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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吳葯沒進自己屋裡,反而敲響了夏月初的門。

沒響幾下,門便打開了。

吳葯:“Boss,剛剛在電話里說,說有了新的進展……”

夏月初嗯了一聲,“先進屋,我慢慢跟你說。”

關上門,夏月初掏出手機,遞給吳葯,上面是一張地下車庫的圖片,往後滑,是一扇鐵門,門上扣着粗粗的鐵鏈,再往後一張,是透過門縫拍到的,只是一面普通的牆壁,牆壁上繪着猙獰的野獸……

“Boss懷疑,他們弄了個地下賭場?”吳葯問她。

夏月初有點小驚訝,吳葯看起來乖覺得很,以她對他的了解,不是個會進出那些地方的人,怎麼只粗略看一眼,就能知道她的想法。

沒等到夏月初的回答,吳葯朝她看過去,見她滿臉驚訝。

“呃……這只是我的一個推測,一般來說,藉由大公司來開賭場,不容易被查出來。”吳葯解釋說,不過夏月初信不信就是另一回事了。

難道要告訴她,以前有個人閑來無事,整天逼着他學一些權謀算計,教他黑幫勢力分支,公司結構什麼的東西嗎。其中便提到,藉由大公司掩蓋賭場的事。吳葯如是想。

“只是……”吳葯又說。

夏月初:“只是什麼?”

“只是,他們會這麼不小心,把賭場設在停車場嗎,總部那邊隨時都可能會派人來,為什麼沒人發現這個賭場,還是說,這個賭場是專為我們準備的……”

吳葯說的頭頭是道,夏月初反駁不了,也無從反駁。

今天她一大清早的去公司那邊,想看看公司平時的運營狀況,和員工的工作情況。沒想到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從後門出來,夏月初心上有疑,這個點還不到上班時間,怎麼會有人從公司出來,而且行蹤詭秘,念此,抬腳跟上了他。

這一路,直走到地下車庫。

夏月初反反覆復想了幾遍,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事情怎麼會這麼湊巧,怎麼那個人就在那個點被她撞見了……

吳葯輕嘆口氣,說:“這個事情急不來,得按照計劃一步一步走。”

夏月初也知道急不來,可她現在,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多待。

天上灰濛濛的一片,沉悶陰鬱,雪花不知是何時,又開始落下。握在掌心,涼意一直沿至腳底,又從腳底沿至心底深處。

“Boss,這幾天,我要去做點別的事。”吳葯忽然打破了平靜。

神遊中的夏月初:“嗯?你要去做什麼?”

吳葯把那個男孩的事,跟夏月初大致說了一下,聽完,夏月初面容蒼白如紙色,放在腿上的雙手攥得極緊,連呼吸都紊亂了。

吳葯因為在思考着事情,所以沒有注意到夏月初的異樣。

“咚咚咚……”敲門聲沒來由的響起,吳葯從思緒里抽出身,抬眼就看朝夏月初,彼時她剛剛收斂起情緒,又恢復了淡然與高貴。

恢復過來的夏月初:“去開門。”

吳葯利索的站起來,走到門口,“咔嚓”一聲,把門轉開。

門外站的是個服務生,手上端了個盤子,盤子里放着一個精緻的禮品盒,上面還有一張卡片。

服務生:“先生你好,這是王經理送的。”

吳葯接過盒子,給他一個禮貌的微笑,順便說句“謝謝”,就將門關上了。

“什麼東西?”

夏月初瞥一眼吳葯手捧的盒子。

吳葯將盒子送到夏月初面前,夏月初打開一看,是兩張黑色的卡,上面什麼都沒有。又拿過卡片來看,上面寫着“120涼儀舞會,歡迎你的到來。”

吳葯拿起黑色的卡,摩挲着上面細微的文絡,熟悉的觸感往心底里流開。記憶那個生鏽的鐵匣子,“哐!”的被打開,過去的點滴生活,簌簌而出。

許久,吳葯才清醒,他試圖尋個什麼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恰恰看到了卡片上的內容。

從卡片上的寥寥數語,可以看出,它背後的人,身份地位不一般,對於連縱的千金,沒有半點兒奉承。

琢磨中的夏月初:“每年1月20日,會有一個神秘的組織,挑選某個地方來舉辦舞會,舞會邀請的,都是各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些人有的是知名演員,有的是高官,有的則是大公司的老闆……只是,怎麼會請到我這裡來?”

吳葯對這個舞會也有所耳聞,那時還在余鳴身邊,他的記憶里,每年的1月20日,余鳴都會拿回一個盒子,盒子里放了一張黑色的卡,另外還有一張卡片,卡片他從沒打開過,所以也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

倒是那張黑色的卡他摸過,觸感不錯。其實剛剛夏月初說漏了一個,那就是黑幫的人。

吳葯:“這個只有去了才知道。”

現在有個問題就是,他們的安全沒辦法保障,參加舞會的人員十分複雜,跟黑道有着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所以真要去的話,得想個萬全之策。

離舞會,還有兩天。

銀裝素裹,雪延十里,可仍舊擋不住一輛接一輛,魚貫而入的車子。吳葯同白耀站在樓頂,百無聊賴的看着雪景。。

白耀:“第二百零九輛。”

吳葯掃一眼剛進入口的車,“已經這麼多了啊……”說完又把頭轉朝別處。

今天一大清早,吳葯早早的就醒了,準確來說,是被吵醒的。

一大清早,樓下便跟趕集似的,喇叭聲,叫嚷聲不絕於耳。話說,他住的是高檔酒店,又在十七層,隔音效果自然不差,可壞就壞在,那噪音不止大,還多,各種聲音混雜,足足能使整個涼儀跳上幾跳,估摸着,涼儀周圍的山也會跟着亂顫。

實在睡不着,在床上翻滾幾圈後,吳葯掏了手機出來,撥了白耀的號碼。

這麼吵,白耀睡眠極淺,想必也是睡不着的。

“喂。”果不出他所料,響了兩聲白耀便接通了電話。

“小耀,你在哪兒?”

“樓頂……酒店的樓頂。”

吳葯走上樓頂處,果然看到一個挺拔的背影,孤寂的立在邊緣處,遺世而獨立,看上去,像是要飛升的仙人,大風一來,便會隨風而去。

吳葯剛踏出一隻腳,白耀便轉過身。

墨發被風吹的有些凌亂,面色略白,深邃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冷硬的五官,染上幾分溫柔。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