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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愛情最美好的時候,是朦朧和懵懂的時刻。

齊遇卻覺得,再也沒有什麼能比得過【我發現自己喜歡你的時候,恰好,你也喜歡我】。

從不曾向人表白的搖滾伏爾甘之主,一點都不覺得表白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

齊遇拿了文房四寶,給宦享寫了一首詩。

寫詩表白這麼古老的方式,帥爸爸都不曾使用過。

從來沒有寫過詩的齊遇,卻覺得文思泉湧。

這首詩的名字很瞎,叫【表白打卡的第一天】。

內容更是只有最近幾天的生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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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廚房,

峽谷的斜陽。

星夜的燈光,

奧運的夢想。

——世間所有的期待都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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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是一件非常不講道理的事情。

當你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原本很日常的事情,就會開始擁有不一樣的意義。

回想愚人節的早餐,回想那明巴峽谷的騎行,與宦享哥哥在一起的每一個日常時刻,都多了一份甜蜜的屬性。

回想西班牙餐廳的不期而遇,回想放學歸家的期而不遇,即便有忐忑中橫生的醋意,都成了酸酸甜甜的愛意。

表白,是人類的天性。

更確切的說,表白是動物的天性。

孔雀會用顏值來征服異性,沙沙鳴叫,翩翩起舞,雄孔雀想雌孔雀炫耀自己華麗的羽毛。

螢火蟲把長長短短的閃光密碼,演繹成或簡單,或複雜的愛情密碼。

蒼鷺用豪宅來吸引異性,雄鳥在雌鳥鳴叫的地方築巢,建得了一手豪宅的雄蒼鷺,和買得起豪宅的男生,是同樣受歡迎的“物種”。

丹頂鶴用自己的舞蹈才華尋找相伴一生的伉儷,領舞的公鶴如痴,跟隨的雌鶴如醉,共舞一生,相伴到老,優雅而纏綿地演繹者動物界“一生一世、一夫一妻、至死不渝、忠貞不二”的愛戀。

動物從不害怕向心怡的對象表白。

動物從不隱藏自己的愛意。

動物從不吝嗇想異性展示自己的顏值、智慧、還有、和才華。

這樣的天性,在哺乳動物進化成人類之後,卻變成了一件複雜並且考驗人性的事情。

人類之所以會害怕表白,喪失從動物祖先那裡遺傳過來的表白天性,是因為人類想的太多。

害怕被拒絕。

更害怕被拒絕以後,連朋友都沒有得做。

表白這兩個字,對於很多人來說,就像是洪水猛獸。

但天性,始終是天性。

如果能夠提前排除表白失敗可能導致的不良後果,那麼表白的本身,就是幸福最甜膩的表現形式。

在不確定自己心中所想的時候,齊遇像很多表白天性退化了的人一樣,彷徨過、猶豫過、懷疑過。

但齊·彷徨·猶豫·懷疑·遇只屬於4月3日24:00之前的齊遇。

昨天晚上一點多才睡的齊小遇同學,早起準備去學校上課。

和齊遇一起回來,又不像小遇遇一樣,去育馬場之前就已經洗過澡的宦享大哥哥,睡得只可能比齊遇還要晚。

小遇遇輕手輕腳,走路都沒有聲音,不想打擾大哥哥休息。

在下樓之前,齊遇把【表白打卡的第一天】裝在一個信封裡面,從宦享房間的門縫塞了進去。

想着宦享哥哥一起床,就能在出房門之前,收到自己的表白,齊遇的心情就比往常好了幾分。

表白作為人類的動物天性,就是要向異性展示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地方。

齊小遇同學寫得一手好字。

又有中文系的文學素養打底。

二十種花樣表白,從寫情詩開始,也算得上是最符合齊遇“動物天性”的表達方式。

這學期的每個星期三,齊遇也是從早到晚,要上一天的課。

齊小遇同學非常貼心地給宦享大哥哥留了一整天的反應時間。

就是不知道宦享哥哥收到這封“表白信”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想來,大部分的新時代男性,應該都會覺得這個方式有點怪怪的。

明明有些接受無能,還得要略帶違心地稱讚一句:【嗯,字寫得不錯】。

齊遇忍不住好奇,看到了這種遠古時代的表白方式之後,宦享大哥哥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這樣的好奇,宛若人世間最提神的飲品,讓只睡了五個小時的齊遇,整個一個容光煥發+精神抖擻。

原來,愛情不僅可以美容,還可以提神醒腦。

齊遇遠離了宦享所在的客房之後,就輕輕地哼着從那明巴峽谷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她腦海裡面的取掉走下了最後幾級樓梯。

“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宦享帶着一副耳機神情愉悅地從外面進來,一看就是剛剛跑完步的。

原來,愛情的提神醒腦功能,也有可能是雙向交互的。

某位大哥哥比小遇遇睡得更少、起得更早、精力還更加充沛。

“我還有兩個小時就要上課了呀~”

“像我這種住在鄉下的娃兒,想要不遲到,這個時候起床已經是最基本的了吧?”

齊遇習慣稱自己住的別墅區是鄉下。

這裡和她小時候生活的市中心比,確實算得上是人煙稀少了。

“我給你做了早餐,今天做的是中式的,在裡面的廚房晾着,你慢慢吃,我上去沖個澡,等下開車送你去學校。”宦享很自然地交代了幾句就準備上樓。

“啊?送我去學校?不要吧,這裡開車到City起碼也要一個小時呀~等會帥爸爸會起來送我去車站的,不用這麼麻煩了。”齊遇說的,是這個學期每個星期三早上,【齊家鐵鋪】布里斯班分行的日常。

齊鐵川會早起送齊遇去車站,齊遇再坐一個半小時的火車到學校。

不堵車的話,開車確實能比坐火車要快差不多半個小時。

但齊遇到學校之後,就是早高峰。

就算盡量早點出發,去的路上不堵車,回來的路上不堵車的可能性也是很小。

齊遇家離昆士蘭大學的這個距離其實是不算太日常的。

鄰居家裡有人在市區念書或者上班什麼的,都會直接選擇在City買房子或租公寓。

齊遇沒辦法帶着【搖滾鐵匠】在市中心生活,就只能每天起早貪黑地來來回回。

她對此非常習慣,也一直都是甘之如飴的。

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改變這種上學和放學的方式。

“我昨天晚飯的時候有和你爸爸還有Ada說好了,車鑰匙我也拿到了,你昨天睡得晚,等下我送你過去,你在車上還可以睡一覺。”宦享在齊遇看不到的地方,安排了好多齊遇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他做的事情。

“說得好像你睡得很早一樣。”齊遇對宦享的不滿的語氣裡面還夾雜了很神奇的,可以稱之為心疼的嬌嗔。

“我覺少,習慣只睡五個小時,我早起如果精神不好的時候,跑個步就好了。”

“你放心,司機哥哥一定安全把你送到學校。”

宦享這個跑步提神的習慣,和齊遇如出一轍。

“可是,你現在送我到市區,回來會堵車的。”齊遇就是基於這樣的原因,不願意讓Ada和齊鐵川送她去學校。

Ada和齊鐵川都不是閑人,本來就有很多事情要忙,這麼一來一回的太過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