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一凡咧了咧嘴，“真......真要打架?”

他正說著，前面的一個大個子青年用手指了指程思思，“喂，那個人妖聽着:以後在主校區里，不要這麼出風頭。主校區歸學生會管，有主校區的規矩，要想出風頭去泰國賣肉，犯不着在這裡巴結老師。”程思思打量了他們一眼，淡然地笑道:“原來是足球社的學長們。聽說你們上季校賽又輸給韓國校社了，不覺得丟人嗎?”

“老子操你嗎的個逼，死人妖信不信老子扇死你!”大個子青年猛然怒吼了起來，全然沒有了一點重點大學生的形象。中國的足球社就是流氓社，什麼安平大帝李毅大帝，即使是在大學校社也不例外。男青年搖了搖脖子，說道:“自己把衣服脫光了然後滾回分校去，這次就算了。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你想怎麼樣?”張子涵邁着萌萌的步子搖到了他的面前，歪着腦袋笑嘻嘻的望着他。大個子青年被“電”了一下，卻依然惡氣不減:“這裡沒你的事，你滾一邊去!老子不打女人!”張子涵咯咯一笑，眨着大眼睛說道:“人家不素女生，只是一個偽娘啦!標準的純爺們兒哦?”

“又是一個死人妖!”大個子青年眼色一寒，幾個小弟也上前圍住了張子涵，讓李一凡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魯大海和程思思一左一右的拉住了他，說道:“子涵的心理壓力太大了，讓她發泄一下吧......”

“可是......”

“放心，不會有事的。”

張子涵用手撫了一下自己的長髮，打量了一下正在合圍自己的這些足球隊員，臉上的表情漸漸冷了下來。“老子今天正好心情惡劣，看我揍扁你們!......”

......

......

國內現在有一句名言，叫做“九零後，你們怎麼了”。這個名言的出現原因就是因為現在九零後的年輕人做了許多瘋狂的事情，如校園暴力，如色情門，加上偽娘人妖等諸多事情的出爐，使得“九零後”逐漸成為了一種貶義詞。

但早在十年前，瓊瑤的《還珠格格》在內地熱播的時候，該劇受到了當時權威人士的大力批判。當時瓊瑤奶奶和拍攝組為了緩解壓力，說“這部電視是拍給八零後的人看的”。如此巧妙的一擊，將當時的攻擊矛頭指向了“八零後”。

但“八零後”的人又不知道，早在他們幾十年前，國內也並不是純潔一片。整個特殊時期期間，五萬萬人口足足翻了一翻，提前實現了“翻翻”的硬指標，由此可見當時的前輩們有多麼“給力”。只是當時的信息不如現在發達，沒有出現過“幾零後”的視頻而已。

而且更多的人不知道，當時的人還搗毀了華夏老祖宗黃帝和炎帝的陵墓，更把岳飛、文天祥、譚嗣同等愛國烈士的墳墓翻了一個底朝天。程思思曾經聽爺爺說過當時被披斗的事情，也聽他說過當時的紅衛兵把譚嗣同的骷髏頭掛在拖拉機上遊街，還大張旗鼓的掛着標語:滿清保皇派譚嗣同之狗頭!

所以程思思對現在九零後單純的校園暴力或色情根本沒有多餘的看法，起碼還輪不上那樣一代人指責現在的年輕人。

張子涵坐在自己的床上拿濕毛巾敷着臉，魯大海小心的在一邊伺候着，不住的獻着殷勤。張子涵變身的事情現在也不是什麼秘密了，而且經過剛才的一通發泄她的情緒也似乎好轉了許多。只是五比一的陣容，對方又是足球隊的流氓，張子涵雖然勝出，但自己也付出了相當的代價。

魯大海的臉色很是痛惜，若不是張子涵執意不讓他幫忙，魯大海肯定會和那幾個混蛋拚命的。不過張子涵的戰果也相當不錯，那幾個傢伙怕是十天半個月都起不來床了。李一凡暗自感慨這個偽娘——現在的真娘小涵妹妹居然這麼狠，不過仔細一想，也能夠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當初的張子涵因為是偽娘，所以時時刻刻在提醒自己要裝成女生，而現在她成了真娘，不用再偽裝什麼，反而自然而然的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張子涵的右眼青得像熊貓，左邊的嘴角也腫了一大片，原本粉嫩的胳膊上滿是青紫和血痕，讓李一凡這個純種男人都感到一陣肉痛。

“哎喲，這幾個混蛋下手真重。”張子涵咧了咧嘴，拿過鏡子了照了一下，隨後又嘆息了一聲。“唉，希望不要毀容啊，不然我的事業可就要泡湯了。”程思思笑了笑，說道:“放心，都是外傷，只要搽點葯好好保養，以後就會沒事的。”魯大海也說道:“是啊是啊，這點小傷不算什麼，躺幾天就好了。”

“呵呵，我的心情好多了。”張子涵放下了鏡子，彷彿很舒坦一般的伸了個懶腰，但伸到一半又哼哼了兩聲，好像牽動了身體某部位的傷口。回頭看着圍在自己身邊的三個室友，張子涵笑了笑，說道:“其實你們三個傢伙早看出來了吧?我變身了，從偽娘變成了他嗎的真娘，真是......蛋疼。”

“你現在還有蛋嗎，就疼......”李一凡小聲嘀咕了一句，卻被程思思瞪了一眼。對於變身者的心思，程思思當然比李一凡和魯大海兩個蠢貨要清楚多了。程思思是自願變身的，但真正變身的時候也免不了有些糾結，更何況張子涵這個偽娘是否真有易性癖還是個問題。

比起其他的“男人”，程思思的心思要細密許多。她知道變身者在變身後一般想到的是變身的原因而非今後該怎麼辦，在考慮今後該怎麼辦的時候又顧慮會不會突然變回來。而且每個人的性格和人生經歷都不一樣，程思思不能完全知道張子涵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但起碼她現在的表現並不快樂。

“子涵，能聽我說一句話嗎?”

“嗯。”

“不要把人生的變故看成不幸，你可以把它看成是生命的一次轉機。人生沒有邁不過去的檻，只要好好的做你自己，你的夢想就會有成功的那一天。”程思思笑了笑，拉住了張子涵的小手。“我的話是不是太裝逼了?”

“才沒有，我現在就是需要這種話。”張子涵重新露出了笑嘻嘻的表情，李一凡和魯大海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下午的選修課他們還沒有決定上不上，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照顧一下受傷的小涵妹妹。還別說，當初就沒有被當成男生的張小涵這樣躺在床上，就連李一凡都忍不住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

魯大海更是自告奮勇的去食堂打了飯回寢室，四個人圍在床邊邊吃邊聊，漸漸把話題從“程思思和張子涵為什麼變成了女人”變成了“怎麼變成了女人”。因為這兩個人在正常人的眼裡根本不算“男人”，變身了也在“情理之中”，而變身的原因就有些撲朔迷離了。

魯大海認為是佛祖的恩賜。佛祖意識到程思思和張子涵就應該是兩個美女，所以恩賜她們就變成了美女，花和尚更願意“接受”佛祖的教誨照顧張子涵妹妹。李一凡否定了佛祖論，他對佛祖上帝一點都不迷信，認為變身無非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自然力量，一種是科技力量。