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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泊君慢慢站起身來,一隻手想要撫摸顧熹子的臉頰,卻被她直接打開,只是身體後傾的過程中,顧熹子的腳腕越來越疼。

“我一直以為裴牧宇墮落了,現在看他的眼光還不錯,你確實讓人玩味兒,或許你有機會成為留在我身邊最久的女人呢?”

“做夢去吧!死變態!”顧熹子真的忍無可忍,第一次在公眾場合罵出這樣的話。

“熹子,我會讓你接受!”江泊君輕笑,這就是白馬王子黑化的完美典範啊,而且前後不超過十分鐘!就是奧斯卡影帝也得佩服的五體投地吧。

顧熹子簡直想要戳瞎自己的雙眼,就是這樣的情況下,那個男人還是沒有放棄,一步步地向自己靠近,擺明了欺負她腿腳不好!

可怕的是,這個男人已經不是單純的耍流氓了,他越靠近,顧熹子就越能感受到那種壓迫感,明明陽光那麼好,她卻感到有股巨大的陰影朝自己壓下來,很快就要將她吞噬。

原本腿腳就不方便的她,這下子真的無路可退了,江泊君直接用手攔住了她的腰,死死地扣住,低頭在她耳邊慢慢說道:“男人馴服女人,無非是兩種方式,一,溫柔,二,強硬,而選擇權,在你的手中,告訴我,你會選哪一種呢?”

顧熹子心中,恐懼加深,這是威脅,赤赤果果的威脅!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就是告訴她,我現在很溫柔地對待你,浪漫而深情,你接受了最好,若是不接受,那我就用強硬的手段,而且他是說的到做得到!

有人說屋漏偏逢連夜雨,剛才她還以為自己碰到流氓而氣憤不已,現在看,自己碰到的就是個嗜血玩命的賭徒,他喜歡這種驚險刺激的遊戲,越是拒絕,越是能激發他內心的戰鬥欲,現在他就是要不停地變換方法,如果顧熹子一直不同意的話,那就是好把她給摧毀!

顧熹子難以想象,這個男人身上的香水味就是一種偽裝,他本人就是致命的毒舌啊!一陣冷氣從腳底竄上頭皮。

“呵呵,你現在害怕的樣子還讓我興奮啊。”江泊君原本挫敗的心情瞬間變好,死死地將她扣在懷裡,他甚至開始幻想,這個女人在自己身下痛哭流涕,不停求饒的畫面,確實很讓人興奮。

這個世界是強權主義,有權有勢的人,可以隨意地玩弄他們所想要玩弄的人,畫地為牢,欣賞着你四處逃竄的狼狽,喝着香檳,等着你柔順的屈服。

他,江泊君,只要是他想要的人,就一定會由身到心,乃至靈魂的屈服。

“熹子,裴牧宇的吻技好嗎?”江泊君倏地問,偏頭一隻手扣在她的下顎處,,墨綠色的眸帶着絲絲誘惑。

“你說什麼?”顧熹子凝眉,大為窘迫,他這問的是什麼問題?

江泊君,邪魅一笑:“看來我一開始的方式選的確實不對,你比較適合讓人去征服!”

顧熹子還在發獃的時候,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就俯身,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她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他會這麼做,才愣了一秒鐘,揚起巴掌……

她還沒打下去,倏地感覺身上壓力一輕,那種恐懼感也隨之慢慢消散,耳邊就傳來裴牧宇憤怒的咒罵聲,還有拳頭的沉悶聲,伴隨着一陣尖叫聲……

“江泊君,你找死!”

憤怒的裴牧宇,一拳猛烈地砸在江泊君那張俊秀的臉頰上,更是一把就把他摔出幾米,氣勢驚人……

倏然解放的顧熹子發現自己的腳都軟了,直接跌坐在地上,厭惡地擦去江泊君留在唇上的印記,眉心深擰,恨不得漱口千萬遍,明媚的眸怒火閃爍:“江泊君,你就是死變態”

這個時候,她才看向裴牧宇,他真實的站在自己面前,與往日不同,卻又很熟悉。

面對着江泊君,他拳頭拽緊,邪魅的雙眸布滿暴戾,胸膛因憤怒而起伏,修長而緊繃的身子蓄滿了可怕的力量,整個人如從地獄來的索命修羅!

拳頭是男人在見到自己女人被侵犯的時候,最直接,最狂野的表現。

江泊君被他揍中下巴,直接就一片鐵青,唇邊也破了,鮮血順着白皙的肌膚,滴在他的衣服上,看起來分外的妖異,垂下的頭遮去墨綠色的眸中,那抹狠厲又邪魅的光。

這個時候跟着江泊君的兩名黑衣人已經沖了過來,每個人都是暗含殺機,關鍵手還放在了腰處。果然,剛才江泊君說讓他們去買藥酒就是幌子,實際上,他們一直在背後盯着。

如果只是一般的打架場面,那她對裴牧宇還是很有信心的。可顧熹子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當時就領會到了他們手伸向腰部的意思,這些男人肯定是帶着槍的!

裴牧宇怒氣難消,還想要揍他,卻被艱難站起來的顧熹子拉住了手臂,這種情況下,對裴牧宇肯定不利。寡不敵眾,無需浪費時間和力氣,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何況她早就覺得今天是走了霉運,能不衝動就不衝動,不然還會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

而那兩個黑衣男子衝上來的時候,卻被江泊君揮手制止了:“呵,你的消息還挺靈通的嘛?這算什麼,怒髮衝冠,為紅顏嗎?”

“江泊君,你現在真的當我是吃素的嗎?”裴牧宇冷冷地道,他將熹子拉在身後,一副袒護的模樣,誰不喜歡鬼都不會相信。

他一停車就看見江泊君這變態強吻程熹子,憤怒沖走他的理智,如十七八歲的熱血少年,為愛不顧一切的那種,不由分說就揍他。

那個時候,別說這個人是江泊君,就是天皇老子,他都照揍不誤。

這才是裴牧宇啊,一個人的時候還想着,自己已經沒有資格跟顧熹子在一起,如果她有了喜歡的人,他就會祝福,可真的看到她被人強吻的時候,就完全沒了理智。

江泊君一擦唇角血跡,仰頭,就算是這樣被人打了,他看起來依然那般高貴和華美,一點也不見狼狽,眸光更顯得憂鬱和迷人。

他一拭唇角鮮血,魅惑一舔,之後居然笑了出來,聲音很小,之後就變得有些癲狂……

顧熹子在裴牧宇的身後,都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可怕到讓人發抖。

突然間,江泊君的笑聲消失,目光冷漠:“裴牧宇,你敢打我?”

聲音聽不出怒意,反倒是帶着一絲絲興奮。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顧熹子覺得這個人的可怕就在於他的腦袋可能壞掉了,他的思維和別人不太一樣,已經成這個樣子了,不還手就算了,居然還有功夫坐在地上,問這麼白痴的問題,打了就是打了啊,有什麼敢不敢的?

“你欠揍!”裴牧宇冷冷地道,危險地眯起眼睛,理智回籠,余怒尚在,他冷然道:“別以為仗着抓住我的把柄就肆意妄為,江泊君,觸碰我底線的人就只有死路,魚死網破的事情,我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