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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須要相信我的話!”

葉先民從來也都沒有表現的如同今天這般咄咄逼人,話里似乎沒有一點的商量餘地:“而且今天這樣的話,我只會說一次,不再會重複第二次!”

葉先民在賭博了。

他很明白像段農男這樣的人,不會輕易向別人低頭,也不會輕易答應別人什麼事情,但當自己第一次聽到段農男這樣名字和他的那些“事迹”之後,葉先民心裡就隱隱的有了一種感覺:

自己將來會和這個人打許多許多的交道!

而現在,自己必須在段農男心裡留下一個特別深刻的“印象”,讓他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就會想到這一天的對話!

“你那麼確定自己一定會走到你想要的位置上?”段農男在這樣的咄咄逼人之下,也失去了之前一貫的從容平靜,幾乎是瞪着眼睛嘶聲說道。

“我不確定,但我一定會盡量完成我的夢想。”葉先民又恢復了從容:“你以為自己是小說里的俠客,幫了那麼多的人,其實,你和范衛國、耿大飆這樣的人沒有任何區別,所不同的只是採取的手法不一樣而已,但本質上卻沒有分別。我既然可以抓到耿大飆和范衛國,也一樣能夠抓到你,相信我!”

當葉先民說完“相信我”三個字之後,站起起來,把小茶盞里的茶喝下:“真的是好茶,很好喝,我從來也都沒有喝過那麼好的茶,只是不知道你還有多少機會能夠喝到這樣的茶。”

段農男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但很快發現有些不妥,想要坐下,卻又覺得更加不妥,頓時顯得那麼的尷尬。

葉先民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過頭來,忽然又露出了笑容:“段經理,剛才我讓你幫我看着下321的房客,那是我的朋友,千萬拜託您了。”

說著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只留下了呆若木雞,哭笑不得的段農男。

這算是怎麼回事?方才還滿嘴威脅,惡狠狠的要把自己置於死地的樣子,可這一轉眼,卻又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相反還在那拜託自己幫忙!

葉先民這個人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究竟在想什麼?

葉先民步出辦公室的時候,知道段農男不會送自己的,他一定在那考慮自己為什麼會有今天這樣的表現。

其實,自己也不能完全說明白.......

緩步走到一樓,發現自己之前進來前還兇狠狠的那個安哥,看着自己的表情完全變了,見到自己下來,想要迎上來說什麼,可又遲疑着擔心着什麼,不敢上來。

再往安哥邊上一看,兩張熟悉的面孔終於出現在了葉先民面前:

瓦片和三剩子!

葉先民忍不住笑了出來,怪不得剛才自己總覺得縮在沙發一角的那兩個人有些眼熟,原來也是“老朋友”了。

“瓦片.........三,三.......”葉先民“三”了半天都沒有叫出這人的名字來。

“三剩子,葉哥,我是三剩子。”三剩子討好地走了上來。

“對,三剩子,三剩子。”葉先民嘴角露出了笑意:“怎麼,現在到這來了?”

“是,是!”三剩子趕緊說道:“范衛國那倒了之後,我和瓦片沒有地方去,總得吃飯,所以,所以就到這裡來了.......”

葉先民點了點頭:“咱們也算老相識了,既然你們叫我‘葉哥’,那我認真的勸你們一句,這地方也不是你們久留的地方。”

“哎,哎。”瓦片和三剩子一迭聲地說道。

邊上安哥愈發的尷尬起來,如果換成別人,也許他早就發作了,可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葉先民,那個誰也不怕的葉先民!

“安哥。”

越是怕什麼越來什麼,當聽到葉先民叫了自己一聲“安哥”,安哥急忙說道:“不敢當,不甘當,葉哥,我叫安偉民,您要不嫌棄,就叫我偉民吧。”

“偉民。”葉先民也沒有客氣,笑道:“我叫先民,你叫偉民,咱們倆也算有緣,方才謝謝你了,要不然我也見不到你們段經理。”

見葉先民說話客客氣氣的,安偉民多少也把懸着的心放了一些下來,朝二樓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段農男的身影:“葉哥,您抽煙,坐會?”

葉先民想了一下,接過了安偉民遞來的煙,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安偉民的屁股搭着一角坐下來,瓦片和三剩子站在了一旁。

葉先民吸了兩口煙:“那個312房的客人是什麼時候住進來的?”

安偉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胖姐已經湊了過來:“那人啊,和您差不多前腳後腳的。”

葉先民“哦”了一聲:“他來的時候帶着什麼行李沒有?”

胖姐在那竭力想了半天,還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到了安偉民身上,安偉民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好像沒有吧,就帶着一個隨身的小包,當時我還在奇怪呢,聽他的口音也不是咱們當地的,怎麼出來兩件衣服都不帶的。”

“怎麼,葉哥,那小子得罪您了?您發聲話,我們現在就去把他拉下來,給您磕頭賠罪!”一看有了表現的機會,一邊瓦片急忙開口說道。

“沒有。”葉先民笑着搖了搖頭:“只不過我有一些事情要想請他幫忙,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對了,住你們這的人,什麼證明都不用出示,就讓他們住進來了?”

安偉民似乎有所顧忌,在那支吾了半天也沒有說話,倒是胖姐快人快語:“先民兄弟,你說住我們這的,十個里有幾個好人?大多都是走投無路了才來的,你說他們別說有沒有證件,就算有了,誰敢出示啊?”

葉先民一下來了興趣:“胖姐,您說這話也不怕讓你們老闆聽到?”

“你說農男啊?”胖姐一點也不在乎,大大咧咧地說道:“讓他聽到又能怎麼樣?我是他的表妹,當年要不是我爸媽,他早死了,就算我來這,還是他求我來的。怕他聽的?不樂意了我還不做了。”

“一物剋一物”!葉先民心裡忽然冒出了這麼幾個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