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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凌雨臉色大變,“你胡說!”毒是她下的,她怎麼可能沒有解藥。

“哼!中了此毒,就等着腸穿肚爛,七竅流血而亡吧。”沈青萍想到那個賤人毒發時,凄慘的死相,整個人忍不住的放聲大笑起來。

“你……”傅凌雨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柔情瞧出百里竣明深不可測的探究目光,暗地裡用手拉了拉傅凌雨,提醒他注意分寸。

傅凌雨深知沈青萍是不打算交出解藥了,他若再問下去,只會憑空引起百里竣明的懷疑,只得強忍着不甘。

“雨兒啊,毒既然無解,那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這樣吧,後院那些大夫,你找幾個過去,看還能不能救活你那個忠僕,說不定還是有一線希望。”百里竣明彷彿沒有看到兩人的劍拔弩張。

傅凌雨低頭,眼裡是翻滾的怒意,“是。”

從正廳出來,傅凌雨眼中的恨意才釋放出來。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必須要拿到解藥!

“柳媚兒那個賤人現在不好受吧?”突然,一道帶着快意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傅凌雨咬牙轉身,“沈青萍!”

“賤人命挺大。我這新研製出來的毒藥,向來都是沾之斃命,她能拖到現在,也算是有點本事。”眼中釘,肉中刺馬上就要除去了,沈青萍的心情變得極好,話也多了起來,“不過,硬拖下去,也只是徒勞無功,還不如當即了斷來的痛快。”

她新研製的這款毒藥可是專門為了柳媚兒而準備,確實無解。縱然賤人醫術高超,也尋不到破解之法。

傅凌雨目眥欲裂,動了殺心。正當他抬起手,想要發動袖口機關之時,一隻手突然拉住了他。

“小雨,還沒有走啊,可是等我。”柔情握住他的手腕,眼裡透露着警告。

傅凌雨再次收斂住殺意,憤恨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女人,便快步離去。

他再不走,怕真的會忍不住和她拚命。

柔情意味深長的看向對面的女子,“沈側妃本事通天,實乃是王爺之福。”

沈青萍臉上帶着不屑,沒有理會他的話。

柔情也不惱,繼續說道:“不知道當世子爺有難時,沈側妃會站在哪一邊?”

“你說什麼?”百里敬軒就是沈青萍的軟肋。

“世子爺離京也有一段日子了,只是我最近得到消息,他情況怕是不妙啊。”她越是着急,柔情心中就越是有底,“聖上抱病在恙,偏偏世子爺不在京城,生死不知……”

“阿軒怎麼了?快說!”沈青萍一把掐住陰柔男子的脖子逼問。

柔情只得簡短道出,“世子爺在邊境遇難,下落不明!”

“阿軒……”沈青萍怔住了,手也下意識的鬆開。

柔情脖子得到釋放,輕咳了兩聲後,繼續道:“聽說九王爺也去了邊境,想要世子爺死的人可不少,也不知道是何人下的手。”

她不能再待在後院,她要去邊境救阿軒!

沈青萍回過神,便立馬疾步離開。

這時,又走來一個俊俏的男子,“柔哥哥,她上當了。”

“這個女人腦子雖然不靈活,奈何本領強大,是個不易對付的人。難怪黑袍他們跟在她身邊三年,也沒有殺了她。”柔情望着她離去的身影,心中做起了打算。

……

一間藥房中,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子正在配製藥材。

隨着中毒時間的延長,柳媚兒的身體越來越差,精神也逐漸不濟。配製解藥本就是個費腦費力的活計,因她體質的原因,連連失敗了多次。至今也沒有一點解毒的苗頭。

手無力的拿起一株藥材,放在鼻尖輕嗅一下,然後準備放入旁邊的罐子里。卻在轉身的一刻,頭忽然一陣眩暈。

她忙扶着桌子,想要支撐身體。胸口突然又疼痛起來,緊接着五臟六腑彷彿挪了位一般,痛的她連桌子都扶不穩。

院門口,傅凌雨一進門,便徑直向卧房而去,在沒有看到她的身影時,便知道她又鑽進了藥房。

剛走到藥房,便聽到裡面傳來一聲重物落地聲,“媚兒。”傅凌雨忙推開門走進去。

地面上躺着一個生死不知的女子,傅凌雨慌忙抱起她,沖外面大喊,“來人,請大夫!”

不多時,一個年紀頗大的大夫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雨公子……”

“快,快救她。”傅凌雨緊緊地抱着懷中的女子,唯恐怕她離他而去。

大夫忙把脈看診,過後,便搖頭嘆息,“雨公子,上次屬下就說過這位姑娘已經毒入骨髓,要想救她必須用禁藥續命,說不定能拖延一段時間,研製出解藥。可是這位姑娘自從上次服用過一劑禁藥後,就再無入口。現如今她毒發……”

“廢話少說,快救她,不然你一家老小都別想活。”傅凌雨眼睛血紅,裡面盛放着極大的恐慌。

“是。”大夫知道前一個來此看診的大夫是如何消失,自然不敢怠慢。忙想辦法救治……

床前,傅凌雨接過下人端的湯藥,拿起湯勺,舀了一勺子葯汁放在口中輕輕吹了吹,然後放在昏迷不醒的女子口中,“媚兒,乖,把葯喝了。”

女子雙眼緊閉,唇也合上,湯勺里的葯汁進不去她的口,順着她的嘴角流在枕頭上。

她喝不下藥,傅凌雨急了。

又餵了幾次,皆是失敗。

“媚兒,不喝葯,你的毒就抑制不住,你就會有性命之憂。”傅凌雨的視線落在她慘白的薄唇上,手輕撫她嫩滑的面龐,清眸暗了一下,“媚兒,你一定要好起來,我們未來的路還很長很長……”

看着葯碗,咽了下口水,接着飲了一口,俯身向女子而去……

很快,一碗湯藥見底,男子卻意猶未盡,他變得幽暗的眸子留戀的看了眼她紅潤帶着水漬的薄唇,便起身將碗擱在一旁的桌子上。

走出去,大夫正惶恐的站在院子里。

“她什麼時候會醒?”傅凌雨冷聲問道。

大夫忙回道:“再喝幾劑葯即可。”

傅凌雨轉身欲要進去。

“雨公子……”大夫猶豫着喊了一聲。

傅凌雨臉色不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