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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這怎樣能夠,從哪兒跑出這麼多鬼子坦克?”

警戒陣地上多個方向的三個營長一工夫有些懵了,一面趕緊組織反坦克小組,一面緊急打電話求援。

再渣滓的坦克,那也是坦克。

而且要命的是,一次居然陡地變出這麼坦克,不只讓戰壕里的官兵心思上猝不及防,也給本來就沒有裝備多少的反坦克小組形成了絕後的壓力。

按照作戰方案,日寇的重炮聯隊、戰車以及坦克,都應該在數次炮擊中被根本肅清。

而如今打眼望去,五湖四海隆隆開來的鬼子坦克,數量絕不少於百輛之多。這顯然已不是什麼在炮火中的漏網之魚,而是板上釘釘的小鬼子主力裝甲坦克部隊。

原來,這才是松井石根真正的殺手鐧啊。

短暫的慌之後,官兵們突然發現,在左衝右突、不斷變換着衝擊道路的百輛坦克前面,那些本來一往無前的鬼子步兵突然一撥撥地跟上了坦克,儼然構成了完美的步戰分解,而且在更遠的地方,突然蒸騰起漫山遍野的塵土飛揚。

定睛一看,一切的官兵不由又是倒吸一口涼氣。

媽的,情報中的那兩個鬼子騎兵聯隊,居然毫髮未損,如今終於從炮火程之外掩殺了過去。

之前,他們不是一樣布陣在整個包圍師團中嗎?

難道炮火一末尾,他們就被迅速撤出去了?

別管有多少疑問,別說無堅不摧的坦克。單憑這兩個聯隊的騎兵本身就是步兵的天敵,更別說騎兵和坦克一同衝殺,此前順風順水的步兵之間的對抗,轉瞬間突擊營的武器優勢便然無存。

很快,警戒陣地上有限的反坦克小組的備彈全部告罄。

措手不及中,三個營9個反坦克小組27枚單兵導彈,居然打飛了一小半。察看手放眼望去,只要不到20輛的小鬼子坦克停了上去。而且幾分鐘後,居然又有七八輛坦克重新發動了起來,並且末尾旋轉着炮塔咚咚地開起了炮來。

“媽的,老子這次若活着回去,本人關本人禁閉——”

雖然沒有一個戰士責怪他們。但一切的反坦克手還是一拳砸在掩體上,抄起彈箱里的步兵手雷,紛紛用繃帶將它們捆紮在一同。

看樣子,他們是預備在鬼子坦克抵近後以最原始的炸坦克辦法,將功贖罪了。

“你們要幹什麼,出息。若真要讓你們抱着炸包、手榴彈像過去那樣上去。我們還叫突擊營嗎?都給老子穩住神,營長還沒發話,怕什麼?”

前沿的幾個營長暴跳如雷,指揮着各個機槍陣地喊道:

“都給老子沉住氣。瞄準小鬼子的騎兵首先開戰。只需一分鐘沒有撤離的命令,我們就是死也要牢牢地釘在這裡,讓鬼子只能踏着我們的身軀過去。”

突然,一名去年才以優秀成績從唐縣第一步兵學院畢業的新兵,盯着隆隆馳來的鬼子坦克,以及在一望無邊的馬頭上狂呼叫的鬼子騎兵揮舞的點點刀光中,哇地一聲嚇哭了。

“營、營長,你剛不說我們是突擊營嗎。怎樣、怎樣轉眼間就要我們死也要死在這裡,我、我還沒娶媳。我家還要傳宗接代呢?”

不過是一聲低泣,竟突然間引來了有數人的共鳴。

一工夫。很多戰士眼圈一紅,神情也跟着恍惚起來。

說能知道,真正的戰場血與火的考驗,如今才來臨,而且是在大夥打得壞事多磨的時辰風雲突變。別說多數新戰士,就連佔了一大半的那些老兵,也都神凄凄,握着槍把子沒有了剛才的談笑自若。

畢竟,他們才區區三個營,而且要以血肉之軀抵抗天敵鋼鐵激流與閃閃的馬刀,若再無後撤命令或許別的增援,他們百分百是要交待在這裡了。

“你,過去,叫什麼名字?”

一個營長指着那麼新戰士,突然命令他爬過去。

“謝光宗,營長,我、我叫謝光宗,唐縣一步第六期學員……”

謝光宗說著,似乎曾經看法到什麼了,慚愧難當地垂下了他的腦袋。

但是,這個營長完全沒有要怒罵一頓的樣子,只是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溫言發出一個令謝光宗不測的命令:

“去把營里一切的去年退伍的新兵都集合起來吧,我記得彷彿正好可以湊成一個排吧?然後由你擔任暫時排長,立刻去團部報到。記住,你的義務就是保護團部以及姜成團長,無論這裡發生什麼,都不許再回來。”

正說著,頭頂上方突然又響起一陣陣的轟鳴聲。不用問,第二波次的日寇大機群轟炸機又來了。

“去吧——”

這位營長一揮手,帶着他的通訊員向紅旗單兵防空小組跑去。

只見他半伏着身子,雙手不停地揮舞着,在嘴裡不停地呼喊着什麼。

很顯然,這一次防空小組決不能再放空炮。這一批洶洶而來的日機,雖然又是多達42架,但只需在預警陣地成功阻攔24架,鎮中心的壓力自然就會減輕,從而騰出更多的精神完成緊急部署。

隨着空中的轟鳴之聲,地面的日軍坦克彷彿得到了某種信號普通,突然犬牙交織地紛紛停了上去,高高揚起炮口,循着他們早已找好的目的,咚咚咚地就是一陣齊。

一剎那間,整個前沿警戒陣地火光四,硝煙瀰漫。

而遠遠的半空之上,一枚枚嘯叫着的航空炸彈,也突然一改日寇空軍必須爬升投彈的短處,簡直還在幾公里之外便末尾了投彈轟炸。

與日寇坦克無法運動擊的短板相比,日寇空軍的提高彷彿在一夜之間。一步跨越到了二戰時期的最高程度。

很顯然,這批第一次成功將炸彈投了出來的日機,一定就是零式系列轟炸機群了。

這不只是零式的打破,更是整個日寇的打破。

自突擊營橫空出世以來,在單方歷次的大小交鋒中,無論是來自小鬼子的重炮部隊還是裝甲部隊,也不管是多少的空中編隊。還從未有過一次屬於他們的炮彈或炸彈,能如此大搖大擺地落在突擊營的陣地頭上。

一瞬間。突擊營的前沿陣地,彷彿一下子變成被動挨打的國共陣地。

面對鐵甲激流和空中打擊,但這還不是最致命的。

正在有數馬頭之上一面揮舞着點點刀光,一面發出嗷嗷怪嘯的日寇騎兵,才是此刻整個前沿陣地最大的要挾。

倘若騎兵一旦打破防線。那就是不是一個彈坑或許一枚炸彈的悲劇,而將是再也無法阻撓的漫山遍野而來屠殺,速度與機動將在那一刻把騎兵對步兵的一切優勢,淋漓極致地表如今突擊營的每一個戰士的頭顱之上……

就在這緊要關頭,陣地前方的漠北大地上,突然也響起了兩聲轟隆隆的巨響。

隨着這兩聲巨響。隨之而來的是大地的再一次震顫。而這一次,這一聲,卻遠比日寇的坦克轟隆來得更震懾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