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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不肯去買顧家的股份,並非不愛錢和沒有投資眼光,而是他看不慣顧城淵對夏晚的所作所為。

顧城淵瞄了那個穿着深咖啡色西裝的長者,他如果沒記差的話,這男人是唐奕的朋友。

從那男人這麼有敵意的語氣來看,想必是對他頗有微詞。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了。

他看着那個男人,用着不在意的表情說道:“安德魯先生說話一向實誠,正好說中我的心中圖謀。”

董事和股東們聞言,紛紛用着凌厲的目光瞪着顧城淵。

顧城淵離開台上緩緩走到了台下,露出了睥睨的神情,全身散發著銳不可擋的氣勢掃視每個人的眼睛說道:“總經理這職務對於公司有多重要,就不必我在此細說了吧?你們這些董事、股東甚至是員工,為著天和的未來焦頭爛額、處心積慮,為的能夠得到回報。”

他經過董事們時鼓勵似的拍了他們每一個人的肩膀。

然後繞到另一邊,就繼續拍着股東們每一個人的肩膀,就用着冷靜而理智的聲音又說著:“我來跟你們說說,我和楚黎的差別吧。”

他一說完,就走上台然後打開了麥克風,對着董事和股東們露出嚴肅的表情繼續說道:“楚黎是英國金融借貸業的龍頭,他的強項就是提供無息、無擔保的借錢給自然人與法人,當然了,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拿他的錢就得付出點犧牲,體驗人生的得失感。

至於我顧城淵,確實是居心叵測、陰謀與陽謀盡使且不惜一切手段,但是我敢站在這裡,除了是為了臨江集團與天和的合作能夠創造雙贏,更是為了保護我的妻子所珍視的公司。

在場的人都不是外人,想必聽說我們夫妻的事,她如今受到重創、痛失左右手蘇子墨,就連病中更從未忘了你們與公司員工,你們深知「人是英雄,錢是膽」,如今你們砸了錢,但是膽量是跑哪裡去了?

早先創立天和之初,你們出錢出力的膽子呢?這些年來,你們是過慣了好日子,所以被過去榮光給腐化了是嗎?還是聽到楚黎長才,就認為即便天和倒了,你們也是能分得清算錢財,做的買賣也不算虧本?如果真是有這種想法,我除了唾棄更想要哭呢!

我敢開口說要接任總經理職務,就敢去承擔不可預知的風險,我雖然不是楚黎善於玩只要敢犧牲,就敢無息、無擔保的出借金錢,但是只要被我相中的公司,我敢不惜眼前損失,去賭未來一個光明的贏面。

我是一個商人,可我也是夏晚的丈夫,這世上豈有丈夫坐視妻子有難而不伸出手之人?你們寧可相信與夏晚非親非故的英國紳士,也不肯相信我顧城淵與夏晚的夫妻關係是嗎?真是愚蠢至極!”

董事和股東們聞言有的深思、有的低下頭來不想面對。

顧城淵對於這票各懷鬼胎的董事與股東們的醜態,盡收眼底的拿出塞了厚厚一迭文件的牛皮紙袋,對着台下的所有人說道:“楚黎在一個禮拜前,就積極與某些董事和股東“交易”。

“我這裡都有憑有據,我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些東西若是交給唐奕或者夏晚手上,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我想你們都很清楚,只要我接任總經理,我願意化整為零相信各位,要是你們執迷不悟,我還是能當總經理,因為去蕪存菁!”

公路

一台黑色的跑車快速奔馳在蜿蜒的公路上,車頭的車子標誌是飛機螺旋槳圖標,上頭有着「spyker」的字樣。

夏晚神色倉皇,一有機會就將油門往底踩,她不停的超越公路上的車子,一心想着用最快速度前往精神療養院見顧城伶。

她不敢相信顧城伶會自殺。

因為顧城伶是一個很堅強的女性,雖然一時遷怒着凱曦,她卻相信顧城伶的母性與意志力。

她更相信女人深信愛情的同時,更加切不斷從己所出的天倫親情。

她真的不相信顧城伶會為情尋短見!

她得去看個清楚、問個清楚才行!

她打了方向燈後,快速在公路上蛇行超車,幾次差點撞到對向來車,但好在她的車子性能很好,所以能夠讓她驚險閃避。

她知道危險駕駛不好,但是她就是遏制不了想要快一秒見到顧城伶的急切。

這時,夏晚所駕駛的世爵跑車左前輪的輪框中,本該有四個螺帽,其中一個螺帽已經不復見,剩下的三個螺帽中有一個似乎承受不了車速過快,螺帽漸漸的鬆脫。

當車子經過一個轉彎,鬆脫的螺帽就飛出螺絲孔,彈打到對向來車的車身,此時,輪框中只剩下兩個螺帽支撐,漸漸的也使得輪胎出現脫框狀態,以及另外兩個螺帽鬆脫將要掉出輪框的狀況。

夏晚對於自己的車身開始有飄動狀況,沒有多加註意,反而握緊方向盤使得車子回到車道內。

這時,夏晚的左前輪的螺帽完全脫落後,輪胎立刻脫框,使的車子失去抓地力控制,直接失控的讓車子翻覆後,快速滑向對向車道旁的水泥。

碰!同一時間,飯店。

顧城淵對於鴉雀無聲的董事與股東們,懶得再說下去由他們自由心證,就拿着那迭塞滿文件的牛皮紙袋走往會議室的門口。

他才剛剛打開門,手機就不斷的震動。

他看了來電顯示是陌生來電,就接起來的說道:“我是顧城淵。”

他沉默了幾秒後,臉色大變的把電話掛掉後,快速的離開現場。

警局

顧城淵一入內就看到額頭上有簡易包紮的夏晚正低着頭做在警察對面。

他臉色鐵青的直接過去對警察說道:“我是顧城淵。”

這ㄚ頭!他不是要她乖乖在家裡休息嗎?為什麼她不聽呢?

夏晚瞄了顧城淵那張恐怖的臉--

後,快速別開臉的不敢面對他。

她也不知道會這樣呀,可能車子很久沒有進廠的關係吧

警察拿了一迭罰單給顧城淵後,用着嚴肅的表情提醒說道:“先生,這是你太太超速的罰單一共有二十張,她那台世爵跑車目前已經爛成廢鐵,而且失控原因是左前輪四個螺帽鬆脫導致脫胎,我們在現場只找到三個螺帽,請你太太開車前務必檢查一下車況!”

他一說完,就拿了裝在袋子中的三個螺帽給顧城淵看。

顧城淵對於三個螺帽鬆脫感到納悶,因為要輪框的螺帽全部都鬆脫,這是一件很弔詭的事情,除非有人要害夏晚。

畢竟修車廠的人,不可能會疏忽這種事情,這一出事就會鬧出人命。

要不是夏晚的車子好,恐怕夏晚就出車禍死了!

他思及此,厲聲問着夏晚說道:“我要妳在家待着,妳為什麼不聽?”

夏晚聞言露出了傷心表情,對着顧城淵說道:“林薇告訴我,顧城伶在精神療養院自殺了,所以我我就想趕快過去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