心中一震。

恍惚中,她記起在大業皇帝楊廣還是晉王在揚州的時候,他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我既然生在皇家,哪裡還要管什麼尊卑長次,既然有機會自然要爭一爭的,爭到手,我便是這天下間的主宰,世間百姓皆是我的臣民,山河大地便是我的花園。那把椅子不是誰早一些生出來便是誰的,而是能者居之。誰叫我生在帝王家?誰叫我心懷天下?”

說完這段話之後,楊廣攬着蕭怡甄的肩頭微笑溫柔道:“可這些,我要與你商議。你若是不喜我做那些事,我便不做。莫說什麼帝王霸業,便是你喜歡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我也陪你。”

話猶在耳,物是人非。

......

......

天還沒亮的時候下起了小雨,或是昨夜太瘋狂了些,宇文化及一直睡到近中午才起來,昨夜開始春雨打窗他竟是一點也不知道。相比於房間里的風雨,外面的風雨就算再大也算不得什麼。

宇文化及伸了個懶腰,忽然現枕邊有一根極長的頭,想來是昨天夜裡蕭怡甄翻轉的時候碰落了的,他捏起來看了看,心中不無得意的想着,人生際遇之變實在妙不可言,誰能想到,當日因為在雁門販賣軍糧給突厥人而被貶為奴隸的自己,竟然有一天能出口稱朕?更是連大隋皇帝的女人也佔為己有,夜夜笙歌。

人生能如此,便是即可死了也沒什麼遺憾事了。

他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然現蕭怡甄的貼身侍女小荷趴在門口桌子邊上睡着,想來昨夜是她當值,所以困的急了就在案邊睡了。他心裡想着蕭怡甄定然是又去了那小池子邊看荷花,也不知道那幾朵單調乏味的東西有什麼可看的。想到這裡,他忽然又想起昨夜蕭怡甄說是想起了江都宮城裡的蓮池,他忽然明白了什麼,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朕難道還比不得那個已經神志迷糊了的白痴?

他懊惱的坐起來,看着門外熟睡中的小荷心裡頓時更氣。剛想辱罵,忽然現這少女竟然是個身材極好的,模樣也周正清秀,此時她趴在桌案上睡着,卻將身姿勾勒出來的淋漓盡致。少女的腰身足夠細,而且坐着的時候,連不怎麼豐滿的臀也顯得圓潤了許多。

宇文化及冷冷笑了笑,喃喃道:“朕睡了你的妻子,還要將你宮裡的女子挨個都睡了,你能怎麼樣?朕早晚還要將你的江山盡數奪過來,你又能怎麼樣?”

他站起來快步往門外走去,哪裡管什麼憐香惜玉,一把抓着小荷的頭將其直接提了起來,在小荷驚懼的呼聲中將其摔在床上,小荷見是宇文化及,只是下意識的拚命哀求哭喊,可哪裡阻擋得住?

只片刻的功夫,少女的衣衫便被宇文化及撕碎扯盡。將少女翻轉過來,看她大哭,宇文化及一個耳光打過去怒道:“朕要寵幸你,你怎麼還不樂意?”

這耳光太重,將小荷打的有些迷糊。趁着她被嚇傻了的這工夫,宇文化及兩手抓着小荷的修長雙腿扯到自己身前,野蠻的分開那兩條雪白的腿,也不做什麼撫慰,也不管少女的緊窄乾澀,竟是一口氣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