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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卓剛剛帶着那名大漢離開後不久,就又有一隊巡邏的妖族經過。看着海面上面漂浮着的屍體,他們立刻發出了警報。

只是一會兒功夫,整個海域就立刻沸騰起來。一隊隊妖兵妖將,開始了來回的搜索。

很快,這個消息就傳到了怒蛟王的耳中。憤怒到極點的怒蛟王,幾乎一掌就劈死了前來報信妖兵。自己如此嚴密的搜索,都統統徒勞無功,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看見。而且,在如此嚴密的防範之下,敵人一樣大搖大擺的大開殺戒,然後揚長而去。這簡直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直接打在了怒蛟王的臉上。

這次,他手下的妖兵妖將幾乎是傾巢而出,而且他親自帶隊,發誓要把周圍的每一寸海面都仔細的犁一遍,絕不允許有絲毫的疏漏,一定要找出暗中的敵人來。

秦卓帶着俘虜,很快就回到了小船上。沒過多久,無數隊妖兵妖將,就蜂擁而出,幾乎將整個海域翻了一個遍。

秦卓將被制住的俘虜隨手扔到了小船上面。然後梅宜君再次布下幻陣,將整條小船都完全隱藏起來。

這次,怒蛟王親自帶隊的搜索,持續了整整一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暫時停止,怒蛟王幾乎要氣瘋了,搜索了一夜,居然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看見。跟在他身邊的手下可就慘了,被怒蛟王當作發泄怒氣的對象,差點被活活打死。

在幾個親信手下的苦勸下,怒蛟王才暫時壓下了怒火,返回老巢了。

第二天,經過一夜徒勞無功的搜索,折騰了大半夜的妖兵妖將們不少都回去休息了,但是仍然留下了足夠的巡邏隊,用來進行巡邏和監控周圍海域的動靜。

這時,梅宜君才解除了幻陣,維持了整整一夜的幻陣。雖然讓他非常的疲倦,可是他顧不上休息,看着秦卓如何審訊俘虜。

秦卓解開了俘虜身上的部分禁制,讓他可以說話。然後問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在怒蛟王手下擔任何職?”

那名大漢居然頗有幾分硬氣,橫了秦卓一眼,一生都不吭。

秦卓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舉起右腳,對着那名大漢狠狠地踩了下去,這次,這名大漢的手指都踩碎了。秦卓惡狠狠的說道:“小子,老子很不喜歡你的眼神,你最好快點回答問題。要不然......”

那名大漢終於忍受不住了,他用顫抖的聲音哀求道:“不要踩了,我求求你。我什麼都告訴你。”

他看着秦卓高高舉起的右腳,趕快回答起問題來:“我叫鯊魚將軍,我師父是怒蛟王的親傳弟子。”

秦卓聽了,心裡罵道:鯊魚將軍,這個名字真是惡俗。這幫妖族的文化水平也太低了,居然也不知道取一個順口的名字。

其實,秦卓也是太過苛求人家了。這些所謂的妖族,大多是各種畜生修鍊化形而來。在沒有成精之前,他們就是一群沒有什麼智慧的動物。就算成了精,普通妖族哪裡有什麼文化可言,有一個名字已經能夠很不錯了。

秦卓繼續問道:“這麼說來,你就是怒蛟王的徒孫了。在怒蛟王手下,你應該比較有地位吧?”

鯊魚將軍頭腦有夠簡單的,聽了秦卓的話,居然滿臉得意的表情,非常自豪的說道:“我師祖對我還是蠻不錯的,他手下那些妖兵妖將,大部分都很怕我。”

秦卓問道:“那我問你,從昨天開始,怎麼附近海域有這麼多妖族在巡邏,他們在來回搜索什麼?”

鯊魚將軍雖然得意,可並沒有忘記秦卓的兇殘,他趕緊回答道:“昨天,怒蛟王的親侄子帶着一隊手下,出外巡邏時,出事了。他的手下全部被人殺了,而他自己則到現在還是生死未卜。怒蛟王平日里,可疼他這個侄子了。所以,他大發雷霆,下令加強了對周圍海域的搜索。”

聽到這裡,秦卓心頭一動,問道:“怒蛟王的侄子是不是一條青蛟,平日里是一個蛟頭人身的怪物的樣子。”

鯊魚將軍趕緊點了點頭,不停地說到:“沒錯,就是這樣子。”

秦卓和梅宜君對視一眼,心中暗探倒霉,原來果然是自己捅了馬蜂窩,殺掉了一個會帶來大麻煩的人物。

不過,既然做都已經做了,秦卓自然不會後悔,他問道:“在昨天這件事情發生之前,我發現這片海域巡邏的妖兵妖將還是不少,這是怎麼回事,平日里都是這樣的嗎?”

