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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不是也是認為洛裳辭還是有些能力的不是么?不然的話如今洛裳辭也不會在這宮中了不是么?”柳秋暮認真道。

秦道恭又是一陣咳嗽,隨即愈加不快道:“如今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的么?”

“我也是為您的身體着想,如今您的身體不適,宮中的御醫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的話,那洛裳辭自然可以一用,雖然她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但是往往能夠達到不錯的效果,就像是之前她能夠解決瘟疫的事情,還有前段時間她給本宮帶來的叫做面膜的東西,雖然最初的時候看上去十分荒唐,但是最後往往效果十分驚人。”

“荒謬,朕的病朕自己心中明白,還輪不到把命都交到一個女人的手中!”秦道恭聽到關於柳秋暮說他他病情的事,像是被戳中刺痛一般,氣憤的開口道。

“皇上還是注意自己的情緒,生氣只是讓您更傷身體,我說的什麼您一定明白,再多說也是無用的。”柳秋暮淡然道。

“給我出去!”秦道恭大怒。

“既然皇上不喜歡臣妾伺候,那臣妾現在就離開了。”柳秋暮也沒有行禮,沒有半分猶豫的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秦道恭又是一陣氣悶,直接覺得像是被堵住了嗓子一般,怎麼也提不上來力氣,只能瞪大眼睛,像是殺人一般的看着柳秋暮離開。

柳秋暮剛離開寢殿,柳公公就急忙迎了過來,給秦道恭拍打了好半天,他才重新緩過勁來,秦道恭一臉疲憊的坐在椅子上,隨後聲音飽含深意的開口道:“去把洛裳辭給朕叫來。”

洛裳辭在芳華殿中,還沒有收拾好東西,這邊就又被柳公公要叫去秦道恭的寢殿,一時間有些納悶的開口道:“柳公公,方才不是才去見過皇舅么?怎麼現在又要過去?”

柳公公偷偷打量了周圍,發現沒有人後,便小聲的開口道:“方才皇后娘娘去過了,皇上又生氣了一陣,更是覺得心中氣悶,所以才讓郡主看看的。

洛裳辭心中不禁樂了起來,這柳秋暮果然厲害,之前就知道她是一點都不畏懼皇帝,現如今卻直接就和秦道恭互嗆,也真是算得上是有恃無恐了。

“那為何不宣太醫去給皇舅看看?”洛裳辭繼續問道。

“如今皇上有了郡主,自然是不再想要相信太醫院的那些老人,畢竟那些人無論怎麼選擇,都只是開那樣一種藥方,怎麼也沒有郡主您做事情創新不是?”柳公公笑道。

洛裳辭自然是不信他這鬼話,但是自己如今就是被捆在這裡,隨時都有可能被滅了的玩物,怎麼樣都不能說是能夠有反抗的,反抗也就是自取滅亡。

洛裳辭再次來到秦道恭的寢殿,這次的時候秦道恭反而是已經睡在了床上,看到她來之後,也只能有氣無力的抬頭看了她一言難。

洛裳辭一禮,隨後關切道:“皇舅,您現在感覺如何了?”

秦道恭深邃的眼神似乎在認真打量着她,隨後抬了抬手,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圍在周圍照顧的奴才聽到這便很快都有序的退了下去。

“岐珍,你來給朕診脈吧。”秦道恭認真的開口道。

洛裳辭一驚,這是要告訴她他的病情么?她的手曾經無數次的搭在病患的手腕上,但是無論如何,這次怎麼也不想要放上去,知道老皇帝的病情是什麼後果她還是十分清楚的!

眼下根本就沒有多少人真正知道他的病情,無論怎樣,他每日還去早朝,而且還沒有到卧床的地步,況且如今他也只不過是中年,怎麼也不會讓人想到會得這種不治之症。

但是,若是他讓自己知道了他的病,也就意味着自己也就成了知道了這個秘密的人,如果不是帶着這個秘密被囚禁起來,就是一直被監視到秦道恭去世為止!

“皇舅這莫非不是在開玩笑么?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女子,也就是多看了幾本醫書而已,若是說能夠診病的話,那還是遠遠沒有資格的啊。”洛裳辭這話說的自然是真的,她雖然上了那麼多年的學,但是也只不過在醫院剛混了幾年,剛有了能夠獨自出診的能力,就已經來到了這裡,所以說自然是經驗還是不足的,雖然掌握的知識要是比這些個太醫要強得多,但是要說是真正的實踐之中的話,還是很不好說的。

“朕讓你來自然是信任你的能力,現如今我的病情也就不打算瞞着你了,既然你能夠救朕一次,那就能夠救朕第二次,若是你不能的話,那朕就只能讓你消失了。”

洛裳辭心中忽然淚流滿面,果然,自己就不該展示自己的醫術,現在被人逼着這樣,簡直就是把自己逼上了絕路,自己又不是華佗扁鵲在世,秦道恭的病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啊。洛裳辭心跳加快,手顫顫巍巍的抬了起來,這個時候誰來救救她啊?

就在洛裳辭的手即將搭在秦道恭的脈搏之上的時候,門口的公公忽然開口道:“陛下,三皇子求見。”

洛裳辭的心又忽然長舒了口氣,恢復了正常。

“不見。”秦道恭乾脆的開口道,眼神忽然犀利的看着洛裳辭。

“三皇子說他有很重要的軍情要稟告皇上。”柳公公再次開口道。

秦道恭的眼底隱隱出現了暴怒的神情,隨後聲音暗啞的開口道:“傳!”

洛裳辭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是不是應該繼續給秦道恭把脈的時候,秦承決直接三並兩步的疾走了過來,隨後往秦道恭面前一跪道:“父皇,您萬萬不可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岐珍郡主手中!”

“你不是說有重要的軍情么?軍情呢?”秦道恭聽到秦承決進來就是說洛裳辭的事情,完全半分軍情的事情都沒說,清楚的察覺到了什麼,一副要殺人的表情瞪向秦承決。

“父皇,兒臣這邊並沒有什麼緊急的軍情,只不過是因為想要進來見父皇,所以才謊報的。”秦承決跪在地上,一副堅決的表情開口道。

“荒唐!”秦道恭一副氣急的表情,隨後手猛然拍了拍床,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