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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坐在火堆旁,可突然間脫掉了兩件衣服,顧熹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鍾靳昀起身開始脫衣服,基本上大家出來玩兒穿的都差不多,裡面一件短袖T恤,外面一身運動套裝,熱了的時候可以脫掉外套,冷了的時候就一直穿着。

只是,現在就算有十件外套也不夠顧熹子穿的。

她太冷了,現在要是能有一件羽絨服就好了。

顧熹子一抬頭見鍾靳昀開始脫衣服,鍾靳昀脫掉了外層的外套之後竟然將身上那件貼身的T恤也脫掉了。

此時此刻的鐘靳昀的上身沒有衣服,這就尷尬了。

顧熹子尷尬的低下頭去繼續烤火,假裝自己沒看到。

見顧熹子低下頭去,鍾靳昀就走到了顧熹子身邊,“怎麼不看了呢?”

“看什麼?”顧熹子有些沒底氣的反問一句。

鍾靳昀輕笑一聲,被顧熹子害羞的樣子撩的心神蕩漾,他記得顧熹子從來都不會害羞的,“你這是害羞了嗎?”

顧熹子也不做聲,繼續烤火,卻感受到一個暗影就在自己身邊,所以她也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這也讓顧熹子的呼吸有些困難。

“害羞什麼呢,我們倆也不是沒做過比這更瘋狂的事……”鍾靳昀繼續道。

顧熹子沒辦法繼續忍受鍾靳昀挑逗自己了,她猛地一個起身站了起來,可是腳踝一種劇痛下意識的向後趔趄了一下險些摔倒。

鍾靳昀下意識的伸手攬住了顧熹子的細腰猿臂一收,就將顧熹子整個人帶入了自己的懷中。

顧熹子不受控制的整個人跌入了鍾靳昀的懷中,腦袋正好貼在了鍾靳昀的胸膛。

那是一個堅實有力的胸膛,顧熹子嗅了嗅,是汗水混合著雨水還有泥土芬芳的氣味。

顧熹子的心一下子就凌亂了。

這大概是兩年多之後顧熹子第一次和鍾靳昀這樣親密接觸了。

特么的太不自在了,有一種抓狂的衝動,好像身體都一下子熱了起來。

“放開我!”顧熹子冷嗤一聲,心臟狂跳不止。

鍾靳昀摟着顧熹子的細腰,低頭俯視顧熹子的眼睛邪魅的扯了扯嘴角,“我現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就是這麼和你的救命恩人說話的嗎?”

顧熹子咬緊嘴唇,“我又沒讓你來救我。”

鍾靳昀摟着顧熹子的手扣的更緊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妖精,我捨身忘死的過來救你,你竟然這般沒良心……”

顧熹子緊盯着鍾靳昀,“那又怎麼樣?”

“要是我不來救你的話,你這個小傻子就凍死在那棵樹底下了,你老是告訴我千萬別在一棵樹上弔死,你說你一個總是告誡別人的人自己怎麼就這麼蠢呢,都不知道挪一挪地方找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嗎,你這就叫在一棵樹下凍死!”

“我一棵樹下凍死也比你一棵樹上弔死強!”顧熹子咬牙,不得不說,鍾靳昀剛才說話的樣子真欠揍。

顧熹子的手抵在了鍾靳昀的胸肌和腹肌中間的位置,鍾靳昀低頭瞧了瞧笑着問道:“我這肌肉的質感比起兩年前來說怎麼樣?”

鍾靳昀用手狠狠抓了一下鍾靳昀的肌肉,“不要臉!”

鍾靳昀吃痛悶哼一聲,下意識的放開顧熹子。

顧熹子往後踉蹌了兩步平穩了一下重心終於站住。

“這兩年我可一直在堅持鍛煉身體,生怕你回來之後覺得我的肌肉鬆弛了你就不喜歡我了,我等了你兩年,你長大了兩歲,我卻又老了兩歲。”

聽到這話,顧熹子卻沒來的覺得有些心酸。

兩年前,顧熹子二十一歲,鍾靳昀三十歲。

現如今,顧熹子二十三歲,鍾靳昀三十二。

“我對你來說應該沒有那麼陌生吧,所以不要用那種害羞的眼神看着我,以前的顧熹子可不會這樣。”

顧熹子嘆息道:“你就當我當時年紀小不懂事吧。”

“你說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說你當年殘害完我之後,就想把我甩掉另覓新歡?”鍾靳昀最叫擒着一抹深切的嘲弄。

顧熹子嘴角翹出一彎清冷的月,“用殘害這個詞不太恰當吧?”

“那你覺得應該用什麼?”鍾靳昀一臉很有興緻的樣子。

顧熹子氣急敗壞的擺擺手,“我不想再和你說這個問題了。”

鍾靳昀點了點頭,“好,不說就不說。”

這時候,顧熹子又鼻子一酸打了一個噴嚏。

鍾靳昀從背包上拾起剛才他遞給顧熹子,可顧熹子卻不肯換上的速乾衣,再次走到顧熹子面前強塞到顧熹子手中。

“趕緊換上,不然會着涼感冒了。”鍾靳昀用命令般的口吻厲聲說道。

顧熹子攥緊了鍾靳昀遞過來的速乾衣冷冷道:“誰要穿你的衣服?”

“顧熹子,我現在沒有跟你開玩笑,你已經非常愚蠢的在那棵樹底下凍了好幾個小時了,如果你再不脫掉你身上這件濕衣服的話,我保證你一定會發燒。”

顧熹子微翕的嘴角吐字如冰,“就算髮燒的話也和你沒關係。”

鍾靳昀嘆息,“你不想活着下山了嗎?”

顧熹子當然想,她年紀輕輕活得好好的真是一點兒都不想死。

見顧熹子沒有說話,鍾靳昀繼續道:“想跟我一起活着下山的話,我勸你還是趕緊把你的濕衣服脫掉將速乾衣換上。”

“我說過,我在火堆旁坐一會兒衣服就幹了。”顧熹子固執道。

鍾靳昀淡幽的薄唇勾出淺淺的弧度,“你不會是想讓我親自幫你脫衣服吧?”

顧熹子聽鍾靳昀這麼一說,立刻慌了神。

說完鍾靳昀又從背包里拿出一條毛巾打開之後,來到顧熹子面前開始給顧熹子擦頭髮。

鍾靳昀一邊擦顧熹子一邊往後躲,後來顧熹子接連後退了幾步發現自己實在沒有地方繼續躲了,就將身子靠在了石壁上,長睫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望著鐘靳昀的眸中充滿慌亂。

鍾靳昀的眸光在跳動的火光下忽明忽暗,語調陰冷起來,“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會吃了你!”

說完鍾靳昀用毛巾寵溺的搔搔顧熹子的頭頂,雙手動作不停的繼續給顧熹子擦頭髮。

“我自己可以擦!”

“我知道你自己可以,可是我想幫你。”鍾靳昀的聲音霸氣外露。

顧熹子倒吸了一口氣,“不用你,我自己來。”

顧熹子從鍾靳昀手中奪過毛巾開始自己擦拭濕漉漉的頭髮。

鍾靳昀看着顧熹子站在一邊開始認真的擦拭濕漉漉的頭髮,不得不說,現在顧熹子這個出水芙蓉般的模樣其實是很動人的。

應該說顧熹子的任何模樣在鍾靳昀心中都是很動人的。

尤其是在這樣暗柔的火光之下,孤男寡女在這樣一個山洞裡,若鍾靳昀說自己沒有半點心癢難耐的話肯定是假的。

所以鍾靳昀就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顧熹子擦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