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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穎也想夾菜,卻眼花看不清碟子里的東西,定了定神,能看清了,伸出筷子卻夾不住。日本娃娃對日本太郎說,你有點紳士風度好不好?幫惠穎夾菜行不行?日本太郎說,現在我跟她可是敵對關係。日本娃娃說,你不要總那麼多仇恨好不好?日本太郎說,我不跟他們仇恨,他們要跟我仇恨。他說,你已經不是大日本帝國的人了。你已經叛變,跑到中國豬那邊去了。

日本娃娃說:“我沒有叛變,我還是我,我們現在在聯合國。”

惠穎說:“跟他喝一杯。”

她要慫恿日本娃娃,團結可以團結的力量。

日本娃娃看着日本太郎問:“你敢不敢?”

如果,日本太郎只是對付惠穎和黃家歡,當然不在乎這一杯半杯,但他還要做倒學強,這一杯半杯可以就顯得至關重要。他說,你說你還沒叛變?人家要你跟我喝你就喝了。

他對惠穎說:“要喝我跟你喝,跟黃家歡喝。”

黃家歡就是這時候又回到座位。他的位置在惠穎和日本太郎中間,把他們隔開了。他說:“你日本太郎喝多少都奉陪到底!”

日本太郎見他出了一頭汗,把短髮都打濕了,臉上的笑也沒有半點醉意,很迷惑地看着他。

黃家歡說:“怎麼不倒滿?倒滿了再喝!”

惠穎高興地問:“你沒事了?”

黃家歡又擦了一把汗,說:“我有什麼事?”

日本娃娃遞給他一張紙巾,問:“安娜教官教你什麼喝酒秘訣了?”

日本太郎想他那麼一番手足舞蹈,就能把酒勁排出來了?他才不相信,酒勁不是想排就能排的!想他這是故作鎮定,說不定一杯就倒了。然而,他也有幾分怯,不敢像剛才那樣一整杯一整杯地喝。

他說:“喝,你拿惠穎的杯。”

說著,先把自己的杯喝了。小半杯小半喝地喝,他日本太郎還很有實力!

學強站在一邊也很驚訝,想安娜教官真有那麼厲害,跟黃家歡補習了幾次,就把黃家歡補習出來了?看他這狀況,好像邁過了一道坎,過了某一個極限,似乎比剛才更能喝了。

安娜拍拍他的肩說:“你放心,黃家歡不會那麼容易醉了。”

學強說:“你把他培訓出來了?”

安娜笑了笑,說:“可以這麼說吧!我把他的潛能挖掘出來了。”

她很為自己這句話喝彩。不是嗎?如果,他還是小男人,永遠只能浮想聯翩,成了真正的男人,就完全不一樣了,懂得勇猛,一往無前了。

在黃家歡和惠穎與日本太郎的對決中,黃家歡成了絕對主力,也不知跟日本太郎喝了多少個小半杯,只見日本太郎不停地吃芥末,夾什麼菜都點芥末。別人叫服務過來,要麼要紙巾,要麼沖熱茶,他卻叫服務員要芥末,整支擺在他前面,不停地往碟子里擠。此時,他已經意識到再想對付學強是不可能了,但無論如何也要把黃家歡和惠穎撩倒。

基地長也在關注這邊的戰事。因為黃家歡太特別。上次還三杯倒被酒淋頭,剛才還醉得手足舞蹈,這會兒怎麼就精神抖擻了?

學強說:“都是安娜教官下的苦功。”

基地長就看着安娜。

安娜說:“也沒怎麼樣,就是單獨跟他喝了兩次酒。”

學強說:“一次在基地,一次休假在城區。”

安娜說:“每次都叫學強學員陪的。”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反倒有點弄巧成拙,基地長眼裡透出狐疑的目光。安娜閃開他的目光,站起來說,大家不用再局限於一對一,贏的可以跟贏的喝。好些人就又開始重新找對手。

美國佬嚷嚷着要跟日本娃娃喝,非洲黑人拉住他不讓,說:“我還沒醉,你還沒贏!”

美國佬說:“沒醉你喝啊!把欠的酒喝了。”

非洲黑人就舉杯喝,一杯酒都倒進脖子里了。

黃家歡那邊吵了起來,只見日本太郎拉住黃家歡不放,一定要他坐下,不准他離位。惠穎說,我跟你喝,輪到我跟你喝!日本太郎說,你跟我喝,他也不能離開。黃家歡說,我沒離開,我只是坐着不舒服,只是想站一站。日本太郎說,站也不行。他會不知道黃家歡的詭計嗎?他又要手足舞蹈。

不能再讓他手足舞蹈,不能再讓他出一頭汗!

如果,還出現剛才的狀況,黃家歡又恢復元氣,他日本太郎可就頂不住了。

黃家歡不可能不站起來運氣,不可能不再花拳繡腿。酒勁又一陣陣沖得他發昏,又開始像剛才那樣說胡話了,倘若,不馬上抑制,任自己胡說下去,任酒勁再往頭上沖,他就醉定了。

日本太郎一手抓住他的手,一手很用勁地按住他的肩。他的手勁很大,抓得快醉的黃家歡都感覺到了痛,按得黃家歡腰都挺不直了。

惠穎說:“你放開他!”

日本太郎說:“他不離位我就放!”

惠穎說:“我也太霸道了,你這是喝酒還是打架?”

日本太郎說:“打架我還跟你們磨蹭?早把你們打趴了。”

惠穎不跟他糾纏打架的事,說:“你這麼抓住他,怎麼喝酒?我跟你喝。我先喝為敬!”

說著,就把自己杯里的酒喝了。

日本太郎說:“你們很英雄嗎?兩個人喝我一個人,如果,我跟日本娃娃一組喝你們,你們喝得過嗎?”

黃家歡半醉半醒地說:“我跟你單挑!”

日本太郎說:“完全可以。我們坐着喝。”

黃家歡說:“我喜歡站着喝。”

日本太郎雙手一使勁,說:“你站得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