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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杯酒,幾句話,事情便那麼輕輕鬆鬆的解決了。

許多人要費無數精力辦成的事情,在權利面前,卻顯得是如此的輕鬆。

話一說開,酒宴上的氣氛變得愈發熱鬧起來,所有的人,都好像認識了幾十年的老朋友一般,一杯接着一杯的酒灌了下去。

喝了一會,袁二寶像是忽然想了什麼似的:“對了,先民,你究竟要讓你弟弟做個什麼買賣來着?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想做點建築和裝潢材料方面的。”葉先民也沒有隱瞞什麼。

“那能賺什麼錢?”幾個人一齊笑了出來,袁二寶笑着說道:“葉先民,別看你做其它事情咱們服氣,可要在做生意上........”

在那停頓了下:“先民,你哥告訴你,做這,沒有前途。你說咱們柳子嶺鎮,有工地沒有?沒有!有幾家人蓋得起房子?就算能蓋起了,那啥來着,對,裝潢,誰會花那錢?還不都自己粉刷下就得了?聽你哥一句話,做個加工廠什麼的多好?資金上有困難,大家幫你一起想辦法那。”

“二寶哥,謝謝了。”葉先民微笑着道:“我呢,對我弟弟也沒有什麼野心奢望,也就是讓他有點事情做。錢就暫時不用借了,怪不好意思的,可將來有困難,我一定向諸位開口。”

“成,你既然決定了就成。”見葉先民主意已定,袁二寶也不再勸說,舉起杯子:“來,諸位,咱們祝先民買賣興隆,大展鴻圖。”

一幫人一個個舉起了杯子,亂鬨哄的。

汪國忠喝的有些酒意了,一雙色迷迷的眼睛一直盯着盧雨虹,打着酒嗝說道:“盧........盧主任,你咋.......你咋也不喝點酒呢?來,我........我敬你一杯。”

說著端了杯酒,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走到盧雨虹身邊,一邊說著,一邊說就向盧雨虹肩膀上搭了下去。

盧雨虹朝邊上一閃,微笑着道:“對不起,汪所長,我剛已經有些喝多了,實在不能再喝了。”

“那麼點算什麼,算什麼。咱們柳子嶺鎮有誰不會喝酒的?”汪國忠聲音一下抬高起來,接着又打了個響亮的酒嗝,盧雨虹直皺眉頭。

“成了,老汪,你喝多了。”袁二寶也皺了一下眉頭。

見袁二寶發話了,汪國忠不敢再繼續下去,悻悻的不知嘀咕了聲什麼,正想回到自己位置上去,忽然聽到葉先民說道:

“汪所,盧主任的確是不勝酒力,不像你這麼海量,既然汪所敬了,不能讓你空手而歸,來,我替盧主任喝了。”

“好!好!”

方才還有些尷尬的酒席上,頓時響起一片彩聲,盧雨虹感激的看着葉先民。

說實話,盧雨虹要是在這得罪了汪國忠這個在柳子嶺鎮握有實權的人物,只怕將來在工作上要處處受到牽制,尤其盧雨虹這樣一位才升上去的女性副主任來說更是如此。

一聽葉先民願意喝,這等於是給了自己面子,汪國忠頓時眉開眼笑,豎著大拇指連聲叫“好”:“要說還是我們先民兄弟爽快!”

葉先民舉着杯子正想喝,錢其然在邊上卻叫了一聲“慢”字。

眾人不知所以,錢其然拿來了三隻空杯子,在裡面倒滿了酒,六兩左右樣子。錢其然搖頭晃腦的道:“這三杯可是有名堂的。按照咱們柳子嶺鎮的規矩,幫人代酒可得一喝就是三杯,是這道理不?”

柳子嶺鎮倒是有這規矩,不過要一口氣喝下六兩白酒,實在有些多了。

袁二寶這次倒沒有阻攔,反而笑着說道:“先民,這六兩酒一下喝完,的確多了些,不過你這也算是英雄救美了,盧主任可感激着你呢。”

滿桌哄堂大笑,盧雨虹的臉也紅了起來。

“成!”沒有想到,葉先民想也未想就應了下來,眾人反而一怔,但葉先民隨即話鋒一轉:“不過這三杯酒喝下去,我還得請汪所和錢所幫個忙。”

“只要喝了這三杯,什麼話都好說!”汪國忠和錢其然拍着胸脯大包大攬了下來。

葉先民朝盧雨虹看了一眼,微笑着道:“剛才來的路上,盧主任和我說了一件事,說咱們柳子嶺鎮小學的課桌椅都用了幾十年了,修修補補,早就不能用了,前段時候一直發生上着上着課,就有學生摔倒的事情。校長几次向上級要求撥款,但一直沒有成功。後來找到盧主任這來了,盧主任特別想幫忙........”

話未說完,汪國忠已經笑了起來:“我當什麼大事,不就是換批桌椅?成,你喝完這三杯,我幫你解決一半!”

這話已經打下了伏筆,葉先民心裡非常清楚:“好,有你汪所一句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說完,端起杯子,一口一杯,轉眼三隻杯子全部見底。

酒桌上又是一片叫好之聲,葉先民微微喘氣,平復一下。盧雨虹急忙拿過筷子,低聲道:“吃兩口菜壓壓吧。”

“哎,今天先民英雄救美,這美人也關心英雄。”錢其然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頓時引起一片戲謔的笑聲。

錢其然得意洋洋,又打開了一瓶酒:“老汪那解決一半,還有一半的經費,我來想辦法。不過咱也一樣,三杯酒!”

葉先民接過了那新開的滿滿一瓶酒,看了一下,讓人拿來了兩隻大海碗,一隻倒上半斤,慢慢兩大碗酒放在那,眾人都不明所以。

葉先民微微一笑:“我喝完了這一瓶酒,能不能麻煩你錢所再解決一批體育器材?”

錢其然呆了在了那裡,他倒不是擔心錢的問題,只要自己開聲口,這些錢都不過是小意思,他只是被葉先民的舉動弄的呆了。

不光是錢其然,所有的人都呆了。

方才沒有這事之前,葉先民已經喝了七、八兩酒了,剛才是汪國忠的六兩,現在,又要把這整整一斤的酒喝完?

這葉先民究竟是在那硬撐,還是真有那麼大的酒量?

“怎麼樣,錢所?”葉先民趁熱打鐵,追問了句。

錢其然這才回過神來,一拍胸脯:“成,只要你真能喝了,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