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笑得前俯後仰。
“晚晚,下次你來了,一定要幫我一起揍他。”
夏晚點頭:“嗯,好。”
不過她是不可能出手的。到時候頂多就是她上去揍,她在一邊拍手,順帶煽風點火。
“哦,對了,你現在住在哪裡?安全嗎?還有,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孟靜靜從憤怒中回神,一本正經地問。
孟靜靜是自己的好朋友,不管她是不是有別的目的,她都應該報一下。這樣,也是讓她安心。
“挺安全的,環境設施什麼的,都挺好的。”
聞言,孟靜靜放心了,“那好,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要多注意。一旦出現任何情況,第一個給我打電話。我才不管你那邊這樣,那樣的問題,也不管對錯,總之,你就是我孟靜靜今生最好的夥伴。”
這話,說得她好溫暖。
夏晚感動得熱烈盈眶。
靜靜,你可知道,我的世界已經荒蕪了,我已經是一個特別平庸的人了。可是,你沒有離開我。
你的友情,我會一輩子放在心上的。
“哎喲,你這話說得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好啦,反正你自己萬分注意。”畢竟,她也沒有辦法時時刻刻再她的身邊。
夏晚點點頭。
第二天,夏晚如實去上班。
昨晚孟靜靜和夏晚打了電話以後,就在第一時間把具體情況彙報給了蕭煜。
他這才放心。翌日刻意晚了一點來上班。
路過助理辦公桌的時候,他看見夏晚正在悶頭工作,臉上表情沒有太大變化。
如此,他也就放心了,徑直走向總裁辦公室。
可是,他沒有看到的時候,夏晚電腦桌面顯示的是什麼。
以至於在她把辭職報告拿給他的時候,他震驚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夏晚,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老婆,若我有心,你這輩都別想從我的身邊離開。”蕭煜的聲音無比冷冽,幽怨,森寒。
夏晚靜靜地抬眸對上他憤怒的眼,“是,但我還是要離職。”因為在你心中,還有着情分。
你當我自私,任性都好,總之,我一定要離開。
“我答應給你時間靜一靜,你從家裡面伴奏,我也沒說你多少,如此,你還覺得不夠么?”蕭煜手捏着那辭職報告,非常,非常的用力。
夏晚點頭:“對。”
其實,離不離開根本不重要。按照蕭煜的性子,他是不會做得太過分了,因為他們之間還有着當年的情分。
而那一點情分,足夠了。
蕭煜深吸一口氣,緩緩的抬起手,而那張離職報告也在他的捏下,起來了。
他當著她的面,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將那張紙撕碎。
而整個過程,夏晚沒有任何的動靜。
似乎他四歲的就是個無關緊要的文件。
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她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手上青筋暴起,指甲深深地潛入肉裡面,上面滲出些許血來。
“夏晚,你想要徹底脫離我的掌控,我告訴你,絕對沒有這個機會。”撕碎了蕭煜毫不留情地將那紙--
往垃圾桶裡面一扔。
緊接着他手指着外面,口氣毋庸置疑:“現在,立刻出去工作。”
夏晚沒有說任何,也沒有多做一點停留,就那樣安靜地走了出去。
看着夏晚離開的背影,蕭煜沒有覺得鬆了一口氣,反而心更是提了起來。
晚晚,你這樣又是何必呢?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為真的讓我很傷心。
你誤會了一些東西,我拚命地想要解釋,可是你卻不給我這個機會。你讓我如何是好?你讓我該怎麼面對你?
中午的時候,黎幽過來了,手上拎着一些水果,是蕭煜最愛吃的——車厘子。而另外的手上有着一份文件,不算太着急,但必須蕭煜親自過目,談妥的項目。
路過夏晚辦公桌的時候,她可以停留了一下,無比得意地說:“有些人啊,就是沒有辦法去追求想要的。因為,卑微已經深深地刻在了骨頭裡面。”
或許,你會得到一段時間的幸福。但是那幸福,一定會從你的身邊走開。
因為你卑微,渺小,根本就沒有資格抓住幸福。
夏晚翻閱文件的手頓了一下,而後又繼續翻閱。
她低着頭,沒有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她也沒有反駁,似乎這是很平常的事情,一點都不值得在意。
黎幽停了一會兒,見夏晚完全沒有反應。眉頭死死地皺起來。
她,想不通啊。
算了,和這種人完全沒有計較的必要。
反正她都已經提出離婚了,只要自己再努力一點,蕭煜就一定是自己的!
思忖着,她昂首挺胸,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地走了。
等高跟鞋的聲音徹底遠了,夏晚才抬起頭來。
那眼中,沒有多餘的情緒,可疼痛卻寫滿了眼睛。
也就只有在沒人注意到的時候,她才會把自己的情緒露出來。
“扣,扣,扣、”禮貌地敲門,在裡面的人說進去後,黎幽滿面春風地走進去。
不過進去以後她沒有直奔他的方向,而是走到另外一邊,把車厘子拿出來,擺好。
同時,甜甜地和他說:“煜,快來吃。你最愛的車厘子,特別新鮮。”
蕭煜的眉頭突突地跳,眼神悠悠。
他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為何她就是聽不進去,還要瞎折騰呢?
“你是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是不是?”蕭煜無比的冷漠。
聽到他這樣冷漠的聲音,黎幽頓了頓。
心寒了,也疼了,同時嫉妒又升起來了。
深吸一口氣,將情緒整理到最恰當的時候,她扭過頭來看他,笑靨如花:“難道你以為我過來就是為了討好你,離間你和夏晚的關係,然後趁機上位的。”
蕭煜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她的心思,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或許之前是,或許某些時候懷了那樣的心思,但是今天,絕對不是。你和夏晚已經如此了,足以證明你們之間的感情不是很深厚。分開,那是遲早的事情。而我需要的是,靜靜的等待。我沒有必要在時候用手段讓你來討厭我的。”黎幽直接將自己的心思坦白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