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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河區治安大隊三樓,沈浪與邵兵被隔離審問。陳明月與與許思盈被單獨隔離在另外一間審訊室。那名年輕的警察表情嚴肅的坐在對面,記錄本上記錄著陳明月與許思盈的年齡等基本信息。

“你們倆在五點二十分在鴻福大酒店512間預定了包間,並與兩位客人發生性關係,然後8:10分出來,據服務人員舉報,你們倆人在吃完晚飯後打算與兩位客人去ktv,如果情況屬實就在這裡簽字。”年輕警察將審訊筆記遞過來叫許思盈與陳明月簽字。

陳明月氣的要去撕審訊筆記,年輕警察反應快,將筆記拽回來,怒斥道:“這裡是警察局,你們倆個給我老實點。

陳明月氣得渾身發抖,因為憤怒臉色變得蒼白,在柔和的燈光下有種驚心動魄的美,讓審訊的年輕警察也微微失神。

“你們血口噴人。”許思盈不知道用怎樣的語言來表達她的憤怒。陳明月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血口噴人?”年輕警察與做記錄的警察相視一笑:“我們可是接到群眾舉報才去執法的,像你們倆這樣據不交代賣淫的小姐多的是,我們有很多辦法叫你們開口。現在交代還來得及,不要讓我們想別的辦法。”年輕警察在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眼神也明亮起來,不懷好意的看着陳明月。

兩個女孩子的心就有些往下沉。許思盈想到前不久看到的一篇報道:幾個不良警察在審問賣淫女時強行與之發生關係的報道,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都開始抖起來。

年輕警察看到許思盈因為害怕而蒼白的臉,要多誘人有多誘人,心裡痒痒的,更加來勁了。

張超用筆點着審訊筆記,盯着沈浪:“你不據實交代是不是,我的耐心和時間是有限的。”

邵兵冷笑道:“交代?你想讓我們交代什麼?我告訴你,那兩個女孩子要是在你這裡受到一丁點的傷害,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你敢威脅我。”張超有些惱怒,用力拍着桌子,“你最好明白這裡是什麼地方,賣淫嫖娼,我完全有權力拘留你們。”

沈浪能為雨筠容忍一切,他不希望心愛的人在這場爭鬥中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但是事與願違,當他盡量避免與江家發生衝突,讓雨筠為難的時候,這樣的衝突還是不期而遇。

沈浪無法容忍江雨榮做出對他家人過格的舉動,雖然他已經盡量避免一切,甚至為了雨筠已經開始讓步,但是一切還是無法避免。

江雨榮以這樣一種方式宣洩着他的私慾,甚至不惜牽連別人,這讓沈浪忍無可忍。在這種用金錢操縱權利,踐踏別人的尊嚴與人格的社會裡,弱勢群體在它還沒有發出憤怒的呼聲時就已經被打入深淵。

正義在它誕生的那一天,就在為它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而吶喊。生活在他們所熱愛的國度裡面的人們,他們堅信:有那麼一天,正義與公平會在這裡紮根發芽。

沈浪冷冷的看着張超:“這場鬧劇到此收場吧!我要和我的律師通話,在他到來之前我和我的朋友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律師?”

張超不屑一顧,叫記錄員去把沈浪的手機取過來還給他。

“我給你打電話的時間,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

張超堅信他手下人的能力,心裡想着:“那邊的審訊室,兩個女孩子應該“交代”問題了吧!要怪只能怪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想要弄你們兩個沒有背景的傢伙還到擒來,張超冷笑着。

沈浪接過手機,裡面有十幾個未接電話:葉芸綺、鄭靜嫻、史新宇、邵至剛等人。

給葉薈綺打過去。葉薈綺埋怨道:“鄭姐從北京過來,打你手機又沒人接,你在哪?我安排她在華海雲都,盈盈吵着要見你,晚上要看燈展。”

沈浪平靜的說道:“叫鄭姐等等,給楊律師打電話,我被東河區治安大隊非法拘禁......”

薈綺嚇了一跳,沈浪的電話已經放下。

薈綺想了想,拔通史新宇的電話,史新宇給楊省長當過秘書,在春城熟人更多一些。想了想,又給邵至剛打了電話,與陳立業開車去接楊律師,直接奔東河區治安大隊。

史新宇此時正在楊其科省長家中做客,到上平縣上任已經一個月時間,抽出時間回到省城特意到楊省長家看看老領導。

話響起。史新宇拿起來,笑着對楊其科說道:“是北置葉總的電話,一定是小沈,剛才打他電話不接,這會打過來。”

楊其科笑道:“安總理視察老工業基地後就沒在見過他,叫他過來。”史新宇接通電話,皺着眉頭。

楊其科問道:“怎麼了?”