鯊魚將軍搖了搖頭:“平日里沒有這麼多人巡邏,只是前段時間,有一個叫做鍾家的修行家族,它的成員深入這片海域,和我們巡邏的弟兄發生了衝突,打傷了我們不少人。怒蛟王一怒之下,才下令加強巡邏,不許任何人類從這片海域經過。”

秦卓和梅宜君現在才知道王夫人說過的,鍾家和怒蛟王的衝突是怎麼回事了。不過,他們心中奇怪的是,鍾家的人跑到這兒來幹嘛,尤其是梅宜君,可能作為一個女人比較敏感的關係,她心中隱隱約約的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在秦卓接下來對鯊魚將軍的審問之中,又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按照玉符指引的逍遙仙府的入口處,恰好在怒蛟王的老巢附近,這讓秦卓和梅宜君都感到大為頭疼。

不過,秦卓還是暫時把這件事情拋開,先仔細的審問鯊魚將軍,有關怒蛟王及其手下的各種情報。當秦卓經過反覆的審問,確定再也得不到更有價值的情報後,說道:“看在你這麼聽話,這麼配合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痛快,留你一個全屍。”他在鯊魚將軍的苦苦哀求聲之中,一掌拍碎了鯊魚將軍的腦袋,然後將屍體扔到了海中。

秦卓看着面露不忍之色的梅宜君,說道:“如果不殺他,只會給我們帶來更多的麻煩。”

梅宜君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面糾纏,問道:“你看,易怒蛟王目前的防範,我們很難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這應該怎麼辦?”

秦卓無奈的說道:“還能有什麼辦法,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實在暴露了行跡,大不了我們一路上殺進去。”

梅宜君嘆了一口氣,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有說道:“希望事情不會發展到那一步吧。”

接下來的情況,果然如他們預料之中一樣,面對加強了戒備,層層設防的怒蛟王手下,他們前進的步伐大大的放慢了,幾乎每行進一段距離,都要停下來,靠着梅宜君的幻陣隱藏行跡,以躲避那些蜂擁而來的妖兵妖將,一天下來,他們根本就沒有前進多少距離,停留的時間遠比趕路的時間還長。

到了晚上,秦卓和梅宜君還以為趁着夜色的掩護,能夠前進得快一點,而且那些妖兵妖將們,應該也回去休息了,巡邏的人數也應該少一點。

哪裡想得到,怒蛟王因為一直沒有找到敵人的蹤跡,也發了狠,不顧是晚上,仍然下令妖兵妖將們四處搜索,巡邏的力度也沒有減弱半分。

一夜的趕路,秦卓他們並沒有比白天的速度快,仍然沒有前進多遠。

秦卓暫時將小船停在了一塊巨大的礁石後面,準備與梅宜君商量對策。

一天一夜的時間裡,梅宜君多次布下幻陣,堅持的時間也很長,大耗真元的她,臉色也有點蒼白,顯然狀態不太好。

秦卓見狀,也顧不上別的事情,取出補充真氣的丹藥,說道:“你先服下丹藥,運氣調息一會兒再說。”

梅宜君也不推辭,她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好,沒有多說廢話,直接服下丹藥,盤腿而坐,緊閉雙眼,開始調息起來。

梅宜君調息了半天,才恢復真氣,真開了雙眼,站了起來,她問道:“對現在的情況,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這一天一夜的龜速前進,讓秦卓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他說道:“乾脆我們放棄小船,從海底潛過去,海底遼闊無邊,我不信怒蛟王連海底都能夠封鎖。”

梅宜君搖了搖頭,直接否定了秦卓的提議:“我的遁術和幻陣,都無法在海底施展,進入海底後,恐怕更加難以掩飾行跡,這些在海中生長的妖族,肯定比我們更加熟悉海底,我們很難瞞過他們。”

“而且,一旦暴露行跡,以我目前的修為,在深海之中動手,實力肯定要大打折扣。而那些妖族反而會如魚得水,非常的適應海底的作戰,一加一減之中,結果可能很不樂觀啊。”

秦卓並沒有吭聲,如果在海底遭到眾多妖族的圍攻,一向自信的他,也沒有足夠的把握,可以護得梅宜君的周全。

面對一籌莫展的局面,束手無策的二人都是一片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