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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前半段有些快進後的重要鋪墊,為了之後的種田,我是寫得很爽,但可能有人會覺得枯燥,可以跳過……啊,其實真不想加這種ps,不過畢竟是剛開始寫……嗯,說起來,一開始有人覺得這本書是宅鬥文,然後是才子佳人文,然後是商戰文,然後是武俠文,然後是官場文,總之,我還是過渡到這裡來了,故事和人生嘛,就是這樣。接下來的節奏,應該是生活愛情戲中慢慢滲入部分種田的情節了,我是蠻喜歡那種小倉鼠一點一點檢查自己過冬果子的感覺的,放心,我會慢慢來,生活戲還是主流,你們跟得上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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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竹記的兩家店在京城開業以來,到這一年的七月中旬為止,整個“竹記”的實體店鋪,在汴梁附近範圍內,已經開到了五家。對於許多在京城做生意的商家來說,這是一個難以企及的擴張速度,但就寧毅這邊的自覺來說,這最初半年的擴張還算平穩,是談不上有多快的。

在某個方向上,寧毅真正在『操』控擴大的主力,還不在竹記的五家實體店鋪上,而在於不斷發往各地州縣的一撥撥的“推銷員”。以二月里寧毅帶着五個弟子到木原縣為起點,到後來寧毅去往江寧,再從江寧返回京城,整個布局都在不停的發展運作。

在最初的一個多月里,這批推銷員們並沒有帶來太過顯著的業績,頂多是在周圍探清楚了路。寧毅在江寧的一段時間裡,吸收了十餘名與蘇家有關係的年輕人做訓練,其後帶領着上京。對蘇檀兒來說,這家這個夫君到底在幹些什麼事,她看得並不是非常清楚,然而回京之後,一切就開始迅速地膨脹起來。

位於汴梁城外的研發大院里。寧毅之前就曾指導着製造的一些小商品已經成熟。香水、香皂、蚊香、花『露』水等物開始在竹記的貨物櫃檯上一樣接一樣的出現,而最初成績只是平平的“推銷員”們在短短的十餘天里忽然出現大量的斬獲,原因在於寧毅開始歸納大量的貨物需求、朝廷政策偏向之類的信息,供手下人使用。

這年月里的武朝,雖然說起來是經濟最為發達的時候,但普遍上來說,還是信息封閉的農業社會。除了一些大城市、大家族的豪紳們佔有大量的信息資源。在他們之下,許多中小地方的地主們對信息的敏感度就呈明顯的梯次下降,譬如某一家收了糧食,只是囤在家裡,就算想賣,也找不到靠譜的買家。某一家種了棉花。長期供某個商戶收購,價格基本沒有變化,某一天這個商戶破產或是死了,棉花就不知道該賣給誰。也有時候在小地方做買賣的兩家講價錢,一方不清楚外面的市價,或者喊得太高,或者喊得太低。最後發現自己二了或是虧了的情況,都有出現。

後世所謂市場經濟的調節作用,要建立在大量買賣意向對比的情況下,如今的調節,或許有,卻並不明顯。整個社會上巨大的貧富差距也源自於此。當然,官本位的思想對貧富差距的巨大其實是一種變相緩衝,錢到了某個程度。意義畢竟相差不大,一個小地方的地主,攢一輩子,或許積蓄不少,但得到的享受和心理上的優越感,往往還不如培養出一個秀才來得多。

寧毅最初訓練這批推銷員,着重於如何能讓自己的說話看起來高大上。此時則加了更豐富的內容。京城一地最近缺少什麼貨物,附近的價格是什麼,有哪家人在收,若是你要賣點什麼東西。到哪裡去最是實惠,東西該怎麼運,附近的關卡怎麼收稅,如何打通關節,哪些官員清廉,哪些要錢……等等等等。贅婿497

這些信息,寧毅算是有針對『性』的發下去的,手下的人們也不用說得太多,稍微透『露』一兩點關殼,多少能打動一些鄉下財主的心——他們也不至於立刻就相信,但聽了這類東西,順手買上一兩瓶看來包裝精美的香水,做上兩套蘇家布行的衣衫,總是應有之義了。

五月里,放在外面的推銷員們才做成了第一單中介的生意——其中一個推銷員為一個商家與相隔不遠的地主牽了線,由此定下一筆生意。不過他第一次做這種事,沒有收取傭金什麼的,只是兩家買了他不少貨物。寧毅倒是因此給了他一筆獎賞。

此時例如汴梁、江寧之類的大城市裡,做類似中介生意的人其實也有,多半是朋友多的閑散之人,幫忙牽線拿抽成,但終究並不專業。而寧毅,從一開始有一部分想法就是衝著這個去的。

幾個月的時間裡,其它的一些事情,也在與竹記一同膨脹發展。它們相輔相成,如蛛網一般的縱橫延伸着。

其一,二月里在四平崗附近嶄『露』頭角的榆木炮,已經由寧毅轉獻給了秦嗣源。雖然安全『性』能還堪慮,手工製作、『操』作、發『射』都需要經驗和培訓,『性』價比不算高,但已經能算得上一樣不錯的武器,戰陣之上至少起到奇兵的作用是可以的。秦嗣源將這一火器轉給軍方造作局繼續研究,同時,寧毅也因此保留了私下改良榆木炮的正當『性』。

其二,經營着外放團隊的同時,京城內竹記的生意,也以驚人的速度不斷擴張。對寧毅來說,之所以算是平穩發展,因為其中不乏右相府、秦嗣源、堯祖年、紀坤等人順手幫襯的影子。在這個原本就是關係決定大部分事物的社會上,這些人或多或少的幫忙加上煤爐、香水等古怪物品的出現,加上餐桌上包裝精美的果汁、鵪鶉蛋罐頭等物的推出,再加上寧毅的包裝手段、詩詞、名氣的烘托,如果說生意會做不好,名氣還不夠大,那寧毅基本上也是不用做事了。

其三,竹記膨脹的過程里,獨龍崗附近原本關押着的一部分梁山余匪,此時已經完成了他們的“訓練”,篩選之後作為竹記的員工。併入了整個體系里。這一些人身上不乏武藝與狠勁,然而到得此時,卻與去年被俘時完全變了一個樣子,他們大多安靜、謙和、守禮,極講制度與規矩,有些人身上甚至泛着苦行僧一般的氣息。

寧毅決定用他們時,其實多少也做了一些防範。日常休息時。仍舊讓他們集體在一起,或是鍛煉或是安排人給他們講點課,也會組織出去幫忙別人,做做好事,互相監督。

汴梁內外五家竹記,這些人安排了一部分。城外大院里安排了一部分。外放的人中也安排了一部分,後來準備用馬車拖着竹記貨物到處跑時,通常成員會是一名推銷員,一名蘇氏布行的夥計,一名說書人,一名給窮人販賣零碎物件的夥計,配上兩名保鏢。

推銷員們主要負責去富戶串門。布行夥計會跟着準備賣衣服時丈量對方身形。說書人在村子裡講故事,吸引貧戶、小孩,賣雜貨的夥計便出售一點廉價的小食品,又或是各家各戶需要的廉價布匹、針線等物,若是有人需要,花『露』水、蚊香等物自然也有出售,窮人家買不起很貴的東西,若是買香水、香皂。多半則是為了成親辦喜事。這樣的組合,隨後成為了標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