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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號,你快過來,這裡有情況。”馬磊生的耳麥里傳來4號焦急的聲音。

馬磊生不敢怠慢,急忙和2號跑了過去,一到那裡,印入他眼睛的情景讓他心跳加速,因為在不遠處的人牆後站有一名聯邦軍人被綁在木樁上,而那人卻是剛剛已經被炸過一次的1號程漢傑。而更讓他怒火中燒的是,在人牆最前面跪着一排受傷的聯邦俘虜,在每個俘虜身後都有一到二名安南士兵舉着槍或者大刀看着這些聯邦戰士。

“怎麼回事?1號還活着?”馬磊生一把抓住4號的胳膊急吼吼的就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難道剛剛被炸死的不是1號嗎?”4號非常迷茫的回答道。

馬磊生見問4號問不出什麼,把眼睛投向了1號那裡,他雙手在嘴旁做喇叭狀同時扯開嗓子大聲叫道:“程班長,是你嗎?”

原本低着頭的聯邦軍人聽到這個聲音,身體一震,用力抬起頭看了看前方,但是天實在太黑了,而馬磊生他們遠在百米開外,根本看不清楚。

他拼儘力氣用嘶啞的嗓子回應了一句:“是我,你是小馬?”

聽到程漢傑那熟悉的聲音,馬磊生差點興奮得叫出聲來,還好2號手夠快,急忙把手捂在馬磊生嘴上,生生把馬磊生下面的話堵了回去。

2號在馬磊生耳邊輕聲說道:“安南人太狡猾了,他們剛剛存心拿個長得像的俘虜來欺騙我們,看樣子他們把班長當做你了,他們以為抓到了罪魁禍首,如果你叫破身份,那程班長就危險了。”

聽了2號的話,馬磊生立刻清醒了過來,他知道之前他差點把自己身份叫破,如果這樣就讓班長的心血全部白費了,更讓他陷入危險之中。不過現在親眼目睹程班長還活着,這讓他心中輕鬆了不少,這倒不是馬磊生不在乎之前那名聯邦戰士,而是馬磊生覺得他欠程班長一個情。現在既然程班長還活着,那麼這個情他就有機會還了。

1號見馬磊生他們只叫了一聲就沒反應了,他心中萬分着急,他知道安南人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好等援軍來圍殲馬磊生,他想提醒馬磊生他們這是安南人的詭計,不過他又不能開口直接說,那樣會讓安南人警覺,所以他腦中不斷想着該如何讓他們速度撤退。

就在1號程漢傑苦苦思索的時候,2號開始喊道:“老班,小鳥飛的本事是老鳥教的,所以一飲一圈一撲一飛都有跡可循。”

聽到2號這話,1號程漢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而2號也通過夜視儀看到了1號的表情。看着馬磊生那不解的表情,2號輕聲解釋道:“剛剛說的是我曾經在新兵日常訓練里被1號訓斥中的一段話,當初1號在訓練場上對我說,你個新兵蛋子所有軍事技能都是我教的,連臭毛病都學去了,你這小子撅一下屁股放什麼屁我都知道,要知道,小鳥飛的本事都是老鳥教的,別想在我面前偷殲耍滑。”

“那後一句什麼一什麼一什麼的什麼意思?”馬磊生好奇的向2號問道。

2號微微一笑,得意的說道:“那就是一種我們偵察小隊里的黑話了,我剛剛將我們的計劃和應對策略都告訴了1號:一飲就是第一是安南人引誘我們留在那裡,而一圈就是安南人想把我們圈死在這裡,而一撲就是安南援兵正朝這裡撲來,最後一飛則是我們早就做好飛快撤退的準備。”

聽了2號的話,馬磊生欽佩不已,這個打死他都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猜出其中的意思,這些黑話都是建立在長期一起生活和戰鬥中的默契。

笑完後,1號慷慨激昂的開始大聲喊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還沒等1號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邊上那個站的安南警衛就是一槍托砸在1號的嘴上,1號被砸得滿嘴都是鮮血。

“草你嗎的安南猴子!”馬磊生在夜視儀里看得非常清楚,立刻舉起狙擊槍對準那名用槍托砸1號的安南士兵。

“撲!”的一聲,那名安南士兵胸口綻放出一朵血花,‘撲通’一下倒在1號的腳下。

這一變故讓雙方所有人都楞了一下,接着就聽到安南人的後方響起一個哇啦哇啦亂叫的聲音。

緊接着一名安南人立刻拿刀就砍向一名聯邦俘虜的後背,這名聯邦俘虜被一刀砍倒在地,趴在地上疼得他不停得抽搐着身體,他張開嘴巴想喊什麼,但是卻只能發出陣陣嗚咽聲,原來他的舌頭也被割掉了,馬磊生從夜視儀中清晰的看到這一切,他更是從那名躺倒在地的聯邦士兵眼中看到了解脫後的輕鬆目光。

拿着夜視儀的馬磊生忍不住扒下頭上的頭盔用力砸在邊上,口中更是大聲咆哮着說道:“我要殺光你們這群畜牲不如的東西。”

馬磊生的憤怒吼聲讓所有聯邦俘虜們都聽在耳中,而原本低着頭的1號更是艱難得抬起頭用目光深深看着馬磊生那裡嘴裡喃喃的說道:“0號,你怎麼那麼傻,為什麼要來救我?我本來就違反了軍規,如果上面交代給我的任務還完成不了,我就算死都會死不瞑目啊!”

說完這些他眼中含着淚水再次低下了頭,突然他注意到了一樣東西,這個東西好象一個救命稻草,1號再次抬起了頭看向遠方,淚水躺滿了他那滿是滄桑的臉,他輕聲的說道:“兄弟們,我們來世再見,下輩子我還要做你們班長。”說完這話後,1號用力伸出被綁在木樁上的腳,用赤着腳的腳趾夠到了一個物體,原來,剛剛被擊斃的那名安南士兵正好倒在1號腳旁,而那名安南士兵身上掛着一枚手雷,這枚手雷正好離1號的腳非常非常近。1號毫不猶豫的就用腳趾摳緊那枚手雷的保險栓。

“兄弟們來生再見。”1號用他嘶啞的嗓子大聲叫道,然後在所有人詫異的時候,1號用腳趾掛開了那枚手雷的保險栓。

一個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在1號腳下響起,周圍離得最近安南士兵馬上發現了異狀,他們此時全部楞住了,璇即發出恐懼的叫喊聲。

‘轟!’的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將雙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

“班長,1號!”馬磊生和2號4號三人第一時間叫道。

此時的馬磊生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拿起手中的狙擊槍對準一個躲在聯邦俘虜身後的安南士兵就摳動了扳機。

而馬磊生這一動作,讓雙方立刻原本十分緊張的情緒一下子爆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