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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穿着白色拖地睡衣的唐青橙,頭髮散落在肩上,不停揉眼睛的進入,打哈欠的問:“爸爸,好吵喔,怎麼了啊?”

從剛剛開始一直有人哭。

這樣子,她怎麼會有妹妹啊?

唐奕看到唐青橙,立刻走過去抱起她說著:“妳在這裡睡!”

這種事不能讓孩子知道。

得先讓她睡覺!

唐青橙太困了,也沒有多想的靠着唐奕肩膀,打哈欠後閉着眼睛。

唐奕抱着唐青橙,走到落地窗前,輕輕晃啊晃哄她。

遇到這種事情,他得想個好辦法!

目前急的事情有三件事!

一、 岳父葬禮,二、小姨子婚事,三、顧心頤。

葬禮必須先操辦起來,可是白櫻這個狀況,無法照顧青橙……

要是青橙鬧起來,唐家就更亂了!

眼下只能靠他自己!

好吧!

他對着等候的管家說道:“家裡氣氛不適合青橙,我會帶着他親自操辦岳父的事情,你看着白櫻、小姨子和顧心頤。”

現在可是最糟糕的狀況。

他如果不冷靜,就是醜聞!

“老爺,小姐還是由我照顧吧。”管家不認為唐奕可以的說著。

老爺到哪都是媒體關注目標。

如今帶着孩子操辦親家葬禮,恐怕會有諸多聯想。

雖然家裡一團混亂,要他們這些人照顧小姐,還是綽綽有餘。

“顧心頤是危險分子,白櫻逃過一劫,我不能搭上我女兒!”唐奕抱緊懷中的唐青橙說著。

目前顧心頤送到顧家當然是好。

可是唐家和白家要臉!

他不能冒然行動!

管家對於唐奕的想法,能夠理解的沉默了。

白一裳在唐家遭顧心頤毒手,這種震撼彈,難免會使老爺有疑慮。

可是,老爺一個男人帶着女兒不方便啊!

“替我聯絡於家。”唐奕覺得要和於家打招呼的說著。

“老爺,於先生早就到了。”管家聞言對着唐奕說著。

“人在哪?”唐奕很意外的問。

這麼快就來?

不會是知道什麼吧?

天啊!

“在客房和一裳小姐在一起,非常抱歉……”管家露出了擋不住的表情說著。

“是嗎?那就等他出來,我再見他吧。”唐奕只希望沒有大事再發生的說著。

雖然於家要退婚也是情理之中。

他作為姐夫,必須處理!

但是……這還得問問白櫻意思。

客房

白一裳精神不濟的後背靠着枕頭,露出哀傷和複雜的表情。

她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為什麼他還不走?

還想她再重複一遍嗎?

陽光俊朗的男人,低着頭吸了一口煙,再朝天花板吐出長長的煙霧後,他對着白一裳露出好看的笑容說著:“我們百日內結婚吧。”

她是保護她姐姐,又不是自願下海。

她能夠做出這種犧牲,他很佩服呢。

而且她的所有事,他早就知道了。

即便她曾經喜歡顧心頤,但是顧心頤做這種事情,他不認為她還會喜歡那個恐怖男人,所以,他會是勝利者!

白一裳聞言傻住的看着他罵道:“於豪平,你有沒有搞錯啊?”

她剛剛說的那些話,他是沒有聽見嗎?

還是說,他沒有聽懂?

她剛剛和顧心頤風流一夜!

這不是沒有男人能接受嗎?

“我說的很認真,我要娶妳啊,從很早我就知道妳喜歡顧心頤,但是我不認為顧心頤會娶妳,所以一直都沒有放棄,放心吧,我不要白家任何東西,我只要妳而已。”於豪平露出了陽光而俊朗的笑容,寬容的對她說著。

他曾經從白伯父那裡聽說,她一直以為白伯父要賣她。

既然白伯父不在了,他說要娶她,可以被相信吧?

白家確實比於家還要有錢,他算是高攀了。

但是她是喜歡他,才對白伯父毛遂自薦。

好在白伯父不是勢利的人,不會瞧不起他開一家小規模的貿易公司。

“我可能會懷他孩子!”白一裳覺得他很奇怪,就對着他說出可能性。

她從以前就覺得這個男人很怪。

不僅不時出現,還喜歡對她笑。

她不喜歡這種傻笑男人,她喜歡顧心頤那種危險的男人。

“有沒有孩子是老天爺決定,不是妳說了算,如果妳願意的話,我現在可以幫助妳懷孕,但妳放心,我在百日內一定會娶妳。”於豪平把手上的煙放到煙灰缸熄掉的說。

她不敢相信有人會喜歡她啊?

愛情就是不經意!

她也不是沒掙扎過……

人生苦短,掙扎是無意義的。

必須珍惜時間!

白一裳覺得於豪平很奇怪,根本無--

法信任他的問着:“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非我不可?我又不認識你!”