史新宇說道:“小沈被東河區治安大隊非法拘禁。”

“有這樣的事!”楊其科抬起頭來,沈浪是他非常欣賞的青年才俊,拋除沈浪紅星幕後老闆的身份,更是安總理親點的國務院參知政事,身份特殊,如果處理不當,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吩咐史新宇去處理一下,想了想,又給遼東省政法委書記賀元章打去電話。

史新宇第一時間到達東河治安大隊,見到葉薈綺、邵至剛等人相互打着招呼,邵至剛正在與東河區治安大隊副隊長王震交涉。

王震叫來張超,張超沒想到沈浪一個電話會調來這麼多人,不由有些心虛,但是一想到托他辦這件事那個人的囑託,不由有了底氣,冷靜的對葉薈綺等人說道:“這兩個人嫖娼證據確着,而且認錯態度不好,現在不能放人,要做拘留處理。”

楊律師說道:“據我所知,我的當事人決不會做這樣齷齪的事,我要見我的當事人,不能僅憑你們警方單方面的證詞就拘留我的當事人,還有被你們指認的兩名賣淫女是紅星集團的員工,我的當事人沈浪先生也是紅星的員工,這分明是朋友間的聚會,被你們污衊成那麼難聽的字眼,我代表我的當事人保留對這件事情的追訴權。”

王震不知道具體情況,今晚是他帶班,看着張超。

“還真帶來了律師。”張超讓自己鎮定下來。冷冷說道:“治安大隊依法處理治安事件,即便你是律師也不能隨便見人,要見人也要等我們審理結束,處理好相應的處罰。”

楊律師沉聲道:“你們東河區治安大隊的處理方式完全違背了治安處罰條例,我要看你們的筆錄,還有當事人。如果你們拒不接受我的條件,我將代表我的當事對你的行為控告,告你非法拘禁、濫用職權、侵害名譽權。”

楊律師口齒伶俐,抓住漏洞讓張超無法辯駁。王震看了張超一眼,說道:“按規定辦事,去把筆錄拿過來,如果事屬實,按治安管理辦法處罰。王震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張超的行為確實有些反常。

史新宇一直沒有說話,他不相信沈浪會做那種事。東河區治安大隊把沈浪等人帶回來,一定有特別的原因。

沈浪與邵兵被帶過來,邵至剛走上前去瞪了邵兵一眼,問沈浪:“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沈浪回答沒事,沖史新宇打着招呼。冷冷的看着張超道:“我的兩位朋友還在審訊室,是不是把她們請出來!”

張超沉着臉:“她們在做筆錄,等做完筆錄自然出來。”

張律師上前一步:“兩名女士是紅星集團的員工,東河區治安大隊把她們兩人污衊為賣淫女,我代表紅星集團,做為她們兩人的律師,要對你們的行為進行控訴,請你把我的兩位當事人請出來。”

王震有些不悅,雖然不知道事情的真像,但是找個律師就要控告這個控告那個,也太不把他們東河區治安大隊放在眼裡了。走上前去,對楊律師說道:“我們辦案也有原則,做筆錄是正常行使治安管理程序,你要告我們哪條。”

見王震為他說話,張超不自覺間就有了底氣,橫眉立目道:“不要以為你懂幾條法律條文就在這裡亂叫。”

楊律師平靜的說道:“即便如此我也要先見我的當事人,在確定我的當事人人身安全的前提下你們在做筆錄不遲。”

王震點了點頭,張超有些不情不願,不知道他那兩位兄弟“審”得怎麼樣,那兩個女孩子有沒有承認“賣淫”行為。走出去要到第二審室把許思盈、陳明月帶過來。

沈浪不放心與邵兵一起跟過去,張超不允許,楊律師說道:“我們要確定當事人的安全,請允許我們一同前去。”

王震有些不悅:“我們這是警察局,不是黑社會。”對楊律師的疑心表示不滿,卻沒有反對沈浪等人跟過去。

到了第二審室門口,就聽見陳明月的叫聲,聲音透過門縫傳出來。

張超就是一楞,沈浪覺得不對,不等張超敲門,一腳把門踢開,就看到陳明月兩手被拷到椅子上,衣服捲起,腰間雪白的皮膚露出來。那名年輕的警察手肘壓在陳明月的身上,一隻手拽着她的頭髮。許思盈則被拷在暖氣管上,不住的哭泣。

沈浪血往上涌,邵兵速,衝過去,一拳打在那名年輕警察的鼻樑上,能聽見鼻骨斷裂的聲音。年輕警察立刻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你們想幹什麼?”

張超本能的向腰間摸去。另外一名做筆錄的警察也站起來。史新宇等人聽到聲響都走了進來,看到沈浪正將陳明月扶起來。

王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邵兵把他手下的人打倒讓他怒不可抑,大聲叫道:“把他抓起來,在警察局襲警不想活了。”

聞訊而來的幾名警察都跑過來,就要去按邵兵。

就聽到有人說道:“王震,叫你的人住手。”王震聽聲音很熟,回頭望過去,就看到春城市公安局長李玉剛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