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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聽到這話,緊接着又問了句,“那如果沒審訊出來呢?”

團長拍了下孟良的肩膀,“別想那麼多,沒審訊出來也沒事,我總不能吃了你。最多就是副師長來了,看到兩人成這樣了,我就如實告知副師長,這主意是你提出來的唄。”

然後轉頭對通訊員喊道:“去衛生隊叫兩個人過來,帶足急救物資,特別是酒精,多帶些。”

孟良現在就像是吃了苦瓜一樣,眉頭皺在一起,他倒不是擔心團長真的會向副師長說是這是自己出的主意,畢竟上級追究下來,擔責的也只可能是團長,沒團長的命令,誰敢虐待俘虜?還守不守日內瓦公約了?

再說自己了解團長,團長是上過戰場的人,資歷很老,只要不犯大錯,上級拿他根本沒辦法。而且團長還非常重義氣擔責任,這從他對海島官兵的關心程度就能看出來,這麼一個好團長,也不可能把自己推出去。

他現在就在想,到底該怎麼把他們的嘴巴給撬開,為團長分擔點責任。

別人對自己怎麼樣,會給自己什麼樣的功勞,這自己還不知道,但是團長卻切切實實的把自己升到參謀職位了,而且從此當上軍官,地位也是平底起飛,沒人敢小瞧。

孟良是有恩必報的,團長給了自己好處,那自己就得給團長分憂,可是自己也沒參加過審訊啊,電擊電多久才能不把人電出事,酒精灌多少才能放鬆他們的警惕,電擊後需要注射多少毫升的強心針來保持身體健康,自己都一無所知。

他真是怕把人給搞壞了,不過孟良現在已經打定注意了,如果真的審訊不出來,就直接給他們加大酒精含量,把他們搞暈,這樣最起碼杜絕了他們逃跑的可能性。

孟良雖然不知道藍軍的特種兵有多厲害,但是國外的特種兵,他是從書里了解過的,那真的是非常強。

儘可能書里會有所誇大,但仍然不可小覷,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種辦法進行自救,但凡放鬆一絲警惕,就會使他們趁虛而入。

孟良跟着團長來到了審訊室,一進門,就被嗆了出來,他們看守到底抽了多少根煙。

負責看守的一個班,此時也都在抽煙打屁,沒辦法,這個房間密不透風,真的太壓抑了,不說話真的不行。

團長被熏的也是難受,咳嗽了一聲,一個班的人立刻站了起來,紛紛敬禮,“團長。”

團長見到看守雖然聊天,但是槍不離身,衣着整潔,也沒多話,徑直來到主桌坐下,看了眼兩個已經被綁到鐵椅上的特種兵,問道:“他們說什麼了嗎?”

偵察連長一臉慚愧:“沒有,我們也不敢用太過分的方法來逼他們,所以直到現在連他們的姓名都沒問出來。”

團長倒是不詫異,甚至有點意料之中,如果這麼好招供的話,那自己反而懷疑他們說的真實性了。

於是對孟良招招手,“小孟,人交給你了,你先問問吧。”

偵察連長本來就不是很看好孟良,認為孟良的風頭太過,連自己偵察連的功勞都被他給搶了。

昨天偵察連雖然來的有點晚,沒能趕上阻擊特種部隊,但是後面的收尾工作都偵察連乾的,他們也是忙活了一個晚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但是今天開黨委會的時候,團長對偵察連是隻字未提,一句表揚的話都沒有,全是表揚孟良的話,所以這讓偵察連長心裡很不舒服,認為團長太偏袒孟良了。

所以此時酸一句,“團長,孟良就一個小參謀,有啥方法啊,我們偵察連都沒能問出來。”

團長聽到這話,心裡就來氣,指着偵察連長鼻子就一通臭罵,“你總說你們偵察連厲害,那你給我說說,從演習開始,你們偵察連做了什麼值得驕傲的功績?”

“實力是做出來的,不是吹出來的,哪怕就連這個最簡單的審訊,你們都完不成,你說說,你們還能幹啥。”

偵察連長剛想反駁說這兩個人是自己抓的,但是突然想到,孟良是跟着團長一起從警衛室里出來的,難道這兩個人就是孟良引過來的?

他回想起整個演習,沮喪的發現,自己偵察連乾的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在給孟良收尾,正兒八經的功勞一個沒撈上,又苦又累的活,反而全乾了。

難道這個孟良還真是個厲害的人?可是他才二十三歲啊,這麼年輕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偵察連長其實心地並不壞,因為偵察連從來都是團長的心頭肉,只要遇到大事了,第一個上去的永遠是偵察連,而從演習開始,團長嘴裡半句不離孟良,這讓偵察連長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

所以才會用另一種態度去看孟良,覺得他做什麼事都是不合理的,這裡面是有嫉妒的成分存在的。

但是被團長罵了一通後,偵察連長反而清醒了,團長說的對,實力是做出來的,不是吹出來的,偵察連為啥一直都是團長的掌中寶,無非就是偵察連很強,匯聚了全團的好兵,偵察連有那個實力讓團長重視。

而孟良現在也做出了功績,獲得團長的賞識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自己沒必要去眼紅人家,努力提高偵察連的實力,團長自然會重視自己。

於是一言不發,也不在另眼看待孟良。

孟良現在也沒辦法讓他們說話,不過被團長點名了,還有這麼多雙眼睛盯着自己,自己不上也不行,只能硬着頭皮問兩句,“那個,你們叫啥啊。哦對了,我叫孟良,是昨天巡邏艇上的那個參謀,你們應該挺恨我的。”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鬨笑做一團,你這哪是審訊啊,哪有沒問出別人話來,自己先來個自我介紹。

團長也搖了搖頭,“果然孟良沒有審訊經驗啊。”

但誰承想,那兩個人居然開口了,“我姓張,你可以叫我張少校,旁邊的是魏上尉,你說的很對,我現在恨不得吃了你的肉。”

頓時審訊室里一片寂靜,眾人臉上都升起了紅雲,慚愧的都不敢正眼去看孟良,這打臉打的也太響了吧,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