“那妳對顧心頤又有什麼目的?為什麼非顧心頤不可?妳是什麼理由,我就是什麼理由,我可是經過白伯父認證的女婿,不管妳怎麼掙扎,我會和妳姐夫唐奕商談,我相信妳姐夫一定很怕我退婚。”於豪平用着很認真思考的表情,玩味的對着她說著。

雖然這是最糟糕的時刻,但是現在不提,要等三年後!

他怕沒有去等待!

只能趕鴨子上架了!

她不同意,他只好去恐嚇唐清雲了!

“……”白一裳沉默了。

“其實,白伯父送醫後有清醒半小時,他告訴我,如果妳出事,妳姐姐精神狀況必定出現問題,反之,妳姐姐出事,妳姐姐就會死,現在算是壞中的好消息,妳嫁給我,大家都會解脫,不過,妳怎麼決定都不影響我娶妳,好好休息吧!”於豪平用着嚴肅而認真的眸子說著。

他得去恐嚇唐奕了!

畢竟恐嚇女人,不是他的風格!

主卧室

唐奕看着臉色慘白的白櫻失去意識,他緊緊握着她冰冷的手。

這個女人……

這下知道,他為什麼厭惡姓顧的人吧?

姓顧的人一來,就製造了混亂。

所以,他討厭!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她深受打擊神智不清。

他用另一手摀着額頭,正沉思着該怎麼辦。

這畢竟是家醜!

見她不斷念着要保護小姨子,他們夫妻同心,應當口徑一至。

雖然他恨不得直接了結顧心頤,可是,這種事涉及女子清譽,得爛在肚子里……

顧心頤就是一個狂徒,將死之人早就沒臉皮……

他要說動顧心頤,恐怕要點誘因。

唐奕坐在壁爐前的搖搖椅上,看着火柴在爐中燒的劈啪響,他的臉被火光映襯的呈現出暗紅色。

小姨子因為護姐心切,自投顧心頤羅網之下。

小姨子算是唐家恩人!

倘若於家退婚,他必挑起照顧之責。

但是,他的妻子白櫻尚未醒來,使他應對之間有絲力不從心。

這時,於豪平走近唐奕問着:“姐夫,我這樣不算打擾吧?”

管家告訴他,唐奕已經休息。

本來他準備返家,但是經過客廳,就看到唐奕獨自一人,就決定主動打擾。

唐奕看了於豪平一眼,立刻起身比了沙發說著:“怎麼會呢?坐吧。”

這男人稱呼他為姐夫,這態度還是娶小姨子堅決嗎?

如果是的話,真是萬分感激。

“我喜歡靠近火,我拉張椅子靠近姐夫身旁聊會兒就好。”於豪平阻止唐奕移動的說道。

他自己動手搬一張單人矮沙發,放在了唐奕搖椅旁。

他一坐下之後,就對唐奕爽朗說著:“我對姐夫有印象,因為姐夫不僅踽踽獨行,還來去匆匆。”

“我身為芝麻小官,不敢說自己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倒是敢說自己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唐奕對於於豪平沒有印象,就如此自謙自己說道。

他看這男人的談吐大方而豪爽,加上穿着是當季手工名牌西裝,推測是此人是商人。

他的岳父本身就是商人,找尋商人聯姻也是情理之中。

“姐夫身為參議員,還自稱是芝麻小官,足可見姐夫淡泊名利之胸襟,真是令我這汲汲營營的貿易商人相形見絀。”於豪平對於唐奕談吐高雅,不自覺得也拘謹說道。

這個男人如此雅量高致,怎麼會和顧家糾纏死斗呢?

他雖對白一裳私事了如指掌,卻無法輕易探究唐家與顧家虛實。

因為他沒有情報,只好見招拆招,親身、親眼和親力親為接觸唐奕了。

“你、我皆是岳父挑選之女婿,如今岳父驟逝,我們身為半子必當盡此孝道,只是,我尚不知你的意思為何?”唐奕不想在客套話上打轉,話鋒一轉進入主題的問着。

這男人主動找他,想必就是有結果。

不過,這男人自己有主意,不代表他小姨子也有此意。

他恐怕得問個清楚,免得亂點鴛鴦譜。

“非她不娶。”於豪平認真的看了他說道。

唐奕不愧是官員呢,三兩句後進入主題。

這樣也是好的呢。

省得他焦急等不到問題。

“這是為何?”唐奕淡定得問道。

他的小姨子愛顧心頤愛得滿城風雨。

這於豪平敢娶人,他還真是心驚肉跳。

如此大方且直白得態度,要嘛深愛繾綣、要嘛心計頗深。

他是不稀罕唐家事業,但是也無法隨意拱手讓人。

這男人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他實在難以信服。

“我剛剛就說了,我喜歡火。”於豪平露出了直白而不掩飾的說著。

他還以為唐奕會着急把白一裳甩給他呢。

既然唐奕負責,他也不必擔心大姨子白櫻。

唐奕聞言露出了淺笑,他看了壁爐中的火勢正旺的火舌竄燒,他猜測的說著:“楞嚴經說過:『世人皆以純情墮落,業火燒乾,上出